田溯收到白奕湫说已在他学校门口等他的时候,他最后一节课根本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听不见声音,看不见人,只知道自己一颗心扑通扑通的好像要跳出胸膛了。脸上一直感觉灼热。才刚上课不久,他就已经将书本收好准备下课就马上闪人了。
后天就国庆节,他其实也预感到白小少爷这两天应该就到了,所以他花多了点心思在装扮上。吹好了发型,修过眉,就连指甲都修的整整齐齐了,妥妥一个精致的娃娃。
初秋的风特别细微,傍晚的太阳不再热情如火,L大门口对面停了一辆豪车,田溯一刻没停的冲向了校门口,恍如高中生冲向食堂那般疾速。
霞光映长了身影,也给人镀上了一层金色。白小少爷倚在车身,正在看手上的手机。指环在霞光下闪着比太阳耀眼的光。这条街最靓的崽!
田溯本想矜持一些,但嘴角总是自动向上弯去,根本不在他的控制。
还是那辆车,他初嫁过来时那夜那辆在派出所门口,白小少爷开来“救他”,而后又拒载他上的车。
“白奕湫!”田溯大声喊着。
少能听见自己全名的白小少爷才抬起头,一道光似的身影扑到了自己身上,小少爷会心一笑,张开手拥着人亲自为人打开了副驾的车门。
田溯站住,抱住了胸挑眉问道:“这一坐得收我多少钱?”
白奕湫没想到人会在这时候秋后算帐,一月未见,他想的可不是钱的事情,“你是想我在这里亲你?”
听着声音已是暗哑,田溯又想起五米的丝绸带,顿惊这车给多少钱都不能坐啊。
白奕湫借着车门的遮挡,轻轻握上了对方的腰。
田溯顿时打了一个寒颤,他刚才太兴奋了把白奕湫过来的目的给突略了。白奕湫越凑越近,田溯余光里发现人来人往的学生都盯着自己的方向,他不敢再做多想,赶紧坐上了车。
似乎全部的勇气都用在了刚才上车前一扑上,田溯虽是想念的很,现在人就在身边,多日不见,甚是不敢放肆。
晚高峰的车流很是拥堵,田溯偷偷看了旁边几眼,白小少爷都是在认真的开车。
车直接开进了田溯租房子的小区,下车后白奕湫背了个书包,跟着他一前一后的进了电梯。
田溯盯着书包看了好一会,他是真的怀疑那条丝绸带就在这在这个书包里。两人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这种禁忌的的刺激不是他所能承受的,他要如何才能奉劝白小少爷?这真的不能,也不行啊。
在家门口,田溯握着裤袋里的钥匙,却始终没有插进钥匙孔。
白奕湫环顾了一下四周围的环境,他要求田溯一定要用亲属卡里的钱来支付房费,所以这里也算是他的归处。一路来绿化设施很是成熟,公共区域的卫生也算整齐干净,所以他勉强接受。
看完一圏发现门还没开,小白兔一脸若有所思的呆站着,他上手捏了捏小白兔的脸,问道:“忘带钥匙了?”
田溯答非所问:“你书包里装的是什么?”
白奕湫回了个你知道的眼神,又向着门抬了抬眼,催开门。
田溯本着自己比对方大了一个辈份,年龄又大了二岁的情况上向人分析道:“你知道你现在是我什么人吗?”
白奕湫:“你男人。”
田溯捉急,不自觉得的就跺了几次脚,“别玩了,你等下打算要做什么?”
白奕湫见人急成这样,不禁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急成这样。”
田溯不说话,直接上手就扒白奕湫的书包,才拉开拉链,书包就又被白奕湫抢了回去。
白奕湫一边收回书包,一边笑道:“急什么,都是你的。”
田溯羞愤的想要继续将书包抢过来,这时电梯又开了,是他的邻居回来了,邻居家里有一个与他同校的一个女儿,女生和田溯打完招呼,明显还想认识白奕湫,田溯赶紧掏出钥匙就将白小少爷推进了门内,然后利落的锁上了门。
室内布置的就是个小版的西厢房,用料方向全是精而贵,所以处处显露出奢华。
男人似乎天生就知道卧室的方向,田溯才锁上门,就身子一轻的被人抱了起来。
霞光已到行线,现只有此许余光还点点撒落在窗台上。气温降下来,窗台上的多肉像久旱遇水后一样,精神的抬起了头,微风吹过,正舒适的舒展着身子。霞光仿佛很喜爱它,尽情的点缀在它的身上,让它释放出更迷人的风彩。
华灯初上,霓虹灯盛开。
卧室的方向由开始传来的“我不敢再冷战了,”再到“白小少爷原谅我”,然后是“白奕湫,”“奕湫”,最后是一声响亮又悲愤的“爸爸!”
五米的丝绸带非常的充足,从未体验过的刺激让田溯兴奋的想要丢盔弃甲,但总是不能如愿。
白小少爷一身衣服仍如开车时穿戴整齐,进门后至今一丝不乱。他终于明白白小少爷的恶趣味,根本就不是要过来与他破禁忌之恋,就是单方面的教训他。
被子下面,田溯无力去管自己已经乱成扫把头的发型,精致的眉毛下双眼还挂着泪珠。终于感受到丝绸带的丝滑在自己身上的禁固被解开,然后看着白小少爷起床走向浴室,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田溯以为白奕湫只是去净手,毕竟刚才全落在他的手上了。但听水声这人根本就是去洗澡了。
水声持续了许久,田溯闷闷的想难道这人是嫌弃自己?要不然干嘛洗了这么久?
顾不上穿好衣服,田溯拖着发软的腿,来到了浴室,正要敲门,就听见从里面传来暗哑的声音。田溯手一抖,赶紧返回床上装死。
收拾整齐,出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餐。刚才两人都在卧室,晚餐的来源可想而知是县委安排的。
田溯原本通红的眼,现在整张脸都红了,刚才他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到底被人听到了多少?唉,简直不能做人了!
白小少爷相当随意的坐下开吃,见田溯还傻站着,说道:“怎么?刚才还不够?”言下之意,你还不饿?
田溯怒了:“你不许再提刚才的事情!”
田溯能说什么?说你不敢真刀真枪的来?说我们的关系不能这样?那你信誓旦旦的说要追求人家!说的难听一点,自己要做又要立牌坊?人家白小少爷可是从头到尾衣服整整齐齐穿在身上。
白奕湫岂会不知小白兔在想什么,他一把将人拉到自己身上坐下,又给了夹了菜,说道:“国庆回去之后这件事我就会解决掉的,你安心吃饭。”
田溯嘟嚷:“你明知道我不是恼怒这个。”
白奕湫:“嗯,我知道,下次可以不用手了。”
田溯做势狠狠掐紧了身边人的腰,用力反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奕湫:“不要再动了,再动就把你捆起来。”
又是这样暗哑的声音,田溯立即乖乖停下所有动作,并趁其不备,赶紧溜回自己位置上坐下。
白奕湫看着被欺负到红眼的人,哄道:“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快吃了去写作业。”
只要不提及刚才的事情,田溯又秒变回白奕湫的小迷弟,事无巨细的给人说述自己学校发生的事情,还约定明天要利用少少的时间领人去学校周边游玩,故名思义有来有往。
这是返校一个月以来田溯入睡最早的一个晚上了。他们两人终于第一次同床而眠。第二天田溯的闹钟响了几次,仍没有把他闹醒,白小少爷也是拍了好几次田溯的脸,才把人叫醒。
田溯醒来后看见白奕湫,整个人吓了一跳非常惊恐的往后闪,然后就非常悲惨的坐空,掉到了床底下。
任是谁见情侣这样惧怕自己都不会喜欢,所以白小少爷坐起身来,不满的看向床底下的人。
白小少爷穿着睡衣,但领口的扣子散开,露出了一大片的肌肤。
田溯反观自己也是同样,他现在脑子里的记忆非常混乱,好像一下子突然多了很多记忆一样,而且都还不是美好的记忆。
记忆里他嫁给白奕湫的爸爸白烁骏,因贪图白家的财富,又妄想得到白奕湫,于是他串通了田耀,也就是他爸爸,妄想骗白家的财产,白奕湫有个厉害的操盘手男朋友邓熙,将田家的股票玩的团团转,最后不用白家出手,田家直接败在这个人的手上。田溯仗着自己是白夫人,处处刁难邓熙,在勾引白奕湫的路上,被白奕湫找人做死,最后他成了个穷团潦倒的鸭子。
田溯喘着粗气,随手一抓,就抓到了一条丝滑的东西,拿到面前一看,是一条很长的丝绸带。昨天傍晚的回忆立即清晰起来。这是一场梦吧?田溯抬头看向床上的人,白奕湫朝他过来,有力的手臂一拉,将田溯拉上了床。
“你怎么了?出了这么多汗?哪里不舒服,换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白小少爷担心的声音传来,田溯才知道擦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果然,都是汗水。
田溯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可能做了个梦。”
白奕湫笑道:“梦里大战三百回合吗?出了这么多汗。”
白奕湫说着抬手将冷气关了,抽了纸在给他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