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相信

雨夜,越深越森凉。

豆大的雨越下越大,最后成了倾盆,再再最后竟成了冰雹。

年柏彦在说这四个字的时候钳着她手臂的力量又陡然加厚了些。

素叶只觉得胳膊像是要从身体脱离似的疼,似乎能听见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耳畔男人沉凉的话刺穿了耳膜,而她,脸颊只能紧紧地贴在玻璃上,如珍珠大小的冰雹霹雳巴拉地砸在玻璃上,她的脸都能根绝到相互撞击的震动。

玻璃咯得锁骨生疼,她动弹不得,年柏彦的愤怒大有将她拆骨入腹的架势。

然后,鲜血沾在了玻璃上,温热的血遇上玻璃的凉迅速降温,无法洇开,凝聚在一起如同腊月红梅似的刺眼。

是她颈部的伤口,虽不深,却已洇出血来。

留在伤口上的血因她的试图挣扎而渗得更多,有一丝徐徐流下,沾粘在她急促起伏的胸口上。

她的肌肤如雪,衬得血液更鲜红,刺眼的鲜红。

“年柏彦,你在犯法!”胳膊拧不过大腿,再加上足足一个多月的囚困,足以摧毁她的活力和精神,年柏彦这招够狠的,任何一个人被囚困在这种地方都会近乎崩溃。

她的力气也在丧失,只剩下狠狠咬字的劲儿。

年柏彦闻言这话笑了,颀长的身子贴上她,低头附耳,“法律从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嘴里说出来还真挺可笑的,跟我讲.法律是吗?你以为外界的人会相信我年柏彦会囚禁个女人?”

素叶眼里冒着火,这个姿势唯独能做到的就是怒视。

很显然的,年柏彦不满于她的这般眼神,眉梢刚刚的不悦意外地退散了,渐渐地,眸底深处沁出彻骨的寒凉来,亦如外面的雨夜。

曾经何时,他是那么相信她眼里的深情,只会含情脉脉地与他注视,每每她的眼娇滴滴地投到他身上时,他的心都会化了。

他一直认为,她的眼美得令他窒息,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的眼也充满了厌恶和愤怒。

这种愤怒,胜过她每一句的恶言相向。

“关了你一个月火气还这么大,素叶,你这性子还真要命。”他扬唇,可笑一丝都没融入眼中,仅用一只手钳住她的两个手腕,腾出一手慢悠悠地扯开领带。

“你知道吗,森林里的鹿刚开始并不知道自己处于食物链的最底层,它便肆无忌惮地在能几口吃掉它的狮子前耀武扬威,后来,它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再后来,鹿的每一代都记住了自己能惹得了谁惹得不了谁。人也一样,总得长点记性才能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是万万不能做的。素叶,你我来日方长,今晚上,我先让你知道就算你再愤怒也得给我和颜悦色,连愤怒都控制不住的人,总要给点小小的教训才能记住。”

素叶心口一凉,“年柏彦,你要干什么?”

年柏彦却没再回答,直截了当地把自己的领带捆在了她的两只手腕上,昂贵的领带被彻底做成了绳子的用途,狠狠一用力,将她两只手腕箍了个瓷实。

素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所以拼尽全力挣扎。

奈何,她还是被他大手一抓,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扯住,伸手推开了窗子旁边的落地门。

外面是个巨大的弧形露台,如果平时来这度假,闲情雅致之下从这个方位望出去是极好的视野,穿过郁郁葱葱就能看见一望无际的瓦蓝色海洋,如果是盛夏的午后,将这扇门完全敞开,靠着背椅,研磨一杯经典的意式咖啡,呼吸着咖啡豆的醇香,悠哉地倾听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

偶尔还会有海鸥经过,低飞于海面之上时远远传来的声音,这种生活才叫做天上人间。

但跟今晚无关。

正值冰冷的雨夜,甚至说已经由雨点转成冰雹,落地门一敞开时,足足六米多高的黑色纱幔被呼地一声吹开,高高扬起,随着夜雨的风肆意地在空中飘散,这一幕极为壮观。

年柏彦竟然将她一把推了出去。

素叶的脚一扭,惊叫一声摔在了露台铺就的鹅卵石上,这里的鹅卵石每一颗的大小、颜色甚至是形状都差不出太多来,只为了美观,可想而知这里的每一处细节都匠心独到。

可苦了素叶的膝盖,因为这里很少有人来,所以鹅卵石并没有得到太多的踩踏,没有变得太过圆滑,再加上鹅卵石上被砸落了很多的冰雹,当她摔倒在地时,膝盖火辣辣地疼。

年柏彦上前一把将她揪起,另一头领带直接系在了露台的边沿,如此一来,就杜绝了她有可能跳下露台逃跑的可能。

素叶被固定在了露台上,一身白色睡裙的她披头散发着,看着就像即将要被行刑的女巫。冰冷的冰雹密密匝匝地打在了她的身上,就像是无数个小锤子在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落下似的。

她拼了命地叫,愤恨地怒骂着年柏彦。

可年柏彦,岑冷得直达残忍。

他没关门,站在离她有一米多远的室内,双手揣在裤兜里,平静到不沾一丝人情味儿地看着她,任由她在冰雹下的怒骂,脸上始终不见丝毫波动。

冰雹也被风席卷着滚落进卧室,打湿了他的裤脚,但依旧不见他动弹。

那风,呼呼地吹。

黑色纱幔在年柏彦身后如群魔般乱舞,衬得他高大身形愈发地冷漠,再加上他也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房间里又没开灯,暗得近乎天地毁灭。

所以,从素叶这个角度看过去的话,年柏彦真成了个前来索命的撒旦,夜再深、纱幔再黑、冰雹再冷也不及他的眼眸。

是的,他是在索命的,为了他的孩子,向她索命。

可是,她要向谁索命?

他年柏彦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素叶拼了命地缩着身子,承受着冰雹砸在身上的痛,捆紧她手腕的领带在浸湿后失去了光滑,更像是跟浸了盐水的皮绳似的嵌入肌肤,勒得手腕生疼。

她的双腿抖得不能再抖了,最后只能紧紧缩在露台的一角,双臂却被拉扯着固定着。

她埋了头,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两边,两只小小的肩头在冰雹和寒冷的交织下瑟瑟发抖,赤luo的双足踩在冰冷的雨花石和冰雹上,白希的脚趾宛若苍月,冻得已经近乎青白。

她觉得,自己会在下一刻就能死去。

从未感觉到这般的寒冷,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那些密密麻麻的冰雹,打在她身上刚开始的疼就像是有无数把刀子深深戳下来似的,但渐渐地,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冰雹的力度和温度已经令她整个后背都麻木。

她就像个流干了血的尸体,最终一动不动地摊在露台的一角,不再挣扎,也不再怒骂,无声无息地,就在那里……

足足有一个小时。

冰雹由急密到舒缓,却又夹杂着冷雨,瓢泼地从夜阑倾泻而下。

素叶已经奄奄一息,娇小的身子丝毫不动。

而年柏彦,在这一小时的时间里也始终未动,他没坐,没走,整个人像是雕塑似的伫立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盯着她,目光不离须臾。

只是,他的眼眸沾染了太多冷雨的凉。

涔薄的唇紧抿着,近乎绷成了一条线。

他始终在等素叶求饶,跟他说,她知道错了。

但,她宁可就那么被冰雹砸着也不松口。

一小时里,年柏彦的心也渐渐凝固成冰,最后被严严实实地塞进冰窟窿里,他看着素叶,看着那个曾经令他痴迷,令他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给她的女人,他终于明白,也才终于肯去相信她的薄情。

奢侈品永远都是奢侈品。

他以为自己得到了,岂料得到的不过就是足可以以假乱真的货,在这个他向来不熟悉的领域,他没有能力去辨别真伪,所以,被彻头彻尾地愚弄是活该!

他要感谢素叶,如果没有她,他压根就不知道原来爱情也可以作假,所以他要感谢她,用心地、狠狠地感谢她,感谢她让他的心又重新归于冰冷。

素叶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在她觉得,像是过了千年万年了似的。

直到,像是有脚步声踩过来的声音。

长长的发丝已经被雨水浇得打成了缕,她尖尖的下巴拄在两膝之间,无力地睁眼,是一双鳄鱼头层皮纯手工订制的男士皮鞋。

她的唇抖了抖,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一个字吐不出来,因为嘴唇也冻得麻木了。

模糊的视线中,她似乎看到年柏彦低下身来,那只厚实的大手轻轻抚上了她的头,她感觉不到太多的力度,也许是他的手原本就没用力,也许是他用力了她已经感觉不到了。

男人高大的身影多少遮住了砸在她身上的雨点和冰雹,她的头还是无力地低垂着,像是断了翅膀的鸟儿,只留下最后苟延残喘的力气。

她又觉得年柏彦的手指在移动,落在了她的后脑。

紧跟着他用了力,她只有发出尖尖的闷哼的力气,像是一抹幽魂从嗓子眼里钻出来似的,任由他箍着她的头,命她对上他的眼。

打断你的腿生了病的花儿你还真未必玩得起挡人发财如杀人父母2鼻子高的男人是时候了因为我们是夫妻在孤独的世界里牵一处而动全身夜色太朦胧不吃醋吃你以后就能互不相欠了你还爱着她一个小时三万四千五令人如此地心疼大胆风轻云淡的谎言和其他人没结果的原因1这辈子好好爱我就行你怕了年夜4真好我觉得你跟他的感觉很像那就做管家婆吧不要随意许诺谁能相信你关心过我吗1但怕最冷计划泡汤这年头谁怕谁是我差点弄脏了你每个人都心思难测怎么赔偿我滚出叶家深刻的书面检讨心结你不跟我会嫁不出去素凯2最大的痛从来都没后悔过你相信吗人心叵测的竞投大洗牌你该被诛杀大资本家本质五味杂陈奶酪店外的不仗义2盛夏爱事为了你抽筋的房东来者不善5,12本来就应该是年柏彦的以后就能互不相欠了还是彻底爱上了以后不能这么吓我梦里不知身是客血红血红的对不起,我们分手吧赢了请客吃饭男朋友女朋友你敢叫蒋彬年柏霄真正的名正言顺当初的选择还算数吗?我哥的情妇风轻云淡的谎言我回来了鬼怪之作?骑马的汉子威武雄壮今晚别回去了最怕戏假情真那一年的春暖花开冲动是魔鬼我跟你可没这么熟盛夏爱事没必要那么高尚你快乐吗?都是深藏不露的主儿可能会是将来咱们的儿子爸爸的话是圣旨谁能分得清是真是幻?我是认真的我和你话不投机素叶你个疯子一定要接到花束各有各的逃避商人=伤人如何报告这件事为了你年柏彦的打怵喜欢一个人是严肃的事尊严放在何处风云突变这就是他的目的嫁谁不是嫁?恶魔上司顺手牵羊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