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浅浅眯起双眼,审视着时镜的脸,下一秒,便立即在心里否定了这个连她自己都不能相信的可能性。
她要是被时镜看上,那她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杀人放火,十恶不赦,罪恶滔天的事。
就在她神游太虚的当口,时镜却挑眉开口了:“钱浅浅,你在暗恋我?”
闻言,钱浅浅愣了,胸口有一股气堵着,怎么都发不出声来。
他刚才说什么?她暗恋他!!!
如果可以,她现在恨不得拿起手上的托盘朝他的脑门上拍过去,让他彻底清醒一些。
她钱浅浅就算是眼睛瞎了,脑袋秀逗了,也不可能会暗恋他这种大魔头,恶少!
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她嗤之以鼻道:“时总您真会开玩笑。”
她要保持风度,决不能跟这种人发生冲突。
她很清楚,跟时镜发生冲突的结果,一定是她惨遭败北,她是不会自动送上门找死的。
“那为什么我出现的地方,总是能看到你?”
时镜看着她,笑得有些邪魅,因为这预料之外的邂逅而笑了。
“凑巧而已。”
钱浅浅瘪瘪嘴,天知道她多么不希望这种巧合出现在她的身上;
天知道她多么不想见到时镜,可偏偏,老天爷总是让她安生不了几天,倒霉的日子又来临了。
将酒推到时镜面前,她不失时机地讽刺道:“时总,听说这撒旦之吻的酒性很烈,您喝了之后可以好好睡一觉,然后就可以做一场美梦了。”
她拐着弯得讽刺他白日做梦,说她暗恋他?
这资本家的自我感觉还真的很良好,说起来,还都是那些花痴给惯的。
时镜并不是没听出她话中的鄙视之意,难得好脾气得没有计较。
见钱浅浅转身离开,他幽幽地开口了:“钱浅浅,过来陪酒。”
一句话,让钱浅浅刚提起的脚步收了回来,心里有些恼火,她转身看着他,眼里浮现出恼怒的火光。
“我不是三陪。”
“从现在开始,你是了。”
他霸道地伸手将她拽到自己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在钱浅浅起身想要离开的时候,清冷的声音听似随意地穿过她的耳边:“还钱。”
光这两个字,便让钱浅浅立即老实地坐到沙发上不再挣扎。
看着她这般不情愿的模样,时镜的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
双腿交叠着靠坐在沙发上,他端起“撒旦之吻”饮了一小口,便听钱浅浅咬着牙看着他,冷着声音道:
“我说了,就算是做牛做马,也会把钱还给你的,你不需要时不时就提醒我。”
为富不仁的吸血鬼,诅咒你被酒呛死,呛死!!!
但见时镜的嘴角随意地勾了勾,将撒旦之吻放回到茶几上,侧过头,用一双怪异的眼神在她脸上打量了好久。
看得钱浅浅浑身的汗毛都开始一根根竖了起来。
这资本家想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她看什么?
这不要脸的不会真把她当三陪,陪吃陪喝陪睡吧?
正一脸防备地盯着时镜,却见时镜从她脸上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