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迷惑着,就见时镜忽的猛然从沙发上站起,脸色不是非常好看。
不对,不能用好看来衡量,而是——
脸色非常得难看。
“下次他来的时候,你不许去见他。”
“为什么!”
听时镜这么说,钱浅浅激动地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对,应该是弹了起来。
她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认识理查德戈特,她怎么能不见他。
这种几辈子都修不来的机会,她怎么可以容许自己错过。
“因为我不喜欢你见他。”
时镜沉着脸靠在墙壁上,面色阴沉。
“凭什么?凭什么你说不喜欢我见他,我就不准见他!”
钱浅浅的心底也火了,她可以好脾气地忍受他任何无理的要求,但是这一点上,她必须坚持自己的原则。
“就凭我是时镜!”
他黑着脸,面色更是沉了几分,尤其是看到钱浅浅为了见理查德跟他力争的模样,心中的那团火便燃烧得更旺了。
该死的!
将手上的东西火大地扔到钱浅浅的手上,沉着声音道:“给你的。”
说完,打开房门准备出去,可又想到她一个人待在包间里会害怕,最后还是忍着脾气,口气生硬道:“我去下洗手间。”
落下这话,在钱浅浅错愕又茫然的眼神中,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包间内,钱浅浅错愕地看着被他塞到她手上的东西,眨巴着双眼,原本的火气在这时候成了一片茫然。
尤其是在她注意到时镜眼底隐约透着的火气中夹着的那股失落,她的心,悄然紧了一下。
低头看着手上他说要给她的东西,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时镜这家伙怎么了?”
她看着那虚掩的房门失神道,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
重新在沙发坐下,她看着手中那样东西的外壳上密密麻麻的法文,上面她唯一认得的法文让她的心再度翻涌。
这是一款法国研制出的专门治疗女性宫寒痛经的砭石腰带,治疗效果非常好,当初深深跟她介绍这一款腰带的时候,就是因为价格太贵,她才没有当一回事。
没有想到时镜刚才出去,竟然是去给她买这个。
难道是因为那一次他撞见了她痛得差点要去见祖宗的模样,就一直记住了?
原来那黑心资本家除了霸道黑心之外,其实还是挺细心的。
拿着手中的小盒子,她的手不知觉间加重了一些力道。
嘴角在不经意间漾起了一抹浅笑,在眼底渐渐蔓延开来。
洗手间内,时镜黑着脸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自己那一副明显像是妻子出轨的吃醋模样,英挺的眉毛渐渐皱了起来。
那双凌厉的双眸上染上了一层火光,逐渐从他眼底散发出来。
“该死的!”
拳头重重地砸向洗手台,他低沉地咒骂了一声,因为自己心口那种让他揪心的感觉而恼火。
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敢说喜欢理查德,还敢说自己经常梦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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