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有意见?”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已经朝她手上的盒子伸了过去,“你不要的话,我拿去扔了。”
“要,要,买来别浪费嘛。”
躲过了时镜的手掌,她将盒子放到了自己的身后,黑眸子紧紧地盯着他伸过来的大手。
“你不担心要钱吗?”
时镜挑眉。
“反正也欠了那么多钱了,也不差这么一条了。”
她倒是想得开。
时镜在心底笑着摇摇头,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做法,也只有她会做。
没见过哪个人欠了一屁股的债还笑得那么开心,似乎永远没有烦恼似的。
想到这个,他的眉头又突然间因为想到什么皱了一下。
回想起先前在陵园的时候听到她对着她父母的墓碑时说的话,他记得她说她很难过。
其实,她真的也有难过的时候,只不过伪装得很好罢了。
视线投向她,见她满脸笑意地捧着手上的腰带看着,他心里原本的怒火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消失。
跟着转移了话题,“饿了没有?”
“嗯,有点。”
欢喜地抱着手上的东西,她随口应了一声。
忽的,她又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在时镜伸手去按那个服务铃的时候,立即站起来按住了他的手,“等等。”
眉头轻蹙,时镜看向她,“不是饿了吗?”
“饿不饿也是看情况的。”
随着她落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钱浅浅的影子已经绕到了时镜身边的位子上坐下,笑得一脸谄媚——
“这顿饭......应该是你请哦?”
她这句话一问出,时镜的心里已经了然。
原来死丫头说的饿不饿看情况是要看是谁请客?
眼底划过一丝浅笑,他伸手,掩住嘴角微漾开来的笑意,对她点了点头,“对,我请。”
得到他的回答,她的脸上明显松了口气,正准备说自己饿了的时候,又再一次想到了什么似的重新将视线投向时镜——
“也是你付钱?”
这个资本家可不是一般的腹黑,她可不希望到时候所有东西都进肚了之后,他来一句“我请客,你付钱。”
像这种奸商等级的资本家说出这种有“水平”的话也是平常之事。
时镜听她这么说,又看她目光中闪烁着的眼神,眼底已是了然。
黑眸眯起,他低低地看着她,死丫头倒是被他训练得精明了许多。
只不过,她的精明要是放在他身上,那就形同虚设了。
猫捉老鼠的游戏才刚刚开始,那么容易就被她反扑,他还能叫时镜吗?
嘴角对她露出了一抹安心的笑容,他点点头,“当然是我付钱,放心吃吧。”
他要跟她慢慢玩,偶尔给她点甜头也不错。
既然时镜都这样说了,钱浅浅还是相信他不会反悔的。
为了这种对他来说只是买零食的钱而出尔反尔的话,时镜这家伙才丢不起这个脸呢。
这样想着,她便放心地对时镜点了点头,“好了,我饿了。”
“嗯。”
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他伸手按了一下房间的服务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