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镜二人消失在她视线里的当口,她的眉头有些吃味地皱了下,视线收回,薄唇微微抿紧了。
她知道时镜是生气了,说要她伺候,不如说是跟那个女人一起刁难她,她也不是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眼中的敌意跟挑衅。
而时镜之所以生气的原因,是纯粹只是因为她称病不给他送饭还是因为......她跟学长在一起?
想到后面这种可能,她突然又觉得有些讽刺地笑了起来,觉得自己也像其他普通女孩子一样,喜欢异想天开了。
她又不是不记得时镜清清楚楚地跟她说过,让她别不自量力,他不可能会爱上她这样的女孩子,他现在眼底的怒火,又怎么可能是因为介意学长的存在呢。
在心里叹了口气,正要转身,便见管家将已经泡好的解酒茶送到她手上,道:
“钱小姐,先把解酒茶给少爷送上去,看他的样子,喝了不少。”
管家的视线朝楼上投去,想到刚才那个目中无人的女人,眉头下意识地锁紧。
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等会儿可别仗着少爷生气了就欺负钱小姐,不然,那个女人有的好受了。
虽然少爷不说,可是在时家做了那么多年,他还不知道少爷的脾气吗??
钱小姐哪怕再惹少爷生气,也只有少爷欺负的份,楼上那个女人,最少识相点别撞到少爷的枪口上。
“哦,好啊。”
将心底的那股难受劲给压了下来,她伸手接过管家手中的托盘,朝楼上看了一眼,抿着唇沉默了片刻,才端着解酒茶朝时镜的房间里走去。
“时先生,你现在想要我怎么服务你呢?”
钱浅浅刚到房间门口,虚掩着的房门内传来女人那露骨的挑逗声,那充斥着暧昧的语调让钱浅浅有些不想听下去,提起的脚步在门口停下,她没有推门进去,只是安静地站在门外。
门虚掩着,里面的动静让钱浅浅听着一清二楚,此时却没有推开门的勇气。
现在进去,会不会打断了他们的好事??时镜会不会更加生她的气了??
她站在门外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只能停在外面,就算是被时镜斥责,她也不可能在这时候进去看他们那一番让她不堪入目的表演。
“先替我把衣服脱了。”
时镜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磁性中充满了性感跟暧昧,而这样的要求更是让女人喜出望外,而让门外的钱浅浅听得越发难受了起来。
眼眶也在不经意间红了几分。
“好。”
女人的应允声充满了迫切,脱衣的声音从房间里不停地传到钱浅浅的耳朵。
她发现自己越发听不下去了,里面的声音对她来说,就好比是尖锐的细针,无情又残忍地刺破她的耳膜,直至心脏。
站在门外的脚步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再也听不到房间里的声音,她的脚步才停了下来。
解酒?想必这时候不需要了吧?他的房间里有更好的“解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