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除了自己,孤独了那么多年。
“是不是感觉,我的存在让你很不舒服?”
这个男人很聪明,或者说,他的智商很高,情商也是一样的高。
似乎看出了夏夕夕的心意,生怕他会多想一般。
“怎么会?”夏夕夕附和着浅笑,“木头能交到属于自己的朋友,我高兴还来不及。”
花冠仁嘴角微启,笑的一脸邪魅,身子微微前倾一些,伸出一只手指勾向夏夕夕,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说着:“看在那么坦诚的份上,我先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我认识苏木瑾这六年来我一直知道的秘密!”
夏夕夕将双手撑在餐桌上,托着那张小小的而又精致的脸袋,一副很虔诚用心聆听的表情。
“阿瑾的那个……想有反应非常困难,想要生孩子,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除非是用药物来刺激!”
夏夕夕闻言,瞬间羞得满面通红,捂着脸不敢再去看眼前的花冠仁。
“我现在告诉你了,你能明白,阿瑾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吧?”
夏夕夕拿开挡在脸上的一双小手,却是一脸的激动和惊讶,“不可能!”
苏木瑾的威风,别人没有见识过,她夏夕夕可是彻彻底底的领教过的,说他那方面不行,简直就是扯淡。
“怎么不可能,难道你一直都不知道阿瑾那里,本来就是有病的吗?”
“你才有病!”夏夕夕一副被激怒的表情,当仁不让的与他理论起来,“木头很正常,我比谁都清楚。”
“呃……”
花冠仁微微觉得在这个话题上面,好像夏夕夕比自己要更激动很多,看来,他们两个,是已经……那个了。
不过,苏木瑾之前在
美国治疗的过程中,就很奇怪,各种外在条件反射和刺激都没有任何作用,但惟独看到她的照片和影响,便能迅速有反应,这也一直是十分困扰他这个生殖遗传学博士的问题。
因为大多时间是闷在实验室搞科研,很少与正常人接触,忽然被夏夕夕这么劈头盖脸的骂,多少有些接受不来。
而且,还被对方骂是有病!
不过还好有很多女人帮他验证了这个事实,他没病,一切正常,很好。
“对不起!”
夏夕夕抓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精光,略调整了下激动的情绪,带了几分愧疚的表情说着,“我想,我们没有必须再说什么了,你继续等宵夜,我上去看看木头!”
“苏太太!”
夏夕夕正准备其实,花冠仁与她的话题并没有彻彻底底的说明白,又怎么舍得放她走,带了不紧不慢的语气继续说着,“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六年前阿瑾为什么会拍下那组艳照,然后被广播散发在各大网络上吗?”
“阿瑾说过,那是他们苏家的仇人,专门为他设下的一个局!”
“如果这个局,没有很好的诱饵,又怎么可能钓的上苏木瑾这样一条不同人情的冰山大鱼?”
“龙血滴的诅咒,是一种远离科学的存在,我解不了!”
夏夕夕听他这样说,一颗封闭的心,瞬间像是被什么给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六年前阿瑾的根基受了很大的内伤,依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和你能有正常的夫妻生活,却根本不可能让你生出孩子来?”
“不是的!”
夏夕夕一副反对的表情看向花冠仁反驳说着,“不是这样的,苏云翔曾经带我去苏家的林地,他只是说凡是遗传了龙血滴诅咒的人,但凡和自己相爱的人结婚的,孩子从没有超过十五岁就会丧命,他从来没有说过木头受过伤!”
花冠仁摇头,“苏太太,请你前前后后的好好想一想,难道我说的
还不够明确吗?”
“六年前的艳照门,是苏家的一个仇人,为报复我的父亲,为我专门设下的一个局……”
“六年前瑾少就是因为这种助兴的药物,差点毁了自己的命,就算我们把他送去医院,也只能暂缓他体内的药物作用,根本就不可能彻底清除,反而还是一样会伤害到瑾少的身体!”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不知好歹,瑾少当初要不是为了你,怎么会有现在的结果,这六年来,你知道他在美国遭过多少罪,上过多少次手术台吗?到最后,你却还嫌弃他,我看你还真是受罪的命,瑾少就不该对你那么好!”
……
脑袋里不断的回想着之前的只言片语,关于六年前的每一个画面和字句。
倏地,夏夕夕似乎明白了什么,又重重的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然后十指交叉,低头轻轻地咬了下唇瓣,神色有些不安,越发的觉得,自己亏欠了苏木瑾太多太多……
六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
“我想,苏云翔是不会告诉你,阿瑾的静夜里面,根本没有活精的,所以,就算你想给他生一个被诅咒的孩子,也是不可能的!”
花冠仁看夏夕夕好像一直没能完全接受自己所说的事实,但又不得不在苏木槿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先把他们二人之前的这段误会,给完全解开,因为,他作为朋友而言,不想看到他,再因为感情的问题,而牵连到病症的复发,这样于苏木槿来说,太不公平。
他守了她十年,爱了她十年,最后,好容易把自己爱的人绑在身边,却还要时时因为她的感情变化,而忍受龙血滴诅咒复发的折磨,别说苏家人看不下去,自己这个朋友,自然也看不下去。
“所以,苏云翔利用了龙血滴诅咒,和六年前苏木瑾受伤后的所造成的身体状况,然后,让你狠狠地伤了他的自尊!”
夏夕夕红红的眼眶中,浮现出一次厚厚的水雾,然后,一双波动的眼眸,轻轻地合起来,晶莹的泪珠儿,一颗一颗,像断了线的珠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