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习之微微一愣,瞬间明白过来,他的动作顿时轻柔起来,一边打量着骆荨的反应。
“呜……嗯……”骆荨偏过头,尽管咬着牙,还是发出了呢喃的声音。
那不是痛苦的声音,安习之神色一松,眉毛微微扬起,双手托起了她的身体,将她从床上抱起,面对着自己。
“不………不要。”骆荨使劲偏过头不肯去看他。
安习之停止了动作,眼神微微一动,双手摸索上了骆荨的后背,点火。
“真的,不要了?”
骆荨顿时后背一阵酥麻,身体中无形的火让她难受至极,她忍不住紧皱着眉头,“不是这个,我…….我……”
“要,还是不要?”
骆荨觉得浑身上下都酥酥麻麻的,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她靠在安习之的胸膛上,低声吐出一个字。
“要……”
安习之微微一动,让她再次呢喃出声来,床板开始轻微的晃动,连同房间的空气都开始暧昧的流动,床上的人,奋力驰骋,男女的喘息声融合在一起,混合成暗夜中最为娇媚的乐曲。
次日,骆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敲门声响起,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从床上坐起来。
“进来。”
进来的是吴瑶,开门的时候扬起一阵风,骆荨下意识缩进了被子里。
吴瑶低着头,微微一笑,“骆小姐,您现在起床么,少爷在楼下等您吃午餐。”
骆荨怔了怔,忽然清醒了几分想起了前一晚的事情来。
“我先洗个澡,你让他先吃饭吧,不用等我。”
吴瑶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出去,骆荨一个人环顾了一圈房间,地上的衣服都收起来了,前一晚的事情在脑子里面四下冲击,身体里还残留着前一晚的记忆。
骆荨从床上坐起来,浑身一阵乏力,她走到洗手间,拧开了淋蓬头,镜子里面,美好曼妙的身材上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红痕,骆荨讷讷地站在淋蓬头下面,任凭水从头冲到脚下,整个人像是定格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骆荨洗澡很快,她擦着头发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发现沙发上坐着安习之。
“你不是在吃饭么?”
“等你一起。”
“哦。”
虽然前一晚是她自愿的,可是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他,或者说前一晚她只是有些懵了,他忽然提出要复合,忽然告诉自己他已经跟桑莹分手的事情,这让她诧异,也让她无所适从。
她没想过复合的事情,因为她觉得已经不可能了,从她走的那天起,就不可能了。
安习之看着骆荨神色怏怏的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越过沙发走到衣柜前拉开了衣柜,然后把衣柜里面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
“你干什么?”
“收拾…….东西。”
“你还是要走?”安习之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
骆荨怔了怔,“我本来就是来收拾东西的。”
前一晚的事情,就当是个意外,她总不可能真的就跟安习之在一起吧,这太莫名其妙了。
“那昨晚算什么?”安习之忽然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逼迫着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骆荨心中一沉,昨晚,昨晚……
“昨晚,是个意外。”
安习之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他握紧了骆荨的手腕,“意外?你没喝酒,我也没喝酒,双方清醒,我没强迫你,你还说那是个意外?”
“我不知道。”骆荨偏过头,不敢去看安习之的眼神。
她脑子里面一团乱麻,原本打定主意的事情这会儿全都被打乱了。
安习之紧着她的手腕,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步步紧逼,“骆荨,那不是意外,你应该认清事实。”
骆荨眉头微微皱起,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个话题,安习之不会轻易放她走,她索性抬起头直视安习之的双眼,“好,就算不是意外,你想怎么样?”
“留下来,重新开始。”
“怎么可能?”骆荨一脸的诧异。
就算当初不是感情破碎,这五年间他们经历了太多不同的事情,加上骆荨心中的那根刺,怎么可能轻易复合?
“为什么不可能?”安习之眼神一凛,“我未娶你未婚,心里也没有别人,没有什么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没有别人?”
“难道你有?”安习之逼问道,“你身边的男人不多,不要跟我说是文渊,他跟你相处这么多年,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你不爱他,这很明显。”
“我们已经离婚了,感情破裂说明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是外表不般配,家世背景不相当,还是身体不契合?”
“你……”骆荨顿时有些瞠目结舌。
安习之说话,针针见血,居然连身体的契合都说出来了。
“怎么样,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但不要太久,我不喜欢等人。”安习之举起骆荨的手,将手中早就捏的滚烫的一枚戒指,戴在了骆荨的无名指上,神色温和,难得的耐心。
骆荨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一枚明明已经被自己丢到窗外的戒指,顿时心里有些慌乱,她躲闪着安习之的目光,语无伦次道,“我,你让我想一下。”
“好。”
安习之渐渐松开了骆荨的手,“考虑期间,先住在这儿。”
“不用了吧,我还是……”
“就住在这儿,这是你家,你要是担心别的什么,我可以搬走,你自己住下,这房子,我还给你。”
骆荨的眉毛微微一跳,他居然要把这房子送还给自己了么?
“多大人了,洗完澡也不知道把头发吹干。”安习之似乎并不在意骆荨神色的变化,自顾自地走到洗手间拿来了吹风机,拉着骆荨在床边坐下,然后仔细地开始给她吹头发。
骆荨的脑子里面一团乱,竟然没有反抗,很轻易地就被安习之拉到了床边。
负离子吹风机的声音不大,温度也正好,吹在耳边一阵怡人的暖风,像是春天的风一样,让人昏昏欲睡。
骆荨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浴袍,因为进浴室的时候是光着身子的,所以现在里面什么都没穿,刚刚跟安习之说话的时候,她总是有些不自在也是因为这个。
“你真的,跟桑莹分手了?”
“嗯。”
“她陪了你好多年,你舍得?”3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