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大结局二

豪门强宠 总裁,矜持点 213 大结局(二)

向晚和曾美桂齐齐看向江睿,一人迷惑,一人惊慌。

连正在开车的廖雪都偏头看了一眼江睿,可这时候的江睿心思却像个负气的孩子一样,说不清,就是觉得负了气,比如他在车上看着曾美桂帮着蒋欣的视频的时候,比如向晚在跟曾美桂在争论的时候,比如向晚被气得看着窗外想掉眼泪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胸腔里那气被火烤着,又烫又想爆炸。

这一句话,说是冲动也好,说是任性也罢,他受不了曾美桂如此对待向晚,这只会让不知情的向晚更困惑而痛苦。

“阿姨,景董做过DNA的比对,您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曾美桂突然脸色刷的白了下来,越来越快的摇头,“不懂,不懂。”

“什么意思?”向晚傻傻的看着江睿。

江睿从车屉里取出一份材料递给向晚,他想尽可能的让自己平静些,“向向,这是你和阿姨还有景董的DNA比对,比对的结果是你是景董的女儿,而蒋欣,很有可能是当年抱错的阿姨的女儿。”

曾美桂虚坐一靠,原来江睿都去查了?查得清清楚楚?DNA?景微的?那么所有的关系都理清楚了?她怎么会自以为是的相信自己可以隐瞒下来,她忘了自己未来的女婿是江睿,不是别人,是江睿。

这个男人,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连向晚都在怀疑她,江睿怎么可能不怀疑?

“你们在说什么?”向晚没有去接那个袋子,只是看着江睿,似乎在乞求他,不要再往下说了。

她不是父亲的孩子,她才刚刚接受,她以为她还有母亲,可是连母亲也不是她的,她不想再听了。

尤其是母亲现在对蒋欣的态度,更不想听江睿说,她真的被遗弃了吗?

江睿将手中的袋子缩回,“向向,你想看的时候告诉我。”

“我不会想看,我一点也不想看。”向晚看着曾美桂,杏眸水波弥漫,微微发红,“妈妈,我们回去吧,我想吃你烧的菜。”

曾美桂心头一痛,伸手揽过向晚,抱在怀里,咬唇哭泣,“向向,你原谅妈妈吧,原谅妈妈吧。”

向晚一把推开曾美桂,“妈妈,你说什么啊,我要回家,我要吃你烧的菜!”

江睿一直阖着眼睛,他知道他的向晚一定可以挺过去,这件事,迟早得说出来,这时候不见得不是个好时机。

“向向,这件事你原谅蒋欣吧,好不好?啊?”

向晚心凉一片,即便这个时候,她的母亲还是为了蒋欣求请,母亲还不了解她吗?若江睿说的事情是事实,她还会去找蒋欣的麻烦吗?能不能不要做得如此明显?

向晚目光似乎没有焦距一般望着窗外,慢悠悠的说,“妈妈,那我呢?我呢?我是谁?我在你这里又是谁?”

曾美桂拉了拉向晚,歉疚难掩,“向向,你是妈妈的孩子,你是妈妈的向向,永远都是,都是啊。”

江睿和廖雪都选择了默不作声,这是他们想到过的最好的结果。

景微并没有把DNA比对的事情告诉蒋欣,她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疼爱了二十一年的女儿,天天晚上做梦都想去樟雅苑陪她睡觉,陪她玩,不管走到哪里,看到漂亮的东西,喜欢的玩具,都会买回去给她。

她最初是因为对蒋岩松的执著,可是后来,她的感情都转移到了女儿的身上,她就想着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蒋岩松就这么给她弄走了,她多可怜啊。

每次和女儿在一起,她虽是宠,但也会跟女儿说一些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她跋扈,她知道,她当她天真无邪,她可以包容,因为这是她爱了二十一年的女儿,特别是最近,女儿以前都叫她景姨,现在都叫妈妈了,叫妈妈了。

她已经在了云端,现在却要把她扔下,这叫她如何接受。

自己的女儿居然是向晚,怎么会是向晚,天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蒋欣才对啊。

世间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保密工作做得再好,也会被人发现,景微办公室里的DNA比对报告被蒋欣发现的时候,景微并不知情。

蒋欣烂醉如泥去找凌绍阳的时候,也是神志不清,她抱着凌绍阳哭,说这个世界对她不公平,向晚什么都要跟她抢,抢绍阳,抢妈妈,现在连妈妈都是向晚的了。

凌绍阳的神志居然在这一刻清醒,她慢慢的套着蒋欣的话,蒋欣也一五一十的说。

蒋欣的诉苦并没有换来凌绍阳的同情,反而加剧了他不甘心的野火熊熊燃烧。

凌绍阳的大闹几乎是惊天动地的,他说凌家的人有眼无珠,向晚才应该是她的妻子,向晚才是蒋家的女儿,向晚才是名门千金,凌家本来就因为让他娶向晚,以至于这件事闹了不到两天,蒋岩松便被双规。又很快因为生活作风问题影响颇大,被停职。

这几乎是给蒋家致命的一击,谁也没有料到。

景微觉得自己垮了,她虽是口口声声的质问蒋岩松,是不是不当官要死,可她从未想过要破坏他的仕途,否则这些年,她不会忍下来。

一个男人,四十多岁没有了事业,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向晚被新闻累得出不了门,天天躲在家里,班也不能去上,医院也不能去,因为到处都是记者。比曾经艳照那时候更加疯狂。

江睿被换了秘书是无声无息的,老爷子什么也没讲,大家都装作不知道,江睿心里着急也奈何不了。

向晚和蒋欣的身份被公诸于众影响的不仅仅是当事人,曾美桂觉得自己精神有些崩溃,亲生女儿是不是会一无所有?

若不是江睿去查,这将永远是个秘密,为此,好多天,她一句话也不跟向晚说,她心里堵着的那些事随着记忆纷至沓来。

一个孩子改变了她的一生,若她的亲生女儿在身边,她何至于过得如此凄惨,向明也不会做得那么绝,向世勋是留下了钱的,可向明却以为她跟别人在外面偷人生的女儿而一个籽也没留给她。

且不说这些,向世勋的死,的确是因为受了过大的刺激,都是因为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跟她和向世勋都没有血缘关系。

她望着租来的房子,想着那些年,向世勋给她和女儿的几乎是最好的,名车,豪宅,若亲生骨肉在身边,向世勋即便当时一时想不开,看到女儿后,也会振作起来的。

一个孩子,都是这个孩子。她心里有些恨。

宁默知道向晚心情不好,好说歹说才跟陆启帆请了假陪向晚玩。她准备结婚,由于是奉子承婚,向晚在她面前几乎是报喜不报忧。若不是新闻到处飞,很多事,她都不会知道。

蒋欣再次闹上向晚的时候,是在向晚最心烦意乱的时候,蒋欣拍打着门冲进向晚的家,后面追来了景微。

四人相见,格外尴尬。向晚让宁默退远些,不准过来,否则不准她在这里,而宁默则退到沙发边,拿起包,开始编短信。

没有那种泣不成声的血亲相认的场面,虽然她们都对自己的背景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向晚对景微没有感情,一如景微对她一样,蒋欣对曾美桂没有感情,可曾美桂对蒋欣却有难以言喻的情感。是一种对不幸生活的追忆和幸福生活的憶想,那是她死去丈夫留给她的骨血。她以为总可以在蒋欣的身上看到丈夫的影子。

“向晚!都是你,若不是你,叔叔不会被双规,不会被停职,都是你,你害得我们好惨,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江州,你为什么要和凌绍阳好,你为什么要把那些该死的人都招惹出来?”

向晚这次没有向曾美桂看去,她知道,她看不到鼓励,她抬头,“蒋欣,下次换点新鲜的说,不要次次拿凌绍阳来说事,我没有再招惹过他,他不要你,那是你自己的问题。”

景微拉住蒋欣:“欣儿,你够了,你回去,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是不是无理取闹!”

蒋欣看着景微便哭了起来,“你也嫌弃我了,是不是?你不要我了是不是?是不是因为向晚,你不要我了?是不是啊?你不是说你是我妈妈吗?啊?你不是我妈妈吗?”

景微眼里闪着泪花,“欣儿,我是你妈妈,永远都是,知道吗?回家去。”

“回家?我现在还有家吗?叔叔都出事了。”蒋欣再次转头狠瞪着向晚。

向晚嗤笑,“他出事不是全靠你吗?你不去找凌绍阳,不乱说话,谁会知道?蒋欣,你永远都长不大吗?你那时候还说凌绍阳永远长不大,可是你自己呢?你说话考虑过后果吗?怎么?明明是你害得蒋家成了这样,你又要往我身上赖,是不是你今天喝水被呛了,你也要往我身上赖?你做事不长脑子,要所有人还是一如继往的溺爱你吗?”

蒋欣的手抖了着指着向晚,景微去拉,蒋欣却不管,“向晚,你就是个扫把星,你害死了向世勋,害得自己惨,现在害得蒋家也惨。”

景微喝一声,“蒋欣!你够了!”

向晚狠眨了眨眼睛,把水气眨干,“是吗?为什么那个扫把星不是你?”被来岩儿。

蒋欣觉得怎么绕向晚都要攻击她,说不过就要冲过去动手,向晚快速的先给了蒋欣一个耳光,咬牙道,“我受够你了!你个跋扈的自以为是的女人!”

曾美桂却一把把向晚推开,赶紧上前扶住被扇得没有站稳的蒋欣,扭头斥了向晚,“向是,你怎么动不动就打人?!什么事情都不能好好说吗?”

景微欲言又止,只是拉过蒋欣的,去看她脸上的伤势,冷脸斥着蒋欣道,“你这个脾气什么时候才会改。”

向晚深深的吸了口气,眼泪滚了下来。

有人敲门的时候,宁默快速的去开门,江睿后面跟着廖雪急冲冲的进了屋,看到向晚哭,江睿不容分说的推开蒋欣质问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还没问完,曾美桂就推开江睿,给江睿发气道,“是向向打了欣儿!”

江睿愣了一愣,想着向晚没吃亏,便过去扶着向晚,轻声问“怎么了?”

向晚抬手用腕擦着脸上的眼泪,却越擦越多,好半天不说话,江睿急,“向向,你跟我说,怎么了?啊。是不是蒋欣欺负你了?”

他本是不能出来,可收到宁默的短信,什么也管不了,自从生世的问题出来之后,他很后悔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因为向晚得不到蒋家的认同,蒋家连景微都没认,怎么可能认向晚?

蒋岩松?没有想到凌绍阳会说出蒋岩松才是跟景微生孩子的那个人。

这不是越弄越乱吗?

早知道后面是这样的复杂,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冲动。

可这事情大家都没有说,是凌绍阳说出来的,到底哪个才是罪魁祸首,不是一目了然吗?

向晚谁也没看,只是看着还在看蒋欣的伤势的曾美桂,凄然道,“妈妈,我小的时候,你也曾这般维护过我,还有爸爸……,你们都是这样维护我,你们害怕……害怕我受一点委屈,以至于后来向家败落,你情愿自己被……向明软禁,也不肯我在青州……”

她的声音淡淡的,透着一种空灵般的凄凉,江睿心头猛然一痛。

向晚大声哭了出来,“可是妈妈,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啊?次次是蒋欣来羞辱我,哪怕是她自己的错,也要全往我身上推。我做了你21年的女儿,21年啊,妈妈,就算养个宠物,养了21年,那种感情……”向晚哽住,歇了一阵,又道“我从小听你的话,听爸爸的话,听奶奶的话,爸爸死了,我就天天想着希望努力点,让你以后过得好,妈妈,即便我是个宠物,我也是有感情的啊。”

向晚再也说不出口,她觉得心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只有仰起头来,“啊!”的大叫一声,被江睿侧身紧紧的搂在怀里,抚着她的头,“向向,不哭,不哭,你还有我,还有我。”

宁默站在向晚身后,泪流满面。

此刻看着自己的朋友被伤得如此难受,她再也无法克制心里的那份悲怒,上前站在扶着蒋欣的两个人面前,咬牙道,“你们一个是养母,一个是生母,向晚和蒋欣分别是养女和亲女儿,可是为什么待遇会这么不同?不管是生母还是养母,你们都只维护蒋欣,我本来答应向晚不管事的,好家伙,你们合着伙的来欺负她?她怎么就这么不招你们待见了啊?你们把孩子抱错了,你们自己造成的错误,现在都觉得是向晚害得你们不顺畅了是吗?21年前,你们的眼睛被啃了吗?”

向晚捂着嘴,被江睿摁在怀里不准她抬头。

宁默明白,这个时候,向晚无论怎么说,也是这两个女人的女儿,而江睿,也是晚辈,他们两个谁也不能像她这样说话。

宁默想让自己气稳些,“要说欠,也是你们欠向晚的,你们若是不把孩子抱错了,向晚在蒋家,蒋欣在向家都会过得好,明明是你们大人做错的事情,你们却把所有的责任往一个那时候连牙齿都没有长的奶孩子身上,你们过不过分啊?”

景微看着向晚,想开口,却不知道叫什么。

而曾美桂快速的松开蒋欣,看着向晚,眼泪顺着面颊滑下。

向晚从江睿的怀里出来,拉了拉宁默,抽着鼻子道,“你回去吧,前三个月尤其小心些,别动了胎气,赶紧的回去。”

宁默一把打开向晚的手,“你他妈的就那点出息,我不来你还不会被人吃了去啊?蒋欣现在就算杀了人,然后说都是你向晚害得她精神失常杀人的,她的那两个妈也是帮她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现在除了我和江睿,你还有谁?啊?谁叫你他妈的命这么贱,生不逢时,亦不逢地。”

江睿眉头一紧,并没有责怪宁默,而是看着曾美桂和景微,那二人果然神色大变。

宁默一转头,看着景曾二人,“既然都这么不待见小晚,以后就把你们的宝贝蒋欣锁牢一点,不要跑到小晚面前来闹,依小晚的性子,是断断不会主动去找蒋欣的。不想往来就不要往来,弄得小晚欠你们似的,你们自己翻翻21年前的帐,到底谁欠了谁?小晚受的这些罪,到底是谁让她受的。若不是你们把孩子抱错了,向世勋会被气死吗?向明会害小晚吗?会被逼得欠下两百万吗?会因为这两百万白天黑夜的找空档去打工吗?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陷害吗?请你们公平一点!”

江睿不由得捏了捏向晚的肩,心道,小铃当,你果然是向向的闺蜜,没看错你。

宁默说得激动,呼了口气,折身看着向晚,“小晚,这里没人喜欢你,都嫌弃你,你跟我去住,我买了个小公寓,就在我们那个小区,是打算以后孩子生下来我妈妈要来陪我,给我妈妈住的,现在还早,你先搬过去,等我妈过来,你肯定也找着房子了。”

曾美桂这才被宁默句句如刀的话戳了心窝子,忙过去拉着向晚,慌道,“向向,妈妈没有嫌弃你,没有说不喜欢你,没有想和你分开。向向。”

向晚委屈的抽着鼻子。

江睿一看这气氛有些尴尬了,才道,“景董,把蒋欣带回去吧,既然不想见到向向,以后就别过来了,大家见着都不给好脸色,何必呢。”

向晚听到这句话时,心里其实很难过,但江睿说的是事实。

景微却比她更难过,她知道蒋欣比向晚过得好不知道多少倍,可是有些感情,她面对不了,就好比已经习惯把玩了二十一年的紫砂壶,突然另外一个人说要换,因为那紫砂壶是别人的,不是她的。

她怎么能接受,紫砂壶已经被她摸得有了灵气,沾的都是她的气息,怎么能说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了呢?怎么能重新拿一只壶给她换?

夜里,蒋岩松的登门造访,不仅让曾美桂意外,也让向晚有些局促,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男人,她是见过这个曾经是市长的男人的,电视上自是不用多说,在学校里,还开过讲座。

向晚给坐在沙发上的蒋岩松倒茶,只是说:“请喝茶。”连个称呼也没有,这怪不了她,她不知道该叫爸爸,还是叫叔叔,叫爸爸叫不出口,叫叔叔好象是错的。

气氛有些生硬,蒋岩松却一直从容绅士且很有礼貌,他把拿进来的礼盒放在茶机上,往曾美桂身前一推,“向太太,这是一点心意。”

曾美桂笑容有些僵,“蒋市长,不用这样的。”

“别叫蒋市长了,我已经被停职了,这事情板上钉钉。”如此沉重的事情却被蒋岩松说得云淡风轻,好象是在说“今天的菜还不错”一样。端起向晚泡的茶,浅呡一口,“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向太太别嫌弃才是,嗯,小晚这孩子灵巧,泡的茶,很香。”

向晚鼻头一酸,这是DNA的事情出了之后,第一次见到蒋岩松,传闻一出来,他就被双规了,没两天就停职,相信很多人都想让他下马,一点空子出来,立马就成了无坚不摧的武器,她一直以为,蒋岩松是恨她的。

倒不想,他还会夸她,她有些猜不透蒋岩松来的目的。

传说中的父女相认,蒋岩松和景微的态度不同,景微是有些不敢和她说话,怕看她的眼睛。蒋岩松虽也没有多看,但是言语间,温雅细致。

蒋岩松侧身,眉眼含笑,打量了一圈站在一旁的向晚,然后回头看着曾美桂,放下茶杯,大手置在膝上,态度显得有些谦恭,“向太太,多亏了你,才把小晚教育成这样,乖巧,伶俐,懂事,凡事沉稳,懂忍让,也很善良,且正直,真是说不完的优点,我听说她学习一直很好,江睿也对她很欣赏,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还是归功于向家花了心思和精力在孩子身上,否则这孩子不会这么优秀。”

向晚一个没有忍住,一偏头,眼泪滴了出来。她慢慢退后,退回到房间里。

蒋岩松和曾美桂都没有阻止,客厅里因为蒋岩松的绅士,气氛像是有人点了一炉沉香,慢悠悠的在燃着。

坐在房间里,向晚听着母亲的话很少,多数都是蒋岩松在说,“小晚吃了这几年的苦,作为她的亲生父亲,我很内疚,因为在她最需要亲人的时候,我们都不在她的身边,任她一个人独自扛着那些同龄孩子无法承担的压力,景微有跟我说起过,她说她爱欣儿,爱了21年,她很痛苦,她很想认回小晚,想弥补她,可是她就是心里过不了那个坎。”

“隐瞒女儿的生世,我内疚了二十一年,也被景微骂了二十一年,一直想青天白日里女儿不要再叫我叔叔,而是叫我一声爸爸,天天想夜夜想。景微总说我自私,舍不得高位。现在下来了,我倒觉得无官一身轻,突然什么都放下了,现在这孩子的事,我觉得有必要大家坐下来说说。”

曾美桂倒了杯热水给自己窝在手里,她觉得有些冷,那凉气从心里渗出来的。

蒋岩松的唇似乎有些干,倾身又端起茶杯,只是呡湿了唇,便又放下,“从DNA上来讲,我是小晚的父亲,可我自问没有资格做她的父亲,我以为向先生才是最有资格做小晚父亲的人。在每一年的生日或者每一个重要节日,我都没有尽过半分做父亲的责任,我只能对向太太说声谢谢。”

蒋岩松呼了口气,顿了顿,过了一阵才道,“小晚十六岁失去父亲,她和你分开四年,而欣儿从小到大都在大家的关爱中成长,虽然我在外面只是她的叔叔,可是我的哥哥完全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疼爱,景微对她也是疼爱有加。其实相比较与欣儿,小晚更应该得到大家的安慰,我们大人做事,不能太偏私心,不能因为她从小坚强,吃的苦多,什么都扛得住,便可以给她更多的压力,给她更多的磨难,让她去接受,这是不公平的。”

向晚捂着嘴,咬着手,发出压抑的“呜呜”的哭声。她听到外面母亲也已经泣不成声。

蒋岩松的声音倒一直平静,“今天的事情,景微回去跟我说了之后,我很气愤,也训斥了她和欣儿,但是向太太,请你不要误解,我气愤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不爱欣儿,相反,我爱她,从小直到现在,我都把她当成我手心里的宝贝,我气愤的是景微没有像向太太一样尽责,没有像向太太一般照顾并教育好女儿,才会导致欣儿如此蛮不讲理,做的事,一件比一件离谱,这不仅仅是景微的失职,也是我的失职,我今天来,是想给向太太道歉。”

曾美桂直直摇头,泣啜道:“蒋先生,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可蒋岩松的态度似乎一直很坚定,出来的声音温文而雅却透着不容打断的凛然,“两个女孩都是我们大家的孩子,她们叫谁妈妈,叫谁爸爸都是一样,一个是生,一个是养,一个是血浓于水,一个是生娘不及养娘大,在我眼里,没有分别。相反,我现在觉得很满足,本来一个都认不了,突然一下子有了两个女儿,我想,蒋岩松是有福之人。”

曾美桂一直流眼泪,面对蒋岩松的话,她更觉得自己过份,在那样的情况下,蒋欣已经有了景微维护,她本应该站在向晚这一边。可是她二十一年了才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她有些控制不住。

在蒋岩松的面前,她觉得自己是个小人。

曾美桂无言相对,蒋岩松继续道,“虽说从DNA的角度来讲,小晚是我和景微的孩子,但我想小晚跟向太太的感情必定是像欣儿和景微一样深厚,向太太对小晚的爱一定如景微对欣儿一般浓烈,景微太任性,又太感性,对孩子一味的溺爱是不对的,所以今天这么晚,我来打扰,也是想跟小晚道个歉,欣儿做事不分轻重,让小晚受伤差点遇害,想必向太太一定非常心痛,毕竟向太太一直都是当小晚是亲生骨肉,是我们欣儿做事伤了向太太和小晚的心,我难辞其咎。若非这件事情闹出来,我会至今蒙在鼓里,在得知小晚遇害这件事后,我本该第一时间站出来道歉,可我竟羞于启齿。又不断去查阅孩子以前的信息,对于孩子以前的种种遭遇,我愧对父亲这个称号,并感觉到无地自容。”蒋岩松低下头,再抬首时,眸色伤感。

“若不是因为DNA的事情出来闹出的风浪,欣儿做的这些事,是一定会被我打上一计耳光的,可这件事情出来之后,我竟下不了手。下不了手,有两个原因,其一,怕外人说我因为欣儿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才这样不懂怜爱。作为一个长期面对社会的公众人物,这一点,我自私且自利,这是一个很难改变的劣习。最重要的却是其二,我最怕欣儿以为我是因为她不是我的亲女儿才打她,我怕她心理上会有阴影,她还小,对于父母之爱想必相当看重,我想小晚也是一样。既然我不能打欣儿,我只能上门来给你们道歉,蒋某教女无方。还请向太太原谅,小晚想必是生我们的气,也不大愿意见我,才躲进屋里去了,这事情也不急,还请向太太多安慰安慰她。”

曾美桂只能含泪点头。

蒋岩松站了起来,看样子是准备离开。“这事情出来后,我们大人倒是很快接受,苦的是两个孩子,现在景微天天怕欣儿多想,生怕欣儿觉得我们会不要她,景微现在也筋疲力竭,想必向太太也是同样的苦恼且艰辛。明天我再带些养气血补神安脑的东西过来,希望向太太不要嫌弃。”

“不用不用,蒋先生不要这样客气,多亏了你们照顾欣儿,真的。”曾美桂觉得自己是一个很会应酬的人,却在蒋岩松的面前词穷。她说出来的话,在蒋岩松说过的那些话之后显得有些干涩而苍白。她很清楚,蒋岩松一边数落着景微,一边深刻的自我检讨,却是在指责她的自私和偏心。。

“哪里的话,当年若不是向先生和向太太的帮助,景微就不能顺利的生下孩子,虽然这中间的出了差错,但孩子平安长大,也是因为向太太的呵护,蒋某应该铭记于心。”

向晚听到外面似乎没什么声音了,她觉得应该是自己耳鸣了,听到敲门声,以为是幻听,门没有反锁,门外有人拧了门锁。

向晚还趴在床上抽泣,背上有温暖的掌心慢慢安抚,转脸抬头,看见蒋岩松正弯着腰,抚她的背。

这是一个清隽儒雅的中年男子,四十多岁,正直旺年,却因为孩子的事在仕途鼎盛之时被停了职,可是他并未见沧桑衰老,他对她展的一个笑,是那么慈宁温柔。

温热的拇指抚过她的眼肚,揩去她的泪水,那声音,不那么年轻,却异样温暖,“别哭了,让爸爸抱抱,好不好?”

含水的杏眸紧紧阖住,那是年少之时,还有一个父亲,“向向,让爸爸抱抱。”

一句“让爸爸抱抱,好不好?”那几乎带着恳请的话语,化解了她心里对曾美桂这些日子对她所有的不公平的痛涩情感,她以为面对景微她很平静,她以为她不在乎,她不在乎谁生了她,她只在乎养她的人,可是一句“让爸爸抱抱,好不好?”击垮了她所有那些伪装起来的无所谓,原来她也是在乎,她也想像蒋欣一样,有亲生父母的维护和偏袒,可以那般嚣张和跋扈。

属于父亲的温暖胸膛让人渴望,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一一印了上去。

“这孩子。”蒋岩松眼睛湿润,一边温柔的揉着向晚的脑袋,一边拎着衬衣给向晚擦着鼻涕,笑道,“爸爸都没习惯像你们女孩子一样带包纸巾在身上,看吧,女儿都哭了,只能用爸爸的衣服擦了。”

向晚这才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蒋岩松,然后看着他的衬衣,被她哭湿了一大片,还有一些鼻涕,噘着哭相的嘴,“对不起,我给你擦擦。”

蒋岩松按住准备起身的向晚,自己在她旁边坐下,侧身对着她,指端梳了梳她额前的流海,缓缓道,“别擦了,哪个当父亲的还没被孩子的鼻涕祸害过啊?你的童年和少年爸爸是错过了,以后啊,想在爸爸怀里哭,就哭,爸爸衬衣很多,经常回家吃饭,爸爸叫你去,可不能不去。”

向晚愣了半天,也没反应。心里面的鼓像一层膜,起伏得厉害,想重重的敲得响一点,又怕一锤子擂破了,只能小心翼翼。

蒋岩松“嗯?”了一声,故作生气道,“不去?嫌爸爸现在不是市长了?你这也是这么势利眼吗?那么以后爸爸老了可怎么办?靠谁去啊?”

向晚扑哧一笑,仰起小尖的下巴,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去!当然去,你敢叫我,我就敢去!”

站在门外的曾美桂,快步走进了卫生间,放开水笼头,用力的往脸上泼水洗脸,蒋岩松的话已经是当头棒喝,女儿在房间里哭,她知道她委屈,她才知道,女儿有多委屈。

那种温馨的对话,句句割着她的心,她的向向,那孩子是她养大的,是她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大的,现在突然出来一个爸爸,根本不是来道个歉,要把向向抢走吗?

景微和蒋岩松的态度为什么会差这么多?

因为她那段时间维护蒋欣,向向便再也不原谅她了吗?要跟着蒋岩松回蒋家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向向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她的,永远都不会的。

这边父慈女孝,江家却烟熏火燎。

江老爷子取下墙上的闹钟就朝江睿的头上砸去,被江睿抬手一挡,落在地上,老爷子一拍桌子,吼道:“你滚!你不要再回来!不要再回来!搬到那对母女那里去住!你已经当我这个老东西死了,你还回来做什么?!”

江睿拣起地上的闹钟,递到老爷子面前,低声道,“爷爷,既然您已经知道了,您就给我们一点时间吧,向晚现在需要我,我怎么能放着她不管?”

“她要你管吗?现在蒋家就是她的后盾,她现在一点也不需要你管。”老爷子似乎被气血攻了心,“要我给你们时间,多久?等到我死吗?是不是想我死不瞑目?啊?给你换了一个秘书你居然还要跑去见她,她是不是给你灌了**汤,你到底有没有点出息?”

江睿知道今天这事情,老爷子必定会知道,可是她跟向晚已经重新在一起这么久了,总不能又分开吧?他不想再折腾了,而且向晚身边没人,虽是如新闻说的,她是蒋家的女儿,可是并不一定就被蒋家接受,他如果不在旁边保护她,支持她,她扛得住吗?就像今天,没有宁默和他在,她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一边是养母,一边是生母,一个都不站在她那边,他怎么可能放心?

“爷爷,您就当我没出息,不行吗?”

老爷子气喘得重了起来,越来越快,像是有些接不上来,老太太赶紧抡起小拐杖给江睿敲去,“还不快点,你爸爸不在家,你叫我一个老婆子去扛吗?”

江睿二话不说上去扶住老爷子,老爷子被江睿扶着坐下,喝着江睿端过来的温水顺气,阖着眼,半晌才吁了口气,道,“江睿,你回C城总部去。”

“爷爷?”可是江睿马上一喜,如果去C城,那么就把向晚带去,不是更好吗?可是他这头才想着,老爷子便道,“你如果想把向晚带去,那是做梦,如果不想我弄一点狠的手段出来,你最好把你那些花花肠子全都掐掉,不然,江睿。”

老爷子赫然睁开双眼,眸光炯炯,凝视着江睿,“江睿,到时候我怕你接受不了我给你们的结果,不要说蒋岩松现在已经不在高位,即便他在高位,即便向晚名正言顺是蒋家的人,我也不会允许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嫁给我的长孙,那是做!梦!”

“不要用你的那些心机拿跟我对抗,江睿,你还太嫩,廖雪跟你狼狈为奸我早就知道,我就想看看你们要闹成什么样子,廖雪我会把她调到新疆去。”

江睿一惊,“爷爷!”廖雪调走了,鲁正不得跟他拼命吗?

“你想向晚是个什么结果?你给我说。”老爷子又闭上眼睛,不紧不慢的说道,“不去C城也可以,以后我再知道一丁点你去找那丫头的消息,江睿,我保证你再也见不到她。不管是在江州,还是在哪里。”

72 在床上疯一点才有激情26 晚上臣妾就不侍您的寝了03 真是个变态的女人222 大结局十一27 我会误会你是不是在意我了32 你跑什么88 我江睿就是个禽兽为红包疯狂加更谢谢亲们119 不欠你何需补67 爱是做出来的你不爱我就做给你1万203 这不是风骚是性感30 你会被拘留的136 不准202 杀向晚吗36 要不要这么阴险121 翻旧帐6000183 重逢1218 大结局七44 还想跟我睡120 写检查55 江大哥你不会对我有其他想法吧128 不会离开他番外终岁月枯荣新一轮花期将至19 她到底算什么45 我凭什么要睡沙发195 没事安全期为月票7304 不想跟别人潜规则100 向晚你这个死女人48 向晚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155 想我在浴室里强了你114 鞭子抽死她195 没事安全期为月票73138 江睿你个王八蛋189 把女儿还给我番外终岁月枯荣新一轮花期将至157 向晚你没有爱过我142 你说我是禽兽我不反对25 我的痛苦被你的快乐踩在脚下了81 向晚你能卖多少钱700091 头条上的裸照600047 我得照顾他133 站着说话才腰疼94 澄清关系为红包加更继续求红包80 向晚你就是条捂不热的蛇6000字139 你凭什么跟我比114 鞭子抽死她113 江睿的钱花得过瘾36 要不要这么阴险77 爱这种东西需要两个人努力才能做好番外04那些年我们看着花儿任雨打101 杀了你然后奸尸71 yu火焚身什么也都忘了169 向晚你等着42 失恋需要的是安慰192 我是欠睡为月票43107 她确信自己病得不轻198 三千万11 他跟她有仇吗165 危险在逼近27 我会误会你是不是在意我了75 江睿你到底是多大的一座豪门啊175 灌醉强行和他发生肉体关系05 还好你身材不好12 晚上我接你地方我定39 江睿你这个伪君子60 你说过等我的206 跪求生儿子01 女上男下151 孩子会长大还会有孙子127 整死你109 跟谁睡74 向晚你男人厉害着呢95 江睿趁人之危600072 在床上疯一点才有激情57 我哪里不像女孩子苏苓有的我都有130 小巫婆都怪你162 向晚跟别人跑了怎么办番外01那些年我们看着花儿缓缓开161 怎么能让个不能生育的姑娘进门145 向晚咱们有革命情意在74 向晚你男人厉害着呢104 求各种变态的奴役600085 激情似火161 怎么能让个不能生育的姑娘进门37 大公子夜会新欢181 碰瓷给你赚钱218 大结局七210 向晚那只破鞋188 向晚你居然伤我218 大结局七124 天下男人同样贱49 大公子品味直线下降啊44 还想跟我睡168 向明本人163 一睡定姻缘600031 分手134 我忍你很久了165 危险在逼近10 上流资本社会的小白莲36 要不要这么阴险49 大公子品味直线下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