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昏了过去了,而疾驰中的法特现在那还有心思听她究竟说了什么,就早已经先入为主了。
l城的大街很宽敞,法特抱着一个流血的病人奔跑在街上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甚至还有人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却都被法特给吼开了。
医院的那些人估计已经发现他们逃走了,要是现在自己在街上还那么引人注目的话,不是把自己暴露在了敌人的枪把子下面。
然而还没等到法特的想法落地,身后就响起了几声枪响。
该死的,法特怒喝一声,现在这大街上根本连一个小小巷子都没有,他们根本就无处藏身。
几十辆越野车在街道上行驶着,目标直指法特二人的方向而来。
扫了一眼身后越来越近的越野车,法特疾步来到一连保时捷前面,一把将正要开车离去的车主给拽了下来,快速而小心的将优雅塞了进去,不顾车主的怒骂上,开着车扬长而去。
后面的越野车追的实在是太紧,等到法特弃车的时候,已经到了l城最繁华热闹的唐人街。
这里人多,料想他们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开枪。
但是法特似乎低估了这些人的残忍性,几声枪响,子弹射进了他耳边的石墙里,法特的俊脸上瞬间留下了几道血痕。
Shi~t!!!
咒骂一声,法特一个转身躲进了一个巷子里,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已经昏迷的优雅,法特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脸。
“醒醒,优雅,别睡!”
可是怀中的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的手边已经染满了优雅的鲜血,衣服上面也沾的都是,法特的脸色沉了又沉。
这个该死的易尔凡,最好这次就直接打死他,不然他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一定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法特咬着牙,重新抱着优雅上路。
穿梭在唐人街的小巷里,这里一定能够找到小的医馆,只要把优雅平安的放下,他至少还有机会可以逃离,不然两个人就只有一起死了。
法特的中文不太好,但是作为一个医学世界出来的子弟,对于汉字医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刚一看到一个医院,就大步冲了过去,直接一脚踹开了门。
医馆内是一个带着眼镜的老医生,看到破门而入的法特,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他一把给抓住了衣领。
“快救她,要是救不活她,劳资要了你的命!”
“你,你先把她放到床上去。”老医生也不慌,指着旁边的病床让法特先把人放下。
老医生快速的准备了东西检查优雅的伤势。
“怎么样?”法特着急的问道。
“没什么大的问题,只是伤口咧开失血过多,重新缝合之后调养一下就会恢复了。”
法特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他想了一下,摘掉了自己脖子上的一条链子塞到了老医生的手里:“这个,就当是医药费,人你给我看好了,我过段时间一定会来接她,要是到时候人出了什么事的话,你最好祈祷我也死了!”法特恶狠狠的威胁了一遍,然后不等老医生回神,已经从医馆出去了。
安顿好了优雅之后,法特一个人应对这些人显然要轻松了很多,只是犹豫那几声枪响,街上的人正在快速的撤离,不过一会的时间,原本还很热闹的大街就变的空荡荡的了。
法特把衣角咬开一道扣子,然后撕了下来缠在了还在流血的胳膊上。
打量了一下地势之后,朝着一个方向悄悄的离开。
这里是一座正在翻修的教堂,除了一些工人以外,就剩下几个监工的神父。
法特躲进了教堂里,这里离唐人街已经有些距离了,只要把他们都引开,优雅生存的几率就会很大。
躲在教堂后面的房间里,法特冷声的笑了。
是他太傻了,易尔凡又怎么可能会真的伤害优雅呢?恐怕他想要的只是他的命,优雅也只不过是被他给连累了罢了。
法特靠在墙上猛烈的穿着息,还没有顺过气,就听到外面一阵机枪扫射的声音,还有人的哀嚎声。
这么快就追过来了。
法特低咒一声,刚要出房间,就听到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是皮革敲击地板的声音。
听人数应该也有不下二十人了,看来为了对付他,易尔凡可是没少下本钱啊。
法特坐在地上,静静的等待着那些人的到来,扫了一眼这个封闭式的房间,只有一个小窗口,才只有他的脑袋这么大,而他现在就连重新走出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来今天他注定就要命丧于此了。
嘭的一声,又是一扇房门被踢开了,法特静坐着听着外面的动静,恐怕下一个就轮到这件房间了。
只是一瞬间的时间,门外又想起了抢声。
这次的抢声很是混乱,似乎又加了一波人进来。
法特瞳孔一缩,有人来救他了?到底是谁?
外面两队交的火热,时不时的来传来一阵爆炸声,法特甚至都能感觉得到教堂的颤抖。
腿上的鲜血如注,法特感觉到有些冷,他想抱住自己,可是手臂也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变的麻木了。
不知道外面的抢占持续了多久,法特只是凭借着感觉,觉得那些人已经结束了,不知道赢得是哪一家。
他想不出来现在还会有谁来救他,呵呵,他得罪了那么多的人,说不定这些人都是抢着来要他命的呢。
法特想的出神,门外的人训练有素的占领了教堂,易尔凡浑身浴血,疯狂的推开了一扇又一扇的房门。
啪的一声撞击声,易尔凡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已经倒在血泊里的男人,脚下一顿,接着快速的跑了过去。
噗嗤一声。
锋利的尖石直直的刺进了易尔凡的胸膛,法特原本逼着的眼睛缓缓的睁开,眼中带着一丝邪气的看着近在咫尺满脸不敢置信,慌张神色的易尔凡。
“你想要我的命,那就一起死吧!”法特冷肆的掀起嘴角。
只是霎那间,易尔凡的神色松懈了下来,唇间挽出了一抹笑意,眼底光华流转。
他淡淡的道:“好。”
接着俯身,薄情的唇印在了另一张上。
法特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幕,手上的尖石又刺进了几分。
易尔凡闷哼了一声,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接着迅速的撤开了身体。
扫了一眼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的法特,易尔凡抬手轻轻的擦掉了唇角的鲜血,眼神带着戏谑:“不过真是可惜,我还没打算现在就去死。”
法特一个激灵恢复了神智,他狠狠的握住手中的尖石,怒瞪眼前的男人:“艹你大爷的,你他妈玩我!”
刚才那一下差点把法特给击懵了,要不是他一瞬间的晃神,易尔凡现在早就死在他的手里了。
“我的弟弟,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没有学会什么叫兵不厌诈吗?”易尔凡露出了一个单纯无害的微笑,嘴里的话却听的法特直咬牙。
“易尔凡,你他妈的真恶心!”法特啐了一口唾沫。
为了活命居然去吻一个男人,真他妈的恶心透了。
易尔凡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只要能够活命,这点算得了什么呢?
他朝着背后挥了挥手:“把二少爷带回去。”
紧接着保镖已经抬了担架上来,小心翼翼的将法特抬上了抬价。
“放开我,易尔凡你这个贱人,要是想杀我就快点动手,不用他妈这么拐弯抹角的!”法特怒吼道。
看来救他的人已经失败了,那易尔凡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呢?
易尔凡正在擦拭血迹的手一顿,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被很好的收敛了。
“我现在又不想杀你了,还是把你囚禁起来比较和我的心意。”易尔凡带着邪气的说道。
似乎这个时候的他,身上也有了几分法特的影子,疯狂,执着,任性!
法特没挣扎几下,就因为嗜血过多晕倒在了担架上。
“少爷,人全都死了,应该是专门培养的死士。”易尔凡身旁的保镖从门外进来说道。
易尔凡挥了挥手:“不要紧,这件事等回到费城在处理吧。”
至于那个男人……易尔凡的脸色冷了冷,有些事情他不想参与,但是现在看来,不参与都不行了,有人逼着他出手,非要选择一方了。
易尔凡温柔的目光看向了担架上脸色苍白的人,紧接着大步的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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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特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费城的酒庄了,他的身上到处都缠满了绷带,此时正像一个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没有办法动弹。
床旁边的吊瓶里正滴滴答答的流动着透明的液体,房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你醒了。”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法特一转头,就看到每个墙角都有一个监视器。
真正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视。
“贱狗,你到底想把劳资怎么样?有本事杀了劳资啊!”法特负气的怒吼着。
刚吼完,身上的伤口就被震的密密麻麻的疼,疼的他差点龇牙咧嘴的露出丑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