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刚编辑了这么一条短信,肩膀被人猛地一拍,差点叫出来。
回头一看,落语眸子微冷,那眼神看的尤雨墨心里一阵发麻。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落语已经一把将她的手机夺走,迅速地看向屏幕。
尤雨墨呼吸一紧,话也不敢说,只好站在原地,等待落语发话。
落语看到短信上面写道:消息,小母鸡正在孵蛋,需不需要取出来?
她不太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拨了对方的号码打过去,却听到一个男人接起电话,问道:“你好,馨雅餐厅,请问要点什么外卖?”
落语皱着眉挂了电话,递给尤雨墨,“你给一个送外面的人发这个短信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养鸡?”
“落总监,你还真猜对了。我在s市和一个新型农场的负责人谈了笔生意,我负责供应鸡蛋,所以经常和送外卖的人联系。”尤雨墨在那一瞬间,随便地编了个理由解释,其实因为紧张,鼻尖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才能。”落语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生活所迫,我这个人又大手大脚的,当然得多找点活干。”尤雨墨跟着笑起来,附和道。
落语客气地大手一挥,“这边也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回公司去工作吧。”
看到尤雨墨离开之后,她原本上翘的嘴角立即塌下来。
半个月过去了,这个尤雨墨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如果她没猜错,估计她短信中的“小母鸡”指的就是苏清悠,而刚刚打电话装作送外卖的就是尤雨墨的同伙。
她又不是智障,除非尤雨墨自己变成一只鸡,否则她才不相信这个女人会和什么养鸡场的人合作呢。
她决定这件事情和宋歌两人好好商量一下,看怎么对付尤雨墨,就折身回来,看到宋氏兄妹二人还在缠着医生不放。
“大夫,誉恒到底是不是因为头上的伤才晕倒的?你给个准话呀。”宋许诺急急地问。
医生的脸上却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先生,你朋友的病说起来,其实真的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确定要刨根问底吗?”
“怎么就不是大问题了,如果真的是因为脑部遗留的后遗症,那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啊。医生,你就告诉我们,薄总到底生了什么病吧?”宋歌也在一旁担心地问道。
“……好吧。”医生勉为其难地点头,“是这样的,简单的说就是,这人啊,不比牛,也不能天天犁地,不然体力不支,总会晕倒是不是?行了,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劝你朋友了吧,我还有十几床的病人要看呢,先走了。”
医生说完走了,留下满脸不解的宋歌和若有所思的宋许诺。
“他刚刚那话什么意思?”落语走过来问道。
“很简单,就是肾虚。”宋许诺快准狠地解释了一遍,“咱们进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吧?”
熟读金融学著作的宋歌,却实在是不明白宋许诺刚刚的话里是什么意思,“落语,我哥刚刚说的啥?”
落语脸一红,“听他胡扯呢!去看看清悠要紧!”
她们走进病房,薄誉恒已经从病床上起来,正在苏清悠的床前,握住了她的手,温柔地问:“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想吐吗?”
苏清悠摇摇头,“我现在感觉挺好的,没事。”
“怕不怕?”他的眉宇间染上一层担忧,“到时候不知道你会多疼,想想我就……”
“我愿意,倒是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苏清悠捏捏他的脸,笑起来。
“嗯……”
薄誉恒索性抓住她的双手,把她的两只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男孩不错,女孩也很好,无论性别,只要像你,我就很开心。”
他们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只有彼此,那酸臭的味道快要冲破病房,直接冲向天穹,让三个巨大的电灯泡感觉好不自在。
“咳咳。”宋许诺轻咳了一声,“内什么,誉恒,医生让我提醒你,多吃点补肾的东西,不然精力不足,容易体虚啊……”
这话说的苏清悠脸上迅速飞上一抹绯红,薄誉恒被他说的也不甚自在,怒骂了一句,“怎么哪里都有你。”
落语则走过来,由衷地对苏清悠说:“清悠,真羡慕你,马上就要当妈妈了。”
她说着叹气,“哎,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你啥都有了,我居然还是条单身狗呢。”
宋许诺眼睛一亮,正想说什么,他妹妹那边刚好接完一个电话,脸色顿时阴郁下来。
“小鸽子,发生什么事情了?”苏清悠看她脸色不好,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宋歌还想掩饰,苏清悠一眼识破了她的心思,“你说吧,别因为我怀孕了就瞒着我,不然我怀着孕也不踏实。”
在众人的目光中,宋歌尽管迟疑,但还是和盘托出,“我刚刚接到来自美国那边的电话,齐文遇害了。”
这的确不是什么好消息,让上一秒心情还浮在空中的苏清悠,此刻瞬间down到了谷底。
薄誉恒握住她的手,代替她问宋歌,“他是怎么遇害的?”
“枪击,国外的警察似乎是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件普通的抢劫案来办理了,可我们都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
“真狠呀,都几十年过去了,居然还对当时的人赶尽杀绝……”
落语气极,忽然捂住了嘴,“那个坏蛋会不会对清悠下手?”
薄誉恒的眼睛轻轻扫了她一眼,落语没继续,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清悠,齐文在离开之前对你说过什么?”他望着她问道。
“他之前说过关于凶手的信息,但是为了保自己的命,他只说,想找到凶手,要去找自己曾经爱过的人,为此,我专门去过薄言的墓地……却什么都没发现……”苏清悠提到薄言的时候,有些担心地观察他的表情。
薄誉恒倒是挺平静,“我在想,也许他的意思,并不是薄言,毕竟薄言和凶手没多大关系,但和你的母亲应该关系匪浅。”
这话音刚落下,苏清悠的眸子当下就是一亮,双手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母亲的墓地跟前守着?可母亲去世都已经有十几年了,如果真的有这个人,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他?”
“因为你从前并不知道,也许这个凶手和你的母亲有关,也就不会想到会有人默默地去墓地看她,这样吧,我会安排人在你母亲的陵园守着一旦有所发现,就立即报给我们。”
有薄誉恒帮她,苏清悠觉得自己的思绪一下子清明不少,刚刚堵着的心窝也畅快多了。
“各位。”
薄誉恒朗声,对病房里的几个人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因为清悠怀孕,我想好好庆祝一下,你们可以赏个脸,来我们家好好玩一玩吗?”
见众人没有异议,他捏捏她的小手,“该开心的时候,还是要开心一下,你母亲的事情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苏清悠粲然一笑,与他的双手十指紧扣,他一个用力,就把她抱起来,往外面走去。
落语在后面忍不住吐槽,“没怀孕之前,薄大少就把清悠宠的不成样子,现在可好,这一怀孕,大概是连地都舍不得让她走了。”
他们回到家,其实也堪堪只是吃了晚餐,晚上都没开始怎么进行庆祝活动,纪城就来到了薄家。
“少爷,墓地那边传来了消息,就在刚刚,我们发现一个神秘的男人在夫人母亲的墓地那里,已经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