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四肢像是被灌了铅,单七倚掀开沉重的眼皮,入目的是陌生的水墨色天花板。她艰难的动了动手指,恍惚中,听到房门被推开,随之一声轻笑传来——
“醒了?命倒是贱。”
单七倚怔了许久没有说话,半晌后转动僵硬的脖子,左侧的落地窗半开着,外头一株火红的花树开得正盛。
“找不到风水宝地呵”语气风轻云淡,声音却不如往日,干裂无比。
“使性子?”仇靖挑眉,走到minbar,饱满的郁金香高脚杯里漾起五分满的酒红色,他轻嗅,懒懒的捏着酒杯来到床边。
黑色滚金边的真丝被褥,苍白素净的脸蛋。
“生无可恋了。”仇靖薄唇微扬,俯下身,嘲弄,“能动么?”
“留着我还有用?”单七倚不答反问。
“无聊的时间太长,除了你暂时没有其他消遣。”仇靖回答的心安理得,将酒杯在她面前悠悠打了个圈儿。
酒味……
再一次闻到这样的味道,单七倚瞳孔猛然收缩,浑身不由自主的轻颤。那是一种不知来自哪里的恐惧,像融进了血液,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滚开!
男人节骨分明的手指自她下颔的线条游移,来到她的脖颈,锁骨,然后沿着被褥边慢慢掀开。被褥下不着一物的胴/体,妙曼横陈。
“仇靖!”单七倚蓦然睁开眼,声音中都是不可遏制颤抖。
男人薄唇微勾,继续倾倒的动作,仿佛突然找到什么好玩儿的事情似的。酒红色的液体成珠滑过,惊得那绸缎般滑嫩白皙的肌肤起了一层小疙瘩。
那冰凉的像是利刃的液体徐徐割开肌肤,单七倚陷入一种莫名的恐慌,“仇靖,仇靖求求你,放了我,我不缠着你了,不缠着你了。”
“不缠着我?毁了我的婚礼,现在不缠着了?”男人唇角的弧度嗜血,一把擒住她的下颔,“既然你不清楚不听话的代价,那么我就一点点教你!”
单七倚看着像来自地狱修罗的他,樱唇惨白,一行泪从眼角滑落。
“乖,我不喜欢动粗。”看着女人可怜的模样,仇靖的手指在她脸侧轻轻游移,神色惋惜,语气温柔得像与**耳语,“小脸蛋儿多讨喜,别让我生气,嗯?”
男人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在耳边,她战栗着恐惧着,却无能为力。
“给她换药。”像是玩够了,仇靖松开她,站起身。
医生温热的手触碰到颈间那一瞬间,疼痛倾巢而来——
“唔……”单七倚牙关一咬,死死揪住被子,指甲用力的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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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室内突然响起轻微一声,仇靖深吸一口,徐徐吐出烟雾。
单七倚咬牙切齿,额上觅出细细的汗很快凝聚成汗珠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