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倾月眼眶突然就红了,如果早知道有现在,这个孩子她肯定不会生。
但现在说那些没用的已经晚了。
她有自己的底线,如果让她再跟石少川复婚,她宁愿去死。
“妈妈死也不会跟你爸复婚的。”撂下这么一句话,她起身回了房间。
将自己独自关在房间里,她嚎啕大哭。
连孩子都学会威胁她了。
这是自己生出来自己养大的孩子,这就是自己想要将全部的爱给她的孩子!
可笑……
“叩叩叩!”门外响起靳倾言的声音,“倾月,开门。”
她慌乱的擦了擦泪,将门打开。
“哥。”
“哥不知道自己的话你能不能听进去,但哥觉得有必要说。”他望着面前的妹妹,继续说,“女人永远不能为了孩子而活,因为孩子迟早有一天也会离开你,我希望你能幸福,是真正的幸福,而不是委曲求全,我知道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会做出自己最准确的判断力。”
“哥……”靳倾月讶然,“我怎么感觉你已经恢复记忆了?”
“有这种感觉吗?”他勾唇,“你自己好好想想。”
靳倾月的心里顿时有了一种释然的感觉,这感觉让她好似找到了方向感。
——
靳母出门的时候,特意给佣人说自己要去麻将馆搓麻将,晚上也不回来。
她也不让司机开车送她,而是选择戴着墨镜口罩打车。
到了一处酒店里,她进了在网上预定好的房间。
这才将口罩和墨镜摘下。
长舒了一口气。
看了看时间,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几分钟,特意便将包打开,拿出粉底重新在自己脸上擦了擦。
感觉差不多了,这才将粉底放进包里,等着约好的人。
不一会,门铃响了,她上前开门。
小天紧张的手都出汗了,“阿姨,如果被你女儿知道我还见你,会真的把我的腿打断的。”
“她敢,再说了,是我主动找你的,不是你主动找我的。”靳母笑眯眯的说,“放心哈,我对她说我不买了,不让她知道不就行了吗?”
听她这么说,小天心里放心了一些。
“但是就怕她知道了,上次的确把我吓得不轻。”小天露出胆怯的表情,“阿姨,要不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吧?”
“小天,你放心,阿姨绝对不让她知道。”靳母坐在床边,对他说,“今天找你来呢,是因为……”
她顿住,一时间又难以说出口。
小天询问,“什么?”
“阿姨不知道这话是不是说出去有些趁人之危,但是我觉得你自己权衡就好。”靳母看着他,“我知道你母亲一直在治疗病,你又是个孝顺的孩子,所以我愿意为你提供你母亲治疗的费用,但是……”
小天猜出了她接下来的话,“你是想包/养我?”
靳母觉得怕是要被拒绝了,她看了他一眼,“你觉得行吗?”
小天是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因为家里穷,母亲又得了重病,女朋友也跟他分手了,其实他看靳母,的确显得很年轻,只是,为了钱就……
他实在是……
但一想到母亲,他现在的工资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你能给我多少钱?”
“你母亲的治疗费我给你,另外,每个月我还会另外多给你一些,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你为什么……”小天问,“阿姨,你为什么想要包我?”
“不瞒你说,我前夫就找年轻小姑娘,我整天一个人,连说知心话的都没有,儿女大了,说实话,我儿子比你还大,但那又怎样,我还能活多久,想活的开心一些。”靳母说起来,不免有些哭笑,“我们的事情谁也不能说,你答应吗?”
小天的确很心动。
权衡再三,他答应了。
“今天你就辞去工作,来做我的司机,我女儿那边我去说,你别担心。”靳母接着说,“这样也比较方便。”
小天的确有些畏惧他们家,他知道靳家是什么家庭,也知道很有钱。
靳母从包里掏出五万给他,“这些你先拿着。”
小天接过,脸面在这一刻被践踏成泥,想想因为家里穷,女朋友分手的样子,再想想病床上的母亲,他接受了。
靳母因为管家的离去,整个人的精神都十分空虚。
今天因为有了小天,她重新寻找到了自己的快乐。
能用钱买到的快乐,也行,只要能买到,反正她也没想过,这个比自己小那么多岁的男孩子会对自己付出真心。
——
当靳倾月看到小天的时候,顿时怒了。
不等她开口,靳母便说,“小天不卖保健品了,他妈妈在医院得了很重的病,我也不买保健品了,我就让他当我的司机,这不挺好的吗?”
靳倾月如果知道母亲用这种方式包了小天,她觉得还不如继续买保健品呢!
“这名字怎么觉得那么耳熟?”靳倾月哈了一声,“这不是跟叶小天的名字一样么,他姓什么?”
“姓方。”
靳倾月是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还挺干净的男人,跟自己母亲的另外一层关系。
“方小天……小天这名字是不是也是大众名啊,真是巧啊。”靳倾月也不想扫母亲的兴,“他当你司机没问题,但是你别学我爸,不然我哥知道了,我就不知道他会如何了。”
方小天神经一紧,看了看靳母。
靳母随意的说,“我怎么会跟他一样,你放心好了,我看你最近跑我这跑的怪勤啊,没事儿好好想着自己吧,倾月,你也该再找个男人了。”
“不用妈管,我自己瞅着呢。”靳倾月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我先走了。”
“等等。”靳母喊住她,“你嫂子最近没在家?”
“出国出差去了,怎么了?”
“没事儿,就随口问问,快回去吧。”
靳倾月戴上墨镜上了车,开车离开。
见她走,方小天这才呼出一口气。
明显被吓得不轻。
看他这神情,靳母安慰她,“有我在,怕什么,别怕。”
“嗯,就是紧张。”
靳母望着他,笑了笑,“平时我儿子女儿都少来的,最近她不知道发什么疯,三天两头来一次,没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