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倾言见她有些担心,只是说,“祠夜算是道上良心不多的人,他不会参与犯罪活动,只是有些东西,他也不得不做,因为你不做,自然有别人做。”
靳倾月似懂非懂,凌祠夜平时做什么,她并不不是很清楚,因为牵扯的太多。
他一般也主动说。
她也觉得没亲密到知道对方所有事情的地步。
“哥,这会很危险吗?”
“说不好,只要没有内线联合警方,一般是没事的,拿我跟你搜子从m国回来的时候,被人埋伏,我们估计就是有眼线,但这么久没人露出马脚来,也没找到,祠夜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了,他有经验应付各种突发状况。”
靳倾月点点头,不再继续谈这个话题,而是问,“哥,你老实说,我跟祠夜哥配吗?”
“以前的你自然不配,现在,哥见你的确长大了,跟以前不一样了,哥其实很宽慰。”
靳倾月左手托腮,看着他说,“哥,祠夜哥从小到现在,只有过宋研一个女人么?”
“我们大家知道的就这一个,他一般真的有也不会瞒着,就这一个,倒是你,到现在他还没怎么说过,好好努力一把,哥也想看见你安稳下来。”
“哥,我觉得你越来越温柔了,是不是被我嫂子改造的了?”
“明知故问。”
兄妹俩相视一笑,继续吃饭。
吃过饭,靳倾月回了住处,洗个舒服的澡,躺在床上睡不着。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着,等过了十点钟,她有些困意了,决定睡觉的时候,手机凌晨急促的响了起来。
她心里打了一个冷颤,立即睡意全无,接听电话。
“哥。”
“祠夜今晚交易的时候出现了问题,现在人不知道去哪儿了,警方应该没发现是他,但受了枪伤,他很有可能回家,我现在出去找他。”
“好,哥,我跟你一起吧?”
“不用,你在家。”
不知道是怎么挂电话的,靳倾月马不停蹄就穿着睡衣长裙披着披肩冲出去了。
家里的锁是电子锁,只要输入密码就能打开。
她乘坐电梯下去,很快到了楼道口,握着手机焦急万分,却又不敢给他打电话。
思来想去,还是拨打了他的号码,果然处于关机状态。
听到哥哥说他受了枪伤,靳倾月急的团团转。
怪不得她今晚一直心里不踏实,怪不得这样。
她裹着披肩在楼道口来回踱步。
紧紧地捏着手指,不停的边走边默默祈祷。
她也很想开车去找,但又怕他万一回来,深受枪伤的他肯定是不敢去医院的。
这一刻,靳倾月心急如焚。
只好在楼道下面耐心的等着。
从十点多等到了凌晨一点钟。
终于等到了靳倾言的座驾回来。
靳倾月眼睛一亮,朝着车飞奔过去。
车很快停了下来,靳倾月焦急的问,“哥,找到了吗?”
“没有,不知道具体去哪儿了。”靳倾言难掩失望之色,“世辛带人还在找。”
靳倾月如同霜打的茄子,顿时声泪俱下,“哥,祠夜哥不会出什么事吧,都中了枪,会不会是被警局的人抓住了?”
“不会,别瞎想,他一定是去别的地方了,相信他的能力,有些突发意外不是任何人都能面面俱到的,但出了事他没那么软弱。”
“嗯……”
“你别站在这了,去家里等着。”
“没事,哥你先回去。”
靳倾言点头,车窗缓缓关上,他的车朝前开去。
靳倾月直接蹲在那里,越想越是觉得揪心,在她的意识里,身受枪伤一定是见血的,中几枪打中哪儿了她不知道,就怕打中致命点。
这是她最担心的。
不过,她也一直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自家嫂子都说他们俩合婚是不错的,那他应该会没事的。
内心焦灼的时候,只能不断的给自己灌输这种强有力的信念。
她蹲在那里,双手不停的发抖。
就那么蹲着,一直等到了天亮。
等了整整一夜,她困意横生,却不能让自己睡觉。
头垂视着地面,从天露出鱼肚白的颜色到等到太阳高升。
靳倾月将脸埋在腿间,双手抱着双腿。
保留着一点清醒的理智,直至一声熟悉的声音从她头顶上响起。
“蹲在这里干什么?”语气又低又轻。
听到她耳朵里却如同十针鸡血,她立马抬起头,对上他的眸子。
靳倾月直接跃起了身子,一把抱住他,“你回来了!”
“嘶……”
她又立即松开手,“是不是碰到伤口了?”
“嗯,上去再说。”
靳倾月看他整个脸都是惨白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并非昨天穿的那一身,便扶着他,进了楼道口。
两个人回了家,凌祠夜缓缓躺在床上,这才舒展了眉头,“给我倒点水。”
“好,马上就来。”
靳倾月马上去给他端水,不得不说,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心里的大石头都放了下来。
端着茶杯进来,将水递给他。
“我听我哥你受伤了,到底伤在哪儿了?”
“腹部和胳膊各中了一枪。”
看他是用左手端水杯的,想必就是右胳膊受伤了。
“你昨天到底去哪儿了?我哥也带人去找你了,没找着你,子弹取出来了吗?”
“回我的一个基地了,子弹昨晚就取出来了。”
“看你脸白的,失血过多,最近得好好补补,吃了吗?”
“吃了。”
“你先躺着,我还没吃饭,我做点饭吃,顺便再给你熬点补血的东西来。”靳倾月转身就急急地出了他的卧室。
他望着她急匆匆的背影,嘴角莞尔。
当他从车上下来,瞧见蹲在楼道口的她,那么蹲着,看样子不像是蹲了一时半刻。
这一刻,他心里有些别样的感觉。
感觉他们就是一家人。
有些后悔夜里没有让人给她打个电话,好让她心安。
靳倾月做了红枣红糖山药桂圆黑糯米粥,又炒了一份猪肝。
亲自端到他的床前,将小木桌放在他床上,让他靠着枕头而坐。
他要自己吃,她不让。
“你现在隔壁受着伤,若是一抬会牵扯到,我喂你。”
“那你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