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男人出现的时候,任蔚然与女子都是一惊。此刻听着他这般说话,她们都同时舒了口气。
任蔚然自然认得他,他是楼可倩的男朋友,顺和酒店的总裁席空。他会在这里出现,着实令她吃了一惊。而站在她身边的女子明显认识那男人,但见此刻她已经整个人都往前一冲,直接便去搂抱住了席空的脖子,又蹦又跳着愉悦地道:“席大哥,幸亏你来了。你再不来,我们可都要遭殃了。”
席空掌心伸到了女子的肩膀位置轻轻拍了一下,眸子淡淡扫向任蔚然,片刻以后扬起了眉,淡淡笑道:“任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任蔚然心里虽然疑惑于他们的关系,不过此刻倒还是按部就班地应答了男人的问题。
而那个原本因为席空出现而略显呆滞的劫匪,竟然一咬牙,冷笑着道:“我道是谁呢,原来不过是个小白脸罢了。臭小子,以后有钱了不起吗?好啊,现在我就要把你的车子也要抢了。”
席空倒是显得镇定从容,淡淡地瞥了男人一眼,道:“如果你不想进监狱,最好现在就给我乖乖消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的手,慢慢地推开了那伏在他怀里的女子,往着男人一步一步地靠近。
“你靠我那么近做什么?”男人看着他的身子渐渐接近,不断地往后倒退,握着刀子的手臂,竟也不由自主地抖动了起来。
任蔚然有些错愕地扬起眸,眸光往着席空的俊脸看去,但见那男人神色微凝,瞳仁内有抹阴郁的光芒浮现出来。便是这样的他,令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此刻的他是从地狱中忽然冒出来的撒旦——
也难怪那个男人如此害怕,其实也并不是没有理由的。现在的席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凛然气势。想来,平日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大抵其实也是装出来的吧,否则……一个人不可能转变得如此之快。
“你别过来,否则我不会客气的。”男人不断地往着后面退去,手中握着的小刀也不断地晃动着,足见他如今在害怕的心情——
任蔚然移步往着旁边退去,最终站立在那女子身边。后者悠悠瞥她一眼,道:“你等着看吧,席大哥肯定能够就会一切的。那个人,有好受的了。”
“你跟他很熟?”虽然席空如今很有气势,但任蔚然还是不免有些担忧。要知道,对方手中可是有凶器的,万一他发疯地往着席空的身上袭去,只怕这男人也未必就能够逃避得开他的攻击。唯今之计,她想她该去报警才是——
“放心吧,你是没有见谅过席大哥的厉害。”女子掌心搭到了任蔚然的肩膀上轻轻一拍,那声音带了一丝豪气万丈的气势,道:“对了,刚才我听席大哥叫你任小姐,真巧啊,我也是姓任的。也难怪我今天晚上会救你了,想来,我们都是同一类人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可是我们任家的至理名言,我爸爸经常都挂在嘴边的。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往后有时间必然要一起聚一聚才是。”
是么?若刚才不是她拉着她走,如今又的席空在这里救护她们,只怕现在她们已经成为了那劫匪的刀下亡魂了吧,哪里还能够如此逍遥自在地聊天呢?这个小女子,是个热心的姑娘,可惜,她的思想始终都还不算是真正成熟起来!
任蔚然心里如是想着,嘴角却吟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道:“你说得是。”
“我叫任玲珑,你呢?”女子对着任蔚然挑挑眉,好奇地询问:“看你一个人在夜里游荡,是不是因为没有地方可去呢?”
任玲珑么?这个名字太过熟悉了,令任蔚然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她咬咬牙,修长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屈起,掌心握成了拳头,看着女子幽幽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本市市长任豪的女儿任玲珑小姐吗?”
“咦?”任玲珑有些错愕地盯着任蔚然,不解道:“听起来,你好像对我们家挺熟悉的。怎么,难道说……你也知道我吗?我以前可不怎么留在国内的,我一直都在欧洲那边念书。你呢,对家父如此熟悉,肯定是这里的人吧?”
任蔚然的心瞬时跌入了谷底,咬着牙关一时没有了应对的想法。
说到任豪的女儿任玲珑,她自然便已经知晓了对方的身份。任玲珑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也就是说,她们不是五百年前的一家人,而是有着相同血液关系的实实在在的亲人。也难怪,莫非说今天晚上他们的相遇就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么?她们是亲姐妹,所以遇着了事情……竟也撞在一起了?
“喂,你没事吧?”任玲珑见任蔚然没有任何的反应,掌心往着她的肩膀位置轻轻拍了拍,道:“怎么突然看起来就像是心事重重的模样?难道说……我的家底有那么的恐怖吗,要你如此担心的?”
“不是。”任蔚然摇摇头,才想要说话,却听得男人淡淡的声音已经传旁边传了过来,道:“你们姐妹俩人倒是挺没有良心的,我在那边帮你们对付匪徒,你们自己却在这边闲聊。看来,下次我要考虑是不是该及时赶过来救你们了。”
“席大哥,你可是好人,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情呢?”任玲珑抿唇一笑,看着那边已经因为席空出手而倒在地面的男人,道:“席大哥就是厉害,三两下就把那种人给搞定了,不愧是我崇拜的人。”
她顿了一下,又拧眉道:“不过,刚才席大哥你说什么姐妹俩人?我跟任小姐……任小姐,你也胜任,我们姐妹?难道说,你是——”
她那带着高亢兴奋的声音在这个时刻顿住,带着错愕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任蔚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任蔚然也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没有给予她任何的反应,倒是席空这时淡薄一笑,耸了耸肩,道:“玲珑,难道说,你跟任小姐以前都没有见过面吗?她可是你的亲姐姐呀。她叫任蔚然。”
“亲姐姐?”任玲珑整个人都为之一愣,急促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胸膛不断起伏着,不解地凝向任蔚然,道:“席大哥的意思变是说,你是我的姐姐吗?那个……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姐姐?”
“是。”任蔚然看着任玲珑脸上的惊愕神色,淡淡点头:“不过如果你不愿意承认也没有关系,因为现在没有任何事情是我所不能够接受的了。”
任玲珑摇了摇头,掌心捂住了太阳穴,蹙紧眉道:“为什么会这样呢?”
席空眉心一扬,紧紧盯着任玲珑道:“玲珑,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有她的存在吗,为什么现在会这种表情?”
其实,任蔚然也能够明白此刻任玲珑的反应到底为何。毕竟……她们虽然是亲姐妹,可一直以来都没有见过面。任蔚然从小便在纽约长大,对于这边任豪的家庭并不算太过了解。而任豪一直都把她丢在那边成长,有空时候才会去看看她。甚至,任豪曾经试过三年都不曾到过纽约看她……而任玲珑,小时候是在东城长大的,后来到了欧洲留学,与任蔚然素未谋面,又没有见过对方的照片,是以如今她们姐妹相见,自然便认不得彼此了。
“我们没有见过面。”任玲珑咬着下唇,幽怨地扫了一眼席空,道:“席大哥,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玲珑,你是对蔚然有偏见吗?”席空似乎有些不悦地蹙了眉,道:“她可是你亲姐姐,你怎么能够这样待她呢?”
“我没有,只是我觉得自己现在很乱而已。席大哥,不如我们走吧,我今天才回来,因为一时被骗迷了路才会找上你接我回去的……我已经三年没有回来过东城,你带我回家好不好?”任玲珑掌心揪住了席空的臂膊,道:“席大哥,我求求你了。”
“可以,但我们要先等警察过来了再走。而且,我已经通知了滕御过来接蔚然,等一下我们主回去好了。”席空见她神色带着一丝惊慌,伸手往着她的肩膀位置轻轻拍打下去安慰道:“玲珑,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情席大哥会和你一起去面对的,好吗?”
任玲珑犹豫了片刻,目光从任蔚然的脸颊上掠过去,而后定格在席空的脸颊上,虽然神色带了一丝委屈,可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真是个乖女孩。”席空似乎感觉到颇为欣慰,掌心轻抚着她的发端,把她的头颅往着自己的胸膛位置压过去,那小心翼翼保护着她的模样,相较于平日与楼可倩在一起时候还要亲密——
任蔚然为自己眼前所见场景而挑了挑眉,心里某个地方在叫嚣着不妙。眼前这场景……分明就不符合常理——
席空喜欢的人应该是楼可倩才对,他这样对待任玲珑,难道不怕后者误会吗?而楼可倩与滕御之前相互赤身相对的模样迅速在任蔚然的脑海里面回想起来,令她感觉开始不安。再加上那个对滕御很是依赖着的楼悠悠……他们之间到底谁是谁心尖上的人,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会不会有点太乱了?
她后背靠向席空车子旁边,双臂环上前胸,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对相互拥抱在一起的年轻男女,心里的疑惑越发扩张。到后面,席空的目光也不时往着她的脸颊移了过来,似乎颇为关注她的模样。
任蔚然偏开了脸,瞳仁掠过那在地面上呻`吟着的劫匪身上,眉心紧蹙起来。
不看这人她还真疏忽了,刚才任玲珑说三年没有回来,可一回来遇着了事情不先找任豪却来找席空,这是不是证明着……他们之间,其实在多年前就已经对彼此有了感情?
片刻后,席空一声轻轻的咳嗽在空气中回落。
初始时候任蔚然并没有在意,但随后,他再度轻咳了一声。
席空的身子完全没有毛病,他这样……是有事情要她做么?
任蔚然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往着他那方投递了过去,却见他示意着她拉开车门。她不由往着他怀里那女子身上看去,但见任玲珑已经闭着眼睛,看来,大抵是因为太过疲惫而在他的拥抱下睡了过去。她转身去拉开车门,让席空把任玲珑扶上了车子里,而后脱下西装覆在她身上,轻轻阖了车门。
转身后,席空示意任蔚然往着旁侧不远位置走去,在与车子隔了一段距离以后,他淡淡一笑,道:“任小姐,刚才冒昧叫你蔚然,不介意吧?”
你都已经叫了再来问我,不是摆明了以后都想那样叫我么?
任蔚然耸耸肩,道:“我很想知道,席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告诉我呢?”
“蔚然,你果然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我很欣赏你。”席空的脸在夜色下显得有些不真切,若不是旁边的车灯光芒照射过来映衬上他俊雅的脸庞令他看起来有些生气,任蔚然会觉得他不是存活在这个世界的人。
他身上的气势与平日的温雅不同,这个时候,有些冷然与狂狷。
任蔚然长长地吐了口气,声音轻淡幽冷:“席先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其实比起平日那个温文尔雅的你,我更加欣赏现在的人。”
听着那语气几乎与他一模一样的女子的言辞,席空忽然一声轻笑,道:“蔚然,有些事情我想不必我说得太过明白你都该晓得,我与平日的那个我有些不同,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任蔚然眯了眯眼,有些防备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想要杀人灭口吗?”
“放心吧,我还没有狠到那个程度,尤其是对漂亮的女孩子。我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而且,你好像还没有哪里令我反感到……我要杀你。”席空的嘴角吟一抹似笑非笑,瞳仁内那潋滟的波光在任蔚然身上流转一翻后,幽幽道:“我只是在想,或者我们能够成为真正的朋友罢了。”
“你喜欢任玲珑吗?”任蔚然却没有就着他的话题讨论下去,冷沉道:“真心喜欢她?”
“你觉得她对我而言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任蔚然哑口无言。
说实在的,以席空的地位以及权势,单凭任家他是压根就不会放在眼内的。所以……他是真心待任玲珑的啊!
“非常抱歉,我想我对你之前的理解错了。”任蔚然垂下了眉睫,淡淡道:“席空,我希望你跟她能够幸福,因为……现在我觉得你跟楼可倩并不相配。她其实——”
其实她不应该说别人的是非,所以到了如今……到嘴的话语她硬生生地吞咽了回去。
却没有料想到,席空却替她回答了:“你的意思是,可倩跟滕御有感情对吧?”
任蔚然一惊,没有料想到他竟那样轻描淡写地道了出来。她的眉心急急跳跃着,那看着男人的眼睛里面流转出来的光芒可以叫做震惊。
席空有些冷淡地笑了一声,道:“其实那些事情我大概都知道,不过只是……不想去拆穿而已。可倩想做戏,我就陪她了。说到底,她也不过只是我拿来当挡箭牌的一个人而已。我们是在相互利用,懂了吗?”
他竟然是这般恶劣的一个人,任蔚然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如此作答。她一时呆滞住,定格在原处完全没有反应。
席空见她神色凝重,反倒浅笑道:“怎么,觉得意外吗?对于可倩……我知道她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而且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所以,我不会束缚她,更加不会让她为难。她想做什么是她的事情,我不会干涉。”
“席空,我现在有些怀疑,是不是因为你是如此恶劣的一个人,所以楼可倩纵使跟你谈恋爱,也没有真正爱上你。比起你,滕御待她要好许多,至少,他会为她生气、在乎她的感受。可你,你不然……”任蔚然往后退了半步,看着席空的眼睛里面事了一些讥诮神色:“这个世界是怎么了?难道说是因为上帝看不惯我们了吗?乱点鸳鸯谱了。”
“你会不会太过悲观了?我们这样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而且,你这鸳鸯谱是错落的,因为我与可倩只是确定了彼此的男女朋友关系,并没有真正成婚。只要是单身的人都是有自由的。”席空摊了一下手,道:“蔚然,呆会滕御就会过来,我想你陪我做一场戏。只要这事情成功了,我们往后也会成为相互帮助的朋友了,好吗?”
他明显是不安好心。可是……她能说不吗?
任蔚然咬咬牙,冷声道:“什么事?”
席空忽然便往着她的身边跨步过来,伸手便去握住了她的肩膀。在任蔚然有任何反应之前,把她整个人都圈入了自己的怀里。
任蔚然处于错愕中好一阵子,而后在鼻腔中充斥了男人的身上散发出来那淡淡的清新味道后,脑海立即便有了反应,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她掌心往着他的胸膛位置狠狠一推欲要离开他的怀抱,可惜……却并不曾成功,反而是那人嘴角一弯,低头便吻上了她的额头。
“席空,你疯了吗,你放开我。”任蔚然双瞳一暗,冷若冰霜的声音从唇瓣间逸了出来:“如果你再不放开,我可要……”
“这里是荒郊野外的,你以为自己能够对我做些什么?”席空悠悠一笑,道:“而且,呆会就算有人来,我也可以说是你勾`引我的。你要知道,我在外面的声誉很好,可你却不然。之前你跟皇甫正上了报刊娱乐杂志等封面,又被人宣扬出在美国纽约是交际花的事情,你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女子,没有任何人会相信你所说的话。”
他已经把一切都算计好了的,目的只是想要逼她么?
任蔚然紧咬了牙关,死瞪着男人斥道:“席空,你一句话说出来好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很简单,在滕御面前装作与我有暧昧就好了。否则,我就以这样的方式来向他无声表达了。”席空弯起了嘴角,幽幽道:“只要你做到了这一点,我保证之后你都会过得很惬意。”
“你疯了吗?还是你认为我已经疯了会听从你的安排?”任蔚然对这个男人此刻可谓恨不得一脚踹倒他,是以语气也不善,道:“你休想我会那样做,我绝对不会把自己逼到绝境里去了。”
之前因为皇甫正强吻她的照片被刊登到杂志上的事情滕御已经不止一次对她发火,这个时候再与席空有什么暧昧被滕御发现,那个男人不趴了她的皮才怪呢。所以,她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
席空听着她的话语,一声轻轻叹息,道:“看来,果然还是不出我所料啊!”
他言毕,掌心忽然狠狠一揪任蔚然的肩膀,强行压住了她的腰身,指尖伸了出去捏住她的颚骨,俯下头颅便以唇瓣直接封堵住了任蔚然的嘴角。
任蔚然大惊失色,掌心瞬时握成了拳头狠狠地砸上了席空的胸膛中。
席空完全没有因为她的反抗影响,反而是单臂往着她的腰间狠狠一勒,把她整个人都圈堵住,指尖强行使力一扳,令她的两片唇瓣微微张开,他那灵活的唇舌,便直接往着她的口腔探了进去。
“嗯——”因为他那强行的动作驱使而不得不接受他那灵蛇一般舌尖的挑`逗与掠夺,任蔚然感觉自己的脑子被一阵阵的晕眩袭击过来。她倒抽了口冷气,几乎岔了气。只是,因为这样,席空便更加卖力地继续着他的侵`占——
任蔚然双腿因为缺痒而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身子只能够依随在男人的臂膀中才能够勉强维持自己的身子。她指尖开始揪紧了男人的衣袖,深怕自己会因为对方的忽然松懈而倒地——
直到她感觉到自己几乎窒息,席空的唇瓣方才慢慢地移离了她的嘴角。可这时,任蔚然整个人都已经无力支撑自己的了,只能够完全靠入他的怀里任由他搂抱着自己。他们之间,便变得亲昵无间了!
“疯子……”在一阵深深的呼吸过后,任蔚然终于恢复了些许体力。她放开了扶在男人衣袖上的手,翻转了手背往着唇瓣抹了过去,而后冷冷地盯着男人道:“席空,你这个混蛋——”
“我是混蛋没错,不过在那边看着你的那个……好像也是混蛋吧!”席空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嘴角弯出来的弧度甚是愉悦的模样。
听着他的提醒话语,任蔚然不由身子一僵。
她慢慢地转了身,视线往着仿佛有一道冷光胶向自己的那个方位看过去。而后,她发现——
一个男人正处站立在不远的位置,他单掌插在裤兜里,静静地凝着他们。许是因为夜太黑,彼此之间有点距离,他的神色她看得并不分明。只是,借着街灯那微弱的光芒,她还是能够感觉到那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来凛然的气势。
这人,纵是化成了灰任蔚然都认得,他叫做滕御——
她忙不跌地欲要从席空的怀里退出去,可是却没有成功。皆因那个男人的手臂,此刻正紧紧地箍着她的纤腰,令她完全没有能力动弹,更甭提能够如愿以偿了。
“席空,放开我,你故意的——”任蔚然的小脸纠结在一起,那漂亮的眼睛迸射出两抹带着熊熊燃烧着的火焰,声音略显高亢:“你是想让滕御误会,你这个无耻的男人……”
“他会不会误会那是他的事情,人家都说明眼人看事情会不一样的。你是在国外长大的,也许他会以为……你只是想跟我道别而已呢?外面的礼仪,对于这种拥抱与亲吻不都认为很正常吗?”席空笑得无邪,声音淡雅凉薄:“我们一起去面对吧,我不会抛下你的。”
他前面的话语说得很轻,只有他们二人才听得见,可是后面的,却明显加重了声量,明显就是故意说给滕御听的。
任蔚然对他恨得可谓咬牙切齿,不由掌心握成了拳头。她才想要开口反驳,却听得不远位置的男人沉声道:“我看你们也够了吧,还要在我面前抱到什么时候才愿意放手?”
席空眯了眉眼,终于慢慢地放开了原本附放在任蔚然腰身位置的手。
任蔚然忙不跌地往着不远位置跑了过去,距离两个男人都有一定的距离。便这样,他们形成了三角形的状态。而那个倒在地上的劫匪,看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到如今情景,竟然都不再吟`叫,反而是饶有兴趣看着一切。
这样的状况平时可不常见得到呢,唯恐只有在电影里才能够看见吧。
“席空,你这是什么意思?”滕御依旧伫立在原处,瞳仁微缩,冷冷看着席空:“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个叫任蔚然的女人是我的老婆啊!”
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却颇具气势。
岂料席空只是漠漠一笑,道:“滕御,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不是那种喜欢跟女人混在一起的人,对于蔚然……”
他顿了顿,双臂往着后背剪去,淡而无味道:“刚才的事情,你就当作没有看到吧!”
“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看到,不过……”滕御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支烟,在冷风吹拂下慢慢点燃,轻轻地吸了一口,才悠悠道:“席空,你别让我以其人这道还治其人自身就好了。”
席空的神色明显一愣,眉头一蹙。
任蔚然心里却发悚,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他们这些男人,因为想要证明自己比对方强,怎么可以让无辜的女人们成为他们斗争的牺牲品呢?他们如此的无情,是不是若那人不是他们心里最爱,就都无所谓呢?
“任蔚然,还不过来?”滕御没有再看席空,反而转身扫向任蔚然:“是不是想要继续在这里当交际花来丢我的脸?”
任蔚然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双脚也不免开始哆嗦。
她知道,要是与滕御单独面对,后面她肯定会有苦头吃了。之前她因为想要去见皇甫炎而罔顾他的命令逃了出来,如今又被他撞着自己与席空在一起。而且,她可以确信席空强吻她的事情被他看到了,而且,他更是误会了他们——
想来纵是她如今解释这个男人都不会信任于她,是以她并没有想要开口解释的打算。
这时忽然听到滕御的话语,她自是害怕。
“滕御啊,对女孩子要有耐心一点。”席空此刻已经回过了神,淡淡笑道:“否则,很容易吓跑她的。”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我想我的妻子会很乐意乖乖留在我身边的。”滕御不冷不热地扫了他一眼,而后转向任蔚然轻咳了一声。
尽早是要面对的,若这个时候给他留一点脸面,或者他的火气会下降些许。
任蔚然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以终是慢慢地踏步往着滕御的方向走了过去,乖巧地把手伸到了那男人递出来的大掌里,任由着他的指尖屈起,把她的柔荑紧紧住,几乎把她的骨头都已经捏碎了。
纵是指尖的疼痛不断传袭而来,任蔚然还是强行咬住下唇忍了。而这时滕御也放开了她,长臂往着她的腰腹位置一横把她整个人都带入了怀里,推挡着她往公路旁边停着的车子走去,淡淡的声音同时飘落在空气中:“老婆,上车吧,该回家洗洗睡了!”
任蔚然尚且来不得反应,已经被他推上了那辆高级的跑车内。
滕御转身,对着席空一声冷笑,眸子扫了一眼地面上躺着的劫匪,道:“这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
“放心吧,绝对没有问题。”席空优雅地对着他挥了挥手,眼睛里面的色彩徒剩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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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一声“呲”的刹车声音巨响,任蔚然整个身子都僵住。皆因,旁边那人不止是故意急刹车那么简单,他身上散发着的寒气几乎能够把她整个人都包裹住,令她的身子都结冰那般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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