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两人躺在床上,他从她身后抱住她,那样的姿势,就好像她嵌入了他的身体,那么地契合。
夜清歌没敢动,整张脸还是滚烫滚烫的,呼吸也有些急喘。
身后的人闷笑了两声,趴上来朝着她耳朵后面最敏感的那一块呵气,“绷这么紧,我还以为我抱着一块石头呢。”
夜清歌一怔,转回去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你可以不抱,我又没勉强你。”
他摸了摸她的头,用唇在她额头轻碰,“睡吧,往后我们还有几十年要这么抱着过,你要学会适应。”
几十年……
夜清歌被他说出来的时间给震住了,约摸过了半分钟,她的手缠上他的腰,小脸贴在他的胸口,很轻很轻地说:“席司曜,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
“不要娶司徒青烟,如果……如果你真要娶第二个老婆,那也娶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女人。”她说得很慢,却很真实。
席司曜在她背上轻拍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拍,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要他答应她这件事,因为他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他已经娶了一个他不爱也不爱他的老婆,如果第二个老婆还是这样,那么他的一生,都将不会幸福。
这些天的朝夕相处,他对她的好,那些温柔细致,她都记在心里,她不爱,却也希望……对她好的他以后能幸福。
良久,怀里的人安然入睡,席司曜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在她耳边低喃:“我绝不会再娶任何女人,这辈子,我的妻子,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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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司徒青烟的邀请,夜清歌并不奇怪,而且这一次,她做足了心里准备,看到那张酷似自己的脸时,她并未像上次一样震惊得凌乱。
不过才时隔几日,司徒青烟模仿的功力更深厚了,那抹疏离的浅笑,像极了她,“夜小姐,你有没有觉得,其实我比你自己更像你?”
夜清歌淡定地翻看着菜单,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是很像,不过我记得你是学艺术的,你对名画什么的应该比较有研究吧?”
司徒青烟一愣,不明白她怎么就把话题转到她的专业上去了,“你想说什么?”
“世界上很多名画都有赝品。”夜清歌合上菜单递给侍者,点了几个菜,然后才转回来对她继续说:“赝品之所以为赝品,是因为它永远没有真品的神韵,它再像真品,拿到台面上去,也只会被大家耻笑不屑,司徒小姐,你说是么?”
司徒青烟的脸色骤变,捏着红酒杯的那只手指关节泛白,看得出,她被这席话气得不清。
夜清歌看着她,冷笑,“你很想证明自己比我好是么?在我面前浪费时间是在证明不出来的,有本事你就把席司曜抢过去,等你爬上了他的床,当上了席家少夫人,再来我面前吠也不迟!”
说完,她拿过包包,很优雅地起身:“我帮你点了几个菜,清淡败火,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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