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宁之所以会看中藤木,理由很简单。
虽说藤木败给了宫泽秀羽,那也只是因为宫泽秀羽太强,而不是藤木太弱。
事实上,藤木初来乍到,便能在南都拉起黑水党这一大帮人,便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
并且他的谋划能力亦是不俗。
如果今天不是夜宁,说不定真让他和孔独眼把东王党给合围了。
而除了藤木本身的能力外,让夜宁下定决心招揽藤木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刚才从宫泽太郎嘴里知道的藤木的过往。
藤木是因为偷了窝国神社的祭品,才会从窝国逃离,来到了龙国。
而窝国神社里,供奉了一堆邪恶的战争贩子牌位。
并且,那些战争贩子都曾经在龙国犯下累累罪行。
所以当年年轻气盛的夜宁,才会大闹窝国神社。
而藤木的举动,让夜宁感到了某种亲切,所以才朝他抛出了橄榄枝。
“你让我给你开车?”
藤木却是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问道。
夜宁一脸自然地点头,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不然呢,你想和宫泽大师争一争我的保镖职位?”
藤木身体顿时一颤。
他刚才还只是猜测,如今听到夜宁亲口承认,心里顿时如翻江倒海一般。
没想到堂堂剑圣,真的只是夜宁的保镖!
而如果真是这样,如夜宁所说,藤木确实没有资格和宫泽秀羽并列。
但藤木依旧感受到了羞辱,恼怒道:“我拒绝!”
说着,便要带人离开。
夜宁也不说话,只是对着宇文龙昊使了个眼色。
宇文龙昊会意,带着人拦在了藤木一行人的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
藤木自然明白是夜宁的命令,愤恨转身。
“如你所见,就是这个意思。”夜宁似笑非笑道。
“你这是强买强卖!”
“不,我只是给你一个选择。”
夜宁的眼神,忽然冰冷下来:“藤木,你以为你今天所作所为,我会这么容易放你离开吗?
真要如此,我怎么给东王党的兄弟们交代?”
听到这话,宇文龙昊等东王党成员都是一阵感动。
“所以,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
要么主动臣服于我,要么把你打到臣服。”
夜宁淡淡道。
“这特么的叫选择?!”藤木心中一阵悲愤。
而表面上,却只是咬牙切齿,一言不发。
“那么,我再问你一遍。”夜宁面无表情道:“你,会不会开车?”
藤木面罩后的眼眸一阵闪动,显然内心正经历着万般折磨。
沉默良久,最终从牙缝里憋出一个字:“.会!”
“那就别废话了,去把我的车开过来。”
夜宁神情终于不再冰冷,微笑着把钥匙抛给了藤木。
藤木手忙脚乱地接过钥匙,难以置信问道:“你不怕我在车上做手脚弄死你?”
“你如果真有那个勇气,也不会逃亡到龙国来。”
夜宁这句话,让藤木身心俱震,整个人好似雕塑一般凝固在了原地。
而夜宁淡淡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带人离开了山坡。
宇文龙昊也带着人去打扫战场。
现场,只留下了藤木和那群同样迷茫的手下忍者。
看着夜宁离开的背影,藤木只觉得心中一阵无力。
似乎他用尽所有手段,都抵不过夜宁一根手指头。
“他是魔鬼吗”
藤木眼神复杂地看着手里的车钥匙,喃喃自语。
此时,宫泽秀羽经过了藤木身边。
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气道:“习惯了就好。
他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这一点,从小到大就没变过”
宫泽秀羽摇着头走开了,而藤木却还在原地思索着宫泽秀羽的话。
他忽然想到,自己这是和宫泽大师成为同事了??
事到如今,似乎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而宫泽秀羽的最后一句话,却是让藤木骤然一愣。
从小到大
难不成宫泽秀羽在夜宁小时候就认识他了?
藤木最终还是屈服了,替换下游风那个苦力,给夜宁当起了新司机。
连带着他手下那群忍者,也被一起收编。
回城的路上,夜宁也从藤木口中了解到了一些事情。
藤木的全名,叫做【藤木有齐】。
他和手下那群忍者,同属于窝国一个忍者组织【隐贺流】。
而因为窝国神社强行把隐贺流的传承神器【隐贺苦无】抢去神社当祭品,引起了藤木在内的隐贺流忍者不满。
所以藤木才会带着手下潜入神社,打算把隐贺苦无给偷回来。
最后自然是没有得手,反而被神社派人一路追杀。
走投无路的藤木,只能通过海路流亡到了龙国南都。
他原先的计划是在南都培养起自己的势力,并有朝一日杀回窝国。
哪曾想“事业”刚有点起色,便被夜宁天外一脚踩了个粉碎。
“好好当司机,有空我带你去神社把东西拿回来。”
听完藤木的故事,夜宁淡淡道。
正在开车的藤木心神一震,感受到了夜宁那自然流露出的霸道之气。
他注意到,夜宁说的是【拿】,而不是【偷】。
虽然都是一个字,意思却相差十万八千里。
一个简简单单的【拿】字,衬显出夜宁有多么自信。
“神社可不是谁都能进的.”
出于好心,藤木提醒了一句。
“也就那样吧,十年前我就已经去过了。”夜宁一脸平静道。
而他的话,却让藤木瞬间愣住。
记忆仿佛飘回了十年之前。
十年前,有一场轰动整个窝国的案子,自然就是那场神社大案。
据当时新闻报道,一名龙国少年竟然把神社里的所有窝国战犯的牌位全部砸碎。
而当神社出动大军追捕时,却始终找不到那少年的半点踪迹。
这件事在当时影响力巨大,乃至于如今都在窝国各地流传。
甚至还有一些灵异传闻里,把那名龙国少年当成上天派来审判窝国罪行的天之使者。
藤木自然也听过那件事。
脑海之中那名龙国少年的印象,仿佛瞬间和身后的夜宁重叠在了一起。
心中惊骇,紧张地咽了一大口口水。
开车的动作,却是不知何时变得认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