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自己还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哭的那么伤心,现在,自己终于懂了。因为那个叔叔,是被苏东远给害死的。苏东远是个魔鬼,是一个毁了妈妈一生幸福的魔鬼。
他虽然跟妈妈离婚了,却不许妈妈再婚,还常常去自己家里欺侮妈妈。每次,他都会把妈妈关在屋子里,非人性的折磨。
有几次,自己真想跟他同归于尽。奈何,每次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说,他等着自己,等着自己长大了,有能力报复他的时候,报复他。
突然间,苏剪瞳想到了苏紫睛手臂上的伤疤。林思思说那些伤疤是苏东远留给她的。怎么会,怎么会是真的。
苏东远不喜欢自己,尚且没有对自己下此毒手。苏紫睛是苏家的大小姐,是苏东远最喜欢的女儿,苏东远怎么会舍的打她?
苏剪瞳不相信苏东远会打苏紫睛,更不相信苏紫睛身上的那些伤疤是苏东远留上去的。
那些伤疤确实是苏东远留上去的,因为……
虽然苏剪瞳不相信林思思说的,更不相信苏紫睛对她的善意。为了让妈妈早点入土为安,还是接受了苏紫睛的帮助。
陈灵雪下葬的这天,天上下着蒙蒙细雨。
墓园里,处了苏剪瞳就是几个来帮忙的墓园的管理者。小小的骨灰盒被埋进土里的时候,苏剪瞳的心也被埋进了土里。对苏家的恨就像破土而出的种子一样,在她心里拙壮成长,很快,就冲破了她心里最后的一道防纸。
她要报复苏家,要让苏家、家破人亡,要让苏紫睛痛不如生。她发誓,一定要撕下苏紫睛脸上温婉的笑容,让苏紫睛也像她一样生不如死!
雨还在下,就像她心里的恨正在慢慢成形,然后冲出胸腔化为行动,把苏家给毁掉。
苏剪瞳跪倒在陈灵雪的墓碑前边,抬起手来,抚摸着墓碑上,妈妈慈祥的笑脸。心里说道:“妈妈,安息吧?”生前,妈妈被苏东远那个混蛋折磨了一辈子,死后,跟着自己受了这么多的苦,才得以入土为安。
墓碑和墓碑上的照片,都是苏紫睛跟林思思给准备的。
在苏紫
睛看来,这是她做为一个朋友,一个晚辈,惟一能为陈灵雪做的。对陈灵雪,苏紫睛是心怀愧疚的。对苏剪瞳,苏紫睛是无奈加怜惜,最后不得不选择了放弃。
苏紫睛为陈灵雪买墓地的事情,很快就传来到了莫宇轩的耳朵里。莫宇轩嘴角上扬,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心里说道:“苏紫睛,你以为一块墓地就能抚平苏剪瞳心里的恨吗?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阻止我对苏剪瞳的控制吗?”
就算她自己倒在这块墓地里,也抚不平苏剪瞳心里的恨,更阻止不了自己对苏剪瞳的控制。自己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的了。
正想着,办公桌上的电话“叮零零”的响了起来。
莫宇轩迈大步回到办公桌前边,伸手拿起电话,按下免提键,慵懒的“喂”了一声。
不知道电话那端都说了些什么,只见莫宇剑眉打结,接着舒展开。嘴角上扬,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心里说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全报。”
挂了电话以后,拿起外套来,迈大步离开办公室,快步向电梯口走来。
下楼,来到停车场,莫宇轩开车直奔墓园。
莫宇轩来到墓园的时候,苏剪瞳还像刚才那样跪在陈灵雪的墓碑前边,一只手放在胸前,另只手放在墓碑上、陈灵雪慈祥的照片上。朱唇微启,好想再对陈灵雪说着什么。
隐隐约约,莫宇轩看到了她放在胸前的那只手上,好像握着一块玉。
这块玉是那晚,自己挂在那个女子身上的。这块玉怎么会在苏剪瞳的手里,难道说,那个女人是苏剪瞳。
脑子里,是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是女子绝望、哀伤的声音:“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抬起手来,不由自主摸向了手臂上,那个女子留给自己的牙印。那天晚上,在自己用强进入那个女子身子的时候,那个女子狠狠的咬上了自己的手臂。
她咬的自己有多痛,自己带给她的痛、就有多深。
莫宇轩没有想到,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个女子竟然会是苏剪瞳,苏东远的女儿。自己要
怎么面对她,要怎么面对苏东远。
转念一想,她虽然是苏东远的女儿,却是苏东远最不喜欢的女儿;她虽然是苏东远的女儿,她心里对苏东远的恨一点都不比自己对苏东远的少。
这是不是表示,自己可以跟她在一起,可以保护她,守护她。
自己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自己要了她的时候,自己承诺过要娶她,要对她负责。
言犹在耳,莫宇轩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苏剪瞳,要怎么面对自己的承诺?
来以前准备好的话,在看到这块玉的时候,全部让他咽回肚子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不想用伤人的话来刺激苏剪瞳,更不想让苏剪瞳再受到一点点伤害。不管怎么说,苏剪瞳都是自己的女人,是自己承诺过要娶的女人。
雨夜的事情在脑海里回放,那具身躯是那样柔软,只需要一次就能抓住自己的心,让自己在无数个夜晚里都梦到了她莫乎不清的身影。
多少次,自己在梦里挣扎着,想看清这个女人的容颜。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看不清这个女人的容颜。惟一知道的是,这个女人在哭,在自己身下瑟瑟发抖,在自己身下泣不成声。
自那以后,无论在那个女人身上驰骋,总会不由自住的想起她瑟瑟发抖的身躯,想起她绝望、哀伤的声音。
莫宇轩走向前来,为她撑起了手里的伞。
雨水淋湿了苏剪瞳的衣服,单薄的衣服粘在她身上,把她娇俏的身躯彰显的更加娇俏。
莫宇轩不知道那天晚上自己强行要她的时候,雨水是否也像现在这样淋湿了她的衣服?惟一知道的是,她那时候很害怕,很无助。
脑子里是她绝望、哀伤的声音:“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是自己急捉的声音:“对不起,我被人下药了。”一句对不起弥补不了自己对她造成的伤害,也抚不平自己心里的愧疚。
反过来一想,如果自己跟她不是在那种情况下想遇,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碰她,更不会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就算是碰她,也是为了惩罚苏东远,为妈妈报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