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皓与唐婉苏对视一眼问道:“什么时候出去的?”
管家说:“我们都被太太给派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家里没人!”
唐婉苏说:“我跟爸爸说要过来了,他怎么可能出去呢?”
唐泽皓看了一眼,难道小咪能扔下孩子跑?不过这件事太过蹊跷。他问:“大门口有监控吗?”
“有!”管家说着就带唐泽皓去看。现在谁不知道老爷的一切都是这个大儿子的?所以没人敢不听他的。
到监控室傻眼了,原来监控全都关掉了,唐泽皓打开后,发现最后拍到的是佣人都出去之后。钟扬为人比较谨慎,他还没到之前就给小咪打电话让她把监控先关上。
这肯定有问题了,唐泽皓沉声道:“看样子爸爸是让他们给劫走了!”
唐婉苏叫道:“怎么可能?小咪不可能是爸爸的对手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给爸爸打电话的时候很有可能小咪已经听到了,如果她趁爸爸不注意将他打伤,然后把佣人支出去,再叫钟扬过来把爸爸拉走!”唐泽皓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机翻电话说:“我现在安排人去找!”
唐婉苏也给钟扬打电话,对方是无法接通,看样子跟钟扬脱不了关系了!
唐泽皓暂时没报警,他担心小咪与钟扬会心急之下伤害爸爸,他在这边没什么硬关系,如果是一般的人,他说实话,人家一听是父亲的妻子把人给绑走了,估计没人会认真的,再说这种丑事谁愿意让人知道?
唐中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他躺在地上,手脚都被绑着,可能是时间太长,已经麻木了。
“他醒了!”一个熟悉的女声传了过来。
唐中源沙哑着叫:“小咪?”他已经很清楚了,小咪肯定外面有人了!
从外面又走进一个男人,唐中源瞪大眼睛,现在更明白,苏苏说的都是真的,这……太恶心了!他痛心地说:“你们怎么能这样?这是乱……”他说不出话来了,这种丑事他真是难以启齿。
小咪走过来,踢了他一脚说:“你还说呢?如果不是你要把财产传给唐泽皓,我也不至于和钟扬跑到一起!”
唐中源看向钟扬,“你也是为了钱?当初唐家落难的时候,你可是把手里的钱都拿出来了!”
反正现在也撕破脸了,钟扬也没再伪装,露出了真面目,他坐在椅子上说:“那是为了套你的秘方,为了让那些钱生钱,现在时候到了!”
唐中源此时才明白,他身边养了两只狼,不由暗骂自己真是瞎了眼。
“小咪,我是你的丈夫啊!”唐中源又看向自己的妻子,自己的枕边人。
“如果不是为了钱,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个老头子?你比我爸岁数还大!”小咪冷哼着说。如今的她令唐中源十分陌生。
“丈夫不如姘夫,废话少说,把这个签了,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钟扬说着将一份文件拍到唐中源面前,为了今天他做了太多准备,他早就让律师拟好了文件,只要他签了,财产就是小咪的,对付个小咪还不容易吗?他早就对这个女人了如指掌!
唐中源又不是傻子,他要是签了恐怕连命都没了,如果不签的话,他倒是有活命的机会。想到这里,他沉声说:“我要考虑一下!”
钟扬耍着手里的刀说:“这条路你不走也行,你一死,你的财产也得是小咪的!”配偶是第一继承人,走这条路也行。
唐中源笑了两声,“恐怕不行,我早就立的遗嘱,我的财产,没有她的份,连苏苏的都没有,全都是泽皓的!”这遗嘱立与不立,现在都要说已经立了,这样他们拿不到钱是不可能杀自己的。
钟扬的脸变了颜色,他还没说话,小咪就先冲了过去,揪起他的领子说:“你凭什么?儿子可是你的,你就一点都不给我们留?”
唐中源瞥她一眼说:“谁知道儿子是不是我的?”
“儿子当然是你的,你自己也验过了,你怎么能这样狠心?”小咪质问他。
“我的心可没你狠,我早就跟你说过,就算我留给你也没用,泽皓想对付你跟玩似的,相反,我要是把一切都给他了,他不会不管你们母子的,如果我能活到儿子大的那天,我自然会给他应得的,你呀,太心急了!”唐中源盯着她说。
她的情绪有点崩溃,“让我守着你过一辈子,比死还难过!”
唐中源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他以为小咪是崇拜他才跟了他的,却没想过怎么也敌不过一个“钱”字,这是对他自信心最大的打击。
钟扬一把将小咪拉开,拿着刀子指着唐中源的脸说:“不签的话,那就要吃点苦头了!”
唐中源敛眸看着刀尖说:“签了我恐怕命都没了,你如何保证我签了就能活命?”
钟扬说道:“对外就公布你突然病重,不能管理公司,到时候你就在家享福好了,小咪会照顾好公司的!”
唐中源看向小咪说:“你我夫妻一场,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为了钱嫁给我,万一钟扬也是为了钱跟你在一起呢?到时候公司是他的,他再找个女人,我看你怎么办!”他刚说完就痛苦地“啊”叫了一声,钟扬的刀子犀利地划过他的手臂,血马上就渗出来了。
“都这副模样了还不老实?还想挑拨?小心小命玩儿完!”钟扬冷笑着。
小咪说:“我还是先把钱拿到自己手里会比较踏实!”到时候她会自己管理公司的,她当然不会将公司给了钟扬,孩子都生了,她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小女孩,她也懂得现实,自己有钱那什么都有了。
唐中源面露痛苦之色,“我贫血,快给我止血,不然我会死的!”他说着身上哆嗦起来。
钟扬看向小咪问:“他贫血?”
小咪说:“不知道啊!”
“人老了有不贫血的吗?”唐中源说着。
小咪不懂医术,而钟扬虽然在医院工作,可也只是管理,对医学他也不懂。
唐中源知道自己的伤口不深,不会致命,他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只要苏苏去了就会知道他出事了,肯定会让泽皓来救他的。
他哆嗦着闭上了眼,佯装昏迷,钟扬咒骂一声,对小咪说:“去拿药箱!”
小咪跑去拿药箱,钟扬剪开他的袖子骂道:“老东西,还得给你包扎伤口!”他要是失败了,那他当初的投资也拿不回来了,唐中源能有今天全靠他的钱,否则什么都不是。
他包扎的动作很粗鲁,唐中源疼的不行,可他硬咬着牙坚持,没哼出一句,他能在中年的时候一切重头再来,然后走到今天,没有隐忍的性格是不可能的,他能豁的出来,就算他活不成也不能便宜了这对狗男女。
天亮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唐泽皓一夜没睡,不由有点烦躁起来,父亲的岁数不小了,经不起风浪。他对这边其实并不算太熟悉,也没有自己的人,想用自己的人找出一个人谈何容易?太渺茫了!
宋秘书匆匆走进来说:“唐局,查不到!”
唐泽皓想了想说:“接着找!”
宋秘书想了一下,低声说:“他们一夜都没休息,另外,这样不是办法!不如我们求助当地的地头蛇如何?”
唐泽皓明白宋秘书指的是本地黑道,的确,那些人要是想找出一个人来,太容易了。
宋秘书小声地说:“我打听过来了,这边的非哥跟F市的司徒迟私交不错,如果能通过乔小姐的话……”对于唐泽皓与乔沐希的交情他算是挺清楚的,毕竟一直跟在他身边。
“哦?”唐泽皓挑了挑眉。
唐婉苏就坐在一旁,忙说道:“哥,你为乔沐希命都差点没了,现在让她帮个忙还不行?这帮对于她来讲又挺简单的!”
唐泽皓拿出手机向外走去,给她打电话,他当然不想她和司徒迟联系,更不喜欢她欠司徒迟的情,可眼下的情况没的选择,父亲的安危比这些要重要。
乔沐希正在工作,最近游泳收到些成效,她觉得自己精力充沛了挺多,她看到唐泽皓的来电有点意外,他有段时间没跟自己联系了,最近倒是经常在电视里看到他。
“希希,在忙吗?”唐泽皓先问。
“没事,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不高兴啊!”乔沐希问。
“有点事麻烦你,我父亲被小咪和钟扬绑走了,小咪是我父亲后娶的女人,钟扬你知道,现在父亲的安危不明,我听说这边的非哥跟司徒迟关系不错,所以想找你帮个忙,跟司徒说一声,让非哥把我父亲找出来!”唐泽皓说的比较快,也顾不得她是不是听的明白。
乔沐希大体听明白了,她没多想,说道:“好,我马上就跟司徒说!”
电话挂了,唐泽皓对乔沐希的爽快心里复杂,她没有一点推托,完全是拿自己的事来办的,她甚至没有想到,当初父亲是如何对待裴家的!
唐婉苏着急地问:“哥,怎么样?”
“她现在联系!”唐泽皓才发现原来妹妹也跟着过来了。
司徒迟看到乔沐希的来电可谓是非常意外、非常惊喜,他在想着她找他有什么事,难道她知道赵林那儿子的事是他干的了?
“希希!”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愉悦!
“司徒迟,有件事要找你帮忙!”乔沐希的语速有些快。
“哦?什么事?”司徒迟问。
“是这样,唐泽皓他爸被现在的妻子小咪还有钟扬掳走了,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非哥的?能不能让他帮忙找找,能救人最好了!”乔沐希说道。
司徒迟沉默,他看不上唐泽皓那小子,如果不是他现在变好了,还给她治病,那他肯定见一次打他一次。
乔沐希这就感觉出来他不乐意了,忙说道:“方便吗?如果方便就请帮一下!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她说着一边想,不行的话她去求刘晟,让刘晟联系那边的人,也是种办法。
司徒迟问:“你忘了唐中源对你们做的那些事了?”
“现在是唐泽皓求的我,他为我差点死了,还研究新药来救我,那些恩也抵了过去的仇!”她看的分明。
司徒迟也知道唐泽皓现在研究的那个品种是为了治乔沐希,就看在这点上,他也不能让唐中源有事,他终于同意地说:“行,等我电话!”
“谢谢、谢谢!”乔沐希欣喜地说。
“有时间请我吃顿饭就行了!”司徒迟懒的跟她一般计较,他就是喜欢让她在他身边为所欲为的感觉。
挂了电话,他按出个号,等了一会儿电话才通,对方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哟,难得啊,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
“非子,帮忙找个人!”司徒迟说。
“奇怪,你怎么求到我头上了?”非子问。
“人在你地盘上,我不找你找谁?”司徒迟哼道。
“我是奇怪,什么人能让你开口求我?”非子逗他。
“我女人求我帮的忙!”他悻悻地说。
“哦?你有女人了?我怎么不知道?”非子问。
“靠,废话少说,赶紧的,急着呢,我告诉你啊,那人叫唐中源……”
“唐中源啊,我知道,最近总上电视的嘛,怎么?被绑架了?敲诈?勒索?”非子问。
“你丫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司徒迟怒吼。
“好、好,你说、你说!”非子笑着说。
“不正经,唐中源是被现在的老婆小咪还有女婿钟扬给掳走的,目的应该是为了遗产,唐泽皓跟我们是朋友,所以这事儿我找你,你可抓紧点,千万别让那老头嗝屁,要不遗产都让那女人继承了!”司徒迟想着如果医院什么都没了,唐泽皓拿什么搞研究?希希的命怎么办?
“哦,伦理剧!”非子恍然,他又问:“唐泽皓既然是你的朋友,那跟你女人有什么关系?怎么你女人来求你呢?为什么他不直接来求你呢?”非子抓住这个疑点。
“靠,你怎么那么婆妈,打听那么多干什么?一个男人跟个娘们一样八卦!”司徒迟被问急眼了,不由骂了起来。
非子笑道:“得,不说了,我马上给你朋友办事儿啊!”他意有所指地说。
司徒迟给乔沐希打过去电话,乔沐希接的很快,表明她心里非常着急,这点令司徒迟不满,他不求在她心里是第一位的,第二位总行了,可现在显然唐泽皓那小子在她心里也有一定地位了,他的地位是不是越来越低?
乔沐希哪里知道他的心思,着急地问:“怎么样?”
“他会给唐泽皓联系的,同意帮忙了,你不用担心!”司徒迟仍是说道。
乔沐希松了口气,只要人家答应,剩下的她也帮不上什么了,她笑着说:“这次真谢谢你了!”
“谢也该唐泽皓那小子谢,你欠我的饭什么时候请?”司徒迟问。
“这阵子被裴逸禁足呢,等我跟他请示了再约你啊!”乔沐希可怜兮兮地说。
“哦?你怎么犯错误了?”他漫不经心地问。
“我哪里会犯错误?前阵子病了,裴逸说我抵抗力太弱,所以不允许我出门,让我锻炼身体!”她无奈地说。
“哦?什么时候病的?我们怎么不知道?”司徒迟问,心里却是一紧!
“没什么,当时整好赶上过年,没告诉你们!”乔沐希说。
“现在没事了!”司徒迟问。
“没事了!”乔沐希说道。
“嗯,行,那你汇报完了给我电话!”他说着,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行,没问题!”她挂了手机,专心看起图纸。
司徒迟挂了电话却给唐泽皓打了过去,想必她也不会知道自己身体到底怎么了,最清楚的还是唐泽皓。
此时唐泽皓刚刚跟非子说完情况,看到司徒迟打来的电话,接听道:“谢谢你!”
“这不是听这个来的,我问你,过年的时候乔乔得什么病了?”司徒迟的语气毫不客气。
唐泽皓此时哪里有心情计较什么?他实话说道:“是肺炎!”
“什么?怎么会?那时候她不是还没出百天不允许出门的?”司徒迟问。
“她家里有个佣人是轻感冒,带了肺炎病毒,传染给她了!”唐泽皓说。
“还能这样传染的?”司徒迟觉得匪夷所思。
“她身体本来就虚,生完孩子她的免疫系统都太弱了,基本不管事儿,所以在别人身上不会得的病,她都会被传染,要非常小心!”唐泽皓说道。
司徒迟异常震惊,他半晌才问:“没有什么办法吗?”想来她现在被禁足,应该是没有办法的。
“我跟父亲正在研制一种新药,目前已经取得很大成果,就看临床实验了,可是这时候遇到这种事,实验进度可能要慢下来了!”唐泽皓无奈地说。
原来唐中源这么重要?司徒迟说:“嗯,我知道了,你忙!”挂了电话马上又给非子打了过去。
非子说:“嘿,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你还有啥不放心的?”
“我告诉你,唐中源不但要救出来,还得保证人活着!”司徒迟说。
“靠,我哪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非子骂道。
“我不管,我告诉你,我女人的命可就在唐中源手中,你想见我女人就得保证唐中源没事儿!”司徒迟说道。
这是什么理论?非子被说的一头雾水,好,他承认他太好奇了,司徒迟的女人是个什么样子?他只好说:“我亲自行动,这样行了,只要他现在活着,在我手里就死不了!”
司徒迟这才放心下来,非子的能耐他清楚。
唐中源一直在装昏,可钟扬却不能一直等他,于是一桶凉水浇了下来,唐中源突然一浇没有防备,猛地睁开眼,有了反应。
钟扬将桶扔到一旁,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他说:“想好了吗?”手里还玩着刀。
“我先给她一半,能我安全了再给另一半,如何?”唐中源问。不管怎么讲,他都要活着出去。
钟扬笑,“你当我傻子呢?还有……”他将刀尖抵住他下巴说:“现在你没有选择的资格,都要听我的,知道吗?”
唐中源沉着地说:“那就抱歉了!”
他的话音刚落,钟扬的刀尖就扎进他大腿上,钟扬姿势半跪,力气全都在刀上,唐中源的腿立刻被扎出个大窟窿,嘴里发出凄惨的叫声。
小咪看到这一幕,也吓的大叫起来,钟扬扭头看向小咪说:“扎的不是你,你叫什么?”
“你……你,这样会死人的!”小咪叫道。
钟扬不理她,使劲将刀拔了出来,唐中源又是大叫。钟扬拿出床头的纸巾一边擦刀一边说:“小咪,去给他止血包扎!可别流血流死了!”
小咪惨白着一张脸,站在那里身子都有点摇晃了,她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愣着干什么?快点,他死了你就什么都没了!”钟扬不耐烦的吼道。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唐中源的不配合,令他不由烦躁暴戾起来。
小咪吓的赶紧拿药过来,钟扬懒的看他,说道:“给你点时间考虑一下,不然就是下条腿了!”说着向外走去,他要确定外面是否危险,看看电视上有没有唐中源失踪的消息。
唐中源看他出去之后,低声说:“他这样的男人,你就不怕他得到钱之后也如此对你吗?”
小咪的动作顿了一下,说道:“我自己会管理医院,不会让他插手的!”
“这样的话他很有可能把你像我一样囚禁,然后用同样的手段逼你交出医院,牵上一份合同,看看我,就看到你自己了!”唐中源盯着她的反应说。
小咪听的遍体生寒,没有说话。
唐中源叹气说:“小咪啊,你真是个傻丫头,咱们夫妻一场,儿子又是我的,你说我能亏待自己的儿子吗?你说你都给我生了儿子,跟我这么大岁数男人结过婚,你说钟扬能真心对你吗?他有了钱会不会找个漂亮、年轻、纯洁的女孩娶了?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他不会对你儿子心软的!相反为了赶尽杀绝,他很可能会把我们的儿子杀掉!”他说着低声哭了起来。
她的心被深深地触动了,以前被不公平扰乱着她的情绪,现在看到他真情外露,她这才想起来,唐中源对她是很好的,平时宠她不说,给钱上面也大方,唯独想把医院交给唐泽皓令她心生不满,对于钟扬以后对她好不好,以前她可以肯定是好,现在却不肯定了,因为她看到钟扬狠毒的一面,着实将她给吓到了,她看到钟扬的真面目了吗?
“你别说了!”挣扎许久,她还是做出这个决定。
现在事情没有回头的余地,就算她救了唐中源,他也不可能放过自己的。
“小咪,你知道男人有外遇通常都不会跟自己的发妻离婚,我能离婚再娶你,不是因为你比她年轻漂亮,你知道我的身家,玩多少个年轻漂亮的都没问题,多少女孩都想倒贴我?可我唯独娶了你,我是爱你的,就算你这样对我,我也不会同样的方法来对你的,我知道你心里不满,这有情可愿,都说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们在一起不容易,等这事儿过去之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你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他知道时间有限,连诗都给拽出来了,他这大把年纪的人还得在这儿诗情画意,真是害臊,可没办法,对待小女孩就得用这种感情招数。
小咪到底还是年轻,她想的什么,顾虑着什么,唐中源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在一点点的攻破小咪的心理防线,这是他自救的唯一办法。
此时钟扬回来了,外界没什么消息,他的时间应该还算充裕,他已经联系好了后路,他知道就算这医院过来了,唐中源不死那还得最后落到唐泽皓手中,再说医院他也不在行,所以他已经联系了下面的买家,只要唐中源签字,有了法律效应,他就会马上逼小咪将医院卖掉,价格已经谈好了,唐中源的几家医院还有研究所,一共能卖七亿,这可是天价啊!他干什么的钱都有了!到于小咪他一点都不担心,到时候拿她儿子威胁,她肯定会服。
“如何?”他盯着唐中源。
唐中源不说话,但态度是明显的!
钟扬二话不说,又是一刀,他另一只腿也被扎出个窟窿,他仍是惨叫一声,然后疼昏了,他这么大岁数,哪里承受的了这些?
小咪此时还蹲在地上没来及起来,血溅了她一脸,她吓的坐到了地上,嘴里不断地叫着。钟扬捂着她的嘴将她从地上拽到了床上,她惊魂未定,努力喘着气。
“看你这点胆量,还敢做绑架这种事?”钟扬哂笑地说。他拿过一旁枕巾,帮她擦着脸上的血,温柔地说:“去把他的另一边腿包好,他要死了咱们可都是杀人犯了!”他说着吻了她一下,拍着她的脸说:“宝贝,咱们就快要成为亿万富翁了!”
虽然他很温柔,可她仍觉得他温柔是假面,她问:“医院值那么多钱吗?你怎么知道的?”
“价钱我都谈好了!”他说。
“你要把医院卖了?”她惊问。
他笑了,“当然,你以为我们得到医院就高枕无忧了?唐泽皓不会善罢干休的!”他知道乔沐希的力量不能小看,刘晟那可是什么地方都有人的,他有必要到国外躲上一阵子。
“那你打算怎么着?”小咪问。
他捏着她的下巴问:“你不想跟我流浪天涯吗?”
“我儿子怎么办?”她儿子还在唐泽皓手中。
“我们会有儿子的!”他沉声道。
她心里一惊,说道:“不行,儿子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不能抛下他!”
钟扬突然笑了,“当然,我跟你开玩笑的,我已经安排好了,佣人里有我的人,到时候他会把你儿子抱来,我们一起走!”
他信口拈来,根本不是真的,他从来没考虑那个孩子问题,反正到时候她顾不了那么多。
小咪心里不但不踏实,反而打起鼓来了,怎么一切和之前商量的不同呢?怎么她心里就那么没底呢?怎么钟扬现在如此怪异呢?
“你再不包扎,他就要死了!”钟扬提醒。
小咪回过神,拎起箱子蹲下开始包扎,虽然她不满过,也恨过唐中源,可她并没希望他死,她虽然不爱他,可也不是心狠之人,死人对她来讲可是天大的。
此时唐中源已经是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她看唐中源脸色煞白,不由叫他道:“钟扬,我看他情况不太好,你来看看!”
钟扬走过来,唐中源面色铁青,他咕哝一句,“不会这么弱,他不是平时身体挺好的?”
“他都六十多了!”小咪提醒。
“难道真是贫血?”钟扬问。
小咪问:“现在怎么办?”
“先把他弄醒,得来狠的了!”钟扬咬牙道。
小咪心里直哆嗦,钟扬弄来水,一桶浇了下来,唐中源打个激灵,醒了,他没有力气再叫,这个岁数他经不住这些,有气无力地看着他。
钟扬坐在唐中源对面,拿着针管,还有一个密封的瓶子,他一边将针扎入胶皮处一边不紧不慢地说:“你再想不好,我可没耐心了,这可是染有那种疾病的血液,到时候你就受人唾弃!”
唐中源与小咪俱是一惊,唐中源是开医院的,自然明白这结果是什么,他瞪大眼睛,看着钟扬一步步向自己走近,他剧烈喘着气,钟扬蹲到他面前,针头一点点地向他颈间靠近。
唐中源一动都不敢动,禀着呼吸,小咪彻底被吓傻了。
针头挨到他的皮肤上,钟扬问:“如何?”
唐中源大气不敢出,“我签、我签!”
钟扬笑了,将针放到桌上,拿过合同放到他眼前,唐中源看多了生病人的痛苦,尤其是传染病,被隔离的滋味不好受,他受伤不要紧,可不能得那些病,不得不说钟扬常年跟在他身边,对他是很了解的。
钟扬叫吓傻的小咪,让她去拿毛巾把唐中源的手擦干净,弄脏合同会很麻烦。
合同摆到唐中源面前,他颤抖着手,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子,只要留下这条命,有秘方、有泽皓,一定可以从头再来,几年前他成功了,现在为什么不能成功?
钟扬盯着他签了字,按了手印,大喜过望,把合同仔细收好,然后叫小咪说:“我们马上走!”
小咪叫:“我儿子呢?”
“他会直接被抱过来!”钟扬说。
两人拿好东西,钟扬拿着刀走到唐中源面前,在唐中源惊恐的目光中用力扎了下来,心脏的位置。
唐泽皓接到裴逸的电话,裴逸问:“找到了吗?”
“有眉目了,正在往那边赶!”唐泽皓说。
“嗯,有事给我电话!”裴逸道。
出了这么在的事,乔沐希当然要告诉裴逸了,把裴逸也给拉了回来,裴逸挂了电话,乔沐希问:“如何了?”
“正赶过去呢,看样子是有眉目了!”裴逸道。唐中源现在刚刚把药研究出来,可不能出事。
“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太不可思议了!”乔沐希感叹。
“都是钱闹的!”裴逸说着拍拍她说:“别担心,应该会没事的!”
唐泽皓与非子赶到的时候,一辆车子刚刚驶出去,二人没太注意,他们进去之后,只看到倒地的唐中源,非子警觉地说:“刚刚那辆车应该就是他们了,我去追,你送他去医院!”
唐泽皓担心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救护车是跟着来的,他跪坐在地上,看着父亲紧闭的双眼,人已经呆傻了。
跟着救护车过来的都是医院里最好的护士与医生,外科医生见惯了受外伤的人,此时看到屋里这一幕也不忍侧目。
外科医生检查一下说:“还有气,先急救!”他先给上了急救措施然后才抬上车,向医院驶去。
唐泽皓只顾着父亲的性命,顾不得去抓钟扬,他跟着救护车走了,在车上给苏苏和母亲打电话,让她们直接去医院。
唐中源在车上醒了,他看着车上的人知道自己获救了,唐泽皓握着父亲的手说:“爸,马上就到医院了,一定要坚持住,我们还得一起研究新药呢!”
唐中源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扫了一眼医生护士说:“你们都做个见证……我的所有身家都是儿子唐泽皓的,现有妻子小咪与儿子,一分都不给,这是……遗嘱,马上给我联系律师,去医院!录音……保留好!”他的救护车里都是有录音的,这样患者在途中如何救治,什么情况录下来以备有特殊情况发生。
“爸,您不会有事的,不会的!”唐泽皓压抑着说。
唐中源看向他说:“我知道,早晚……都是你的!”
到了医院,唐中源被推进手术室,唐泽皓还是报了警,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能盖着了,虽然是家丑,但他还是想通过正当手段让那两个人付出代价,这对于他将来的前途不会有什么影响。
非子不知道唐中源能不能活,他只能把凶手抓住,不然他怎么看到司徒的女人?万一那女人没的救,那司徒还不掐死他?
钟扬带着小咪去见买家,小咪一路上问她儿子怎么办,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
“你烦不烦?我说了会带着就肯定会带着,别烦我!”钟扬终于忍不住发怒了。
车子停下来,小咪刚想说话,钟扬火大地叫:“闭嘴,坏了我的事儿,你们都别想活!”
他没耐心在哄她,眼看胜利马上到来,他越发按捺不住了。
进了门,一个男人坐在房间里,旁边都是健壮的保镖,小咪吓的不敢吭声,跟着钟扬走进去。
钟扬将文件放到那个男人面前,男人让旁边的律师看,律师快速地看完之后点了点头,又拿出一份合同,推到钟扬面前。
钟扬说:“小咪,快来签!”
小咪执著地说:“你不让我看到儿子,我就不签!”
钟扬火大,压低着声音说:“咱们逃亡怎么带他?我让人直接带他到船上了,咱们签完马上就过去看他。”
“不行,我就要抱到儿子再签!”小咪异常坚定,她知道自己签完了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她不得不小心一些。
此时一个男人从外面走进来,在屋中坐着男人耳边低语几句,男人站起来说:“看来你们还没商量好,这样,给你点时间,我一会儿进来!”说着,他出去了。
走到另外一个房间,他问:“是什么人追钟扬?”
“看着像非哥的人!”
“非哥怎么会跟钟扬扯上关系呢?”男人自语道。
“老板,如果钟扬跟非哥是对头,那这事儿可就麻烦了,毕竟这些医院所在的地方都是非哥地盘,我们最好别惹!”
男人点点头,他是做生意的,如果得罪非哥就无法在这个地方开医院,到时候他不是白花钱了?想到这里,他说:“你去跟非哥确认一下,看看什么情况?马上!”
另一边,钟扬掐着小咪的脖子说:“你签不签?不签我现在就掐死你!”
小咪咬着牙说:“不签,我要见儿子!”
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就算为孩子牺牲,任何一个母亲都是可以做到的,小咪更不能把亲生骨肉扔到恨她的唐中源手中。
钟扬气坏了,怎么这女人跟那个该死的唐中源一样?都是又臭又硬的?他已经红了眼,现在不介意多杀几个,他拿出箱子里的针,这个东西还是有必要带的,小咪一看到那个东西脸白了。
“签不签?你可想好了,你要是得了病,不仅不能养孩子,你连接近他都不行,到时候他会忘了你,有别的娘!要钱还是要孩子?嗯?”钟扬红着眼睛叫道。
小咪知道,她拿了钱也走不了,如果钟扬把孩子弄来,她肯定能见到,如果没有带走,那现在钟扬也没办法了,她含着泪说:“我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