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讨好我了?”
一杯蜂蜜经妥当的摆在了方时佑的桌子上,晶莹光亮的玻璃杯,似乎在诉说着道不尽的温柔。男人拉过纸巾擦手,高大的身形一步步的逼近宁夏。
呼吸交错,他的胸膛几乎要贴到她的鼻尖。宁夏低下头,郑重的说了声谢谢,没有讨好,也没有谄媚。
方时佑轻哼一声,转身坐在了床上,神情淡漠的看向宁夏。她低着头的样子,好像犯了错在认罪,红的能滴出血来的耳尖又好像被人撞破了奸情的姑娘。
瞧着瞧着,方时佑竟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他端起手边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杯中的水,淡淡的抱怨了一句,不够甜。
听见方时佑的抱怨,宁夏立马狗腿的要蹦起来。“啊,不甜是吗方少,那我再去给您添点儿蜂蜜。”
宁夏要接方时佑手中的杯子,方时佑却没有松手。“你手术了几天了。”
“七天了……”宁夏怔了怔回答道。她见方时佑没有松手的意思,就转开身子去拿蜂蜜。她舀了一勺放进了杯子里,才觉得妥当,献宝一样的说道,“方少,尝尝看。”
“公司那边怎么说?”男人用勺子轻轻的搅拌着这一杯的香甜,那细腻的甜美,很难再找到第二份。
“子婧帮我请了假。”住院着几天除了邢子婧来看自己还有一名方时佑轻的护工阿姨,要不还不知道要怎么麻烦。
公司说过要派代表来看宁夏,宁夏听邢子婧说她直接谢绝了,毕竟宁夏住在了这样的病房里,邢子婧不傻,她可不想给宁夏弄出什么来成为别人的谈资。
“方少,那个,您的腿……”
宁夏忽然想起来自己在这里明明是来照顾方时佑的,只是因为发了病动了手术才堂而皇之的躺在了病房里,成了被人伺候的大爷。这样算来,自己也真够没良心的,别人给出了力帮了忙,而自己连句表达关心的话都说不成个。
还记得那个晚上,方时佑腿上的血浸透了绷带。宁夏的手就微微的抖了一下,目光簌的落在了方时佑的腿上,那眼神流露的太真太关切。
方时佑正瞧着宁夏,眉峰微拧,淡淡的说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宁夏避开方时佑的眼神,尴尬的打着哈哈。她不想,不想自己的这点儿关心也被方时佑认为成什么不好的想法。
宁夏的身体恢复了一些,已经可以吃流质食物了,方时佑当天点餐时时特地要了一份甜糯的赤豆粥。宁夏被唤到了方时佑的病房,方时佑拍了拍自己的病床,宁夏会意,轻巧的坐在了床尾。
“喏,你的。”
宁夏的面前被推过来一个保温桶,盖子已经打开,清甜的想起迅速充满了宁夏周围的空气。
宁夏看着那被端正放在桌上的保温桶,心间有莫名的温暖流过。眉头一紧,糯香四溢的粥她就差点咽不下去了。粥没咽几口,病房就来了人,宁夏抬头看去,竟是乔湛良。
在方时佑的病房看到宁夏,乔湛良也微有惊讶。
乔湛良看着宁夏就那样的坐在方时佑的对面,还一桌吃饭,真是…
轻移目光,乔湛良只看那个能让他开怀的人儿。宽松的病号服的袖子整齐的叠起,回头看向自己时,眼圈似乎有些发红。
“乔少!”
宁夏挥动着手臂,一张明显消瘦不少的脸儿上洋溢着笑容。
“怎么,几天不见就这么想我了?”乔湛良走到宁夏身后,虚拢着的手臂轻轻的搭上宁夏的肩头。
“这花儿给你!”乔湛良将另一只手里的花束举到宁夏面前,宁夏也不含糊,一把接了过来,高兴的眼睛都笑没了。
宁夏开心的摸摸花瓣,闻闻花香,活像个得了宝贝的孩子。
“头一次有男人给你送花么?你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方时佑不以为然,鄙夷的瞧着宁夏,看见她笑的花枝乱颤。
“方少,您,您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