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不明白都装作不认识自己那么久的方时佑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到底有何贵干。宁夏不想牵扯太多,只当这是陌生号码,接起之后便是习惯性的‘您好,您哪位。’
电话那头人笑声很淡,尾音轻扬,“宁宁,才多久不见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宁夏哑然,心中不禁暗骂,明明是他先装作不认识,现在又来这么说,难道是逼着自己用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吗?
“包还喜欢么?”男人低低的笑着,宁夏的表情从哑然到惊讶。“方,方少,包是您派人送的?”
“呵,有了包就是方少,没了包就不认识,宁宁,你怎么那么有趣。”
包不是乔湛良送来的吗,怎么又成了……
“方少,您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方少,能抽空见一面吗,几分钟就好”宁夏搞不懂方时佑想干什么,也无力跟他周旋。她只想直截了当的说命自己的想法,也免得他大少爷一次次的总是以话伤人。
本来两人是约了个地方,宁夏去找方时佑的,但一下班,宁夏就看到了路口停着的那辆惹眼的车子。她上前瞧了瞧,车牌是方时佑的没错,而此刻,方时佑也正从后视镜里看着宁夏,摇下车窗,摆了摆手。
宁夏跑到车前,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一把将怀里抱着的盒子塞到了方时佑的手里。
“怎么,不喜欢?”男人的手指掀开了盒子,瞧了瞧里面被重新摆弄过的包,唇角的笑很淡。
女人,多少都是口是心非的不是吗?
“方少这包不是用来送女伴的吗?现在又拿来给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宁夏抬了抬眉梢,瞧着方时佑似笑非笑的脸。
“噢?你是在乎这个!”方时佑的语气稍扬,那一个高挑的‘噢’似乎格外的意味深长。
“呵,我方时佑还没穷到买不起两个包。”方时佑的指尖那样轻松的越过宁夏的头顶,斜斜的落在她的肩上。“宁宁,想买个包大可以直接来找我,犯不着去跟…”方时佑忽然靠近,唇贴着宁夏的耳畔,轻轻的说了句什么,宁夏脸色顿时腾红一片,扭头怒瞪着方时佑。
“方少,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
方时佑并没有理会宁夏,一双大手瞬间落在了宁夏t恤的领口上,用力一撕。
“方少,你干什么,你放手!”
宁夏慌了神。她怎么也想不到方时佑竟然…
“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衣服已穿过两季,薄薄的棉纤维质地早已变得脆弱不堪,男人稍稍用力,就能将它们扯断禁锢。
宁夏的领口就这么被扯开了,大大小小的淤青好几处。
“这是什么!你说啊!”
方时佑眼睛暗含笑意,他看着宁夏,如同一个漩涡,无时无刻都有着要将人吸进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一男一女的在一起,若不是放纵过了头,怎么也到不了‘遍体鳞伤,’对吗,小宁夏
“你管不着!”宁夏用手抓着自己被扯开的领子,伸手就推车门,却不料车门早已被反锁。
“他技术比我好吧,你是不是就喜欢那样的?还是他给了所有你想要的,要不怎么能弄的一身伤了还能欢天喜地的去逛街?”
方时佑一把抓过宁夏捂着耳朵的手,贴着她的脸,看她因为自己的话而恼怒的模样。
“你怎么这么下流!快放我下车!放我下车!”宁夏呸了一句,牙咬的咯咯发响,抡起拳头对着压着自己的方时佑又拍又打。
“是不是太久不在一起你忘了?”方时佑眯起了眼睛,越过中控台的半个身子全压在了宁夏的身上。车前窗的黑帘落下,密闭的空间极度嗨妹亦极度恐惧。
挣扎中,粗粝的指腹滑过宁夏的腰间,顺着她的t恤向内摸索。
“你放开,你放开!救命啊,救命!”宁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惧和害怕,挣扎和反抗,对着车门又踢又踹。
“别废功夫了,这车子是特别改制的,你要出去,除非是变形金刚。”方时佑淡淡一笑,嘲笑小女人的自不量力。
“方少,您到底要干什么,我并没有招惹到你…”宁夏被方时佑压的穿不过气来。
“投怀送抱了还装什么清高?”
“你以为我不要你了,你就去找乔湛良了?”方时佑的的手捏住了宁夏圆润*出来的肩头,稍稍一个用力,宁夏就疼的嘶声。她肩头有伤,昨天被飞车党甩出去的时候那里撞的最厉害,疼的她直掉眼泪。宁夏挣了挣没睁开,疼痛的边缘,她终于爆发。
“我被人抢了,我被人抢了!”宁夏的双手拼命的扭着方时佑的手腕,“我让飞车党拖了出去,如果我再久一点不松手我也许会被他们给拖死!”
宁夏又狠狠的推了方时佑一把,泣不成声。
“您满意了吧方少爷,满意了么?”
“在您眼里,我这种会连美色都没有却还没脸没皮去缠你们这种阔少的人是不是就该死呢,该被拖死,或者其他的什么都好,总归不该脏了您的眼!”
听着宁夏的哭诉,方时佑的手,渐渐的松了下去。他没想到所谓的事情真相,竟然是这么的…
他的目光顺着那被自己撕裂的衣衫,这丫头肩膀上、胳膊上,到处都是青肿,一块块的鼓着,好不可怜。
起身,方时佑重重的坐回驾驶位置上。他重重的摸了一把脸,听着身旁人的哭泣声,却怎么也没勇气说一声安慰的话。
打火,起步,车子缓缓的驶入人潮。
“前面的路口,请让我下车。”
宁夏吸着鼻子,用手掩着自己被扯坏的领口,委屈的缩在座椅上。
路口,方时佑没有停车,宁夏也顾不得许多,她不想再跟这个男人多相处一分钟。宁夏起身越过中控台要抢方向盘,方时佑抢先一步将车子带向路边,停了车。宁夏被猛甩一把,身体撞在了车门上。
铃声响,是方时佑的电话,应了没几句就挂断了。扭头,看见抚着胸口咳嗽不止的宁夏,眉心拧成了一团。
“对不起,是我没搞清楚状况。”
“晚上再帮我一次忙,那个包,就当是我赔罪了。”
宁夏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很难想象,如此平和,并不带任何的胁迫压制的话出自面前的男人,也没了刚才的无耻下流,也没有平常一贯的冷傲姿态,仿佛一瞬间从魔鬼变成了谦谦君子。
片刻,宁夏回以一计冷笑,“方少,您不怕带出去跌份儿么?”
“快点,让我下车!”
若按照以前的交情,别说是一次,就是十次,宁夏也该帮。可那一句话,他方时佑那样轻轻松松说出的一句话,怎么就能因为一句他没搞清楚状况就可以呢?
“宁宁,想买个包大可以直接来找我,犯不着去跟别的男人摇尾乞怜。卖给他们,还不如卖给我…”
耳畔,又回响起那句羞辱至极的话,宁夏闭上眼,深深地饿吸了一口气。
卖…自己真的就那样下贱吗?
“我只告诉你,事情翻盘的余地还有,你自己掂量好了轻重!”淡淡,只需他方少爷如此淡淡的一句,就直叫宁夏瞪圆了眼睛。
“方少,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
这才是他,方时佑,他坐定的事情哪里容得了别人置喙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