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莫靖桦放下手,没有带眼镜的眼睛看起来要清澈很多。
“你像一个失去了所爱之人的男人,痛苦,难过,痛不欲生。你去照照镜子,看看是不是一幅为情所困的样子?”
扬煜一针见血的说着,有些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不知道,可是身为好友的他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他却是不能说,因为莫靖桦实是太固执了。
有些才刚刚的爱情,吐露芬芳,却是被无情深深的折断了,留下的只有遗憾还有这些痛楚,夺走了他们的呼吸。
“你是说我爱她?”莫靖桦的身体震了一下,不过,却是摇头,那是不可能的,他高大的身体紧绷了起来,胸口的肌肉似都是硬着,他拒绝这个想法,否则,他所做的事,都是无法被原谅的。不管是对她还是对自己,那都是永远也无法抹去的事实。
“我恨她,她的存在才有了小雅的死,我怎么可能会爱人,怎么会?”他闭上自己的双眼,不知道是在说服着自己还是说服着扬煜。
“我还没有提她的名子,你就知道是她。你还是说你的心里没有她吗?”扬煜看向窗户外面,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靖桦,别人都说没有爱哪来的恨,可是恨一个人,未必就不会爱上那个人,有时越恨,就越会是记骨铭心,因为你时时在注意着,时时在想着,而这些点点滴滴,已经入到你的骨头里去了。”
“你知道,其实秦雨沫是一个很容易被人爱上的女人,她很善良,很温顺,她是一个小妻子,她用自己的所有在爱,哪怕知道你所有的恨,她也愿意承受的你恨,只是希望你可以过的快乐,你的十年其实是一种可怕过程,让你每一天活在痛苦中,无法自拔,而秦雨沫对你而一,却像是是一个天使一样,她在温暖着你的心,你的人,还有你的灵魂。”
扬煜了停了一会,他走到了莫靖桦的书桌前,从里面拿出了那一个小布偶,“不要告诉我,你和一个孩子一样,喜欢玩这些东西,如果这个是别人做的,你可能早就已经扔进垃圾桶里去了。而你这样的宝贝这个又是为了什么?”他说着,将那个娃娃放在了他的手中,莫靖桦握着,那是一个像极了他的娃娃,本来他是扔了的,可是,最后的鬼使神差的,却是留下来了,甚至还是放在自己办公室城,有时只要一开抽屉就会看到,其实扬煜说的没有错,这个是确实是他的宝贝,如果可以,他都有可能将它锁在自己的保险柜里,只是因为开一次很麻烦,所以他才是放在自己随手就可以看到的地方。
他将娃娃小心的贴在自己的胸口上,果然是感觉到了那种顿顿的疼痛,像是失去了某些重要的东西,然后他的心彻底的空了,从她离开时就开始了。
“如果我还能找到她,你说,她会原谅我吗?”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种沙哑与伤痛,扬煜的从来都不没有见过这样的他,有时爱真的是会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他可以让人狠到不像一个人,又是又会让人变的不像是自己。
他知道,莫靖桦这一次真的惨了,他伤了一个不应该伤的,只是因为爱上,可能早就爱了。
“我不知道。如果是我,我不会,”扬煜苦笑一声,他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那样不切实际的安慰是欺骗,他不能欺骗自己的好朋友。也不能欺骗自己,“你知道我是一个很记仇的人,别人得罪我的地方,我和你一样,我记的清楚,其实我们都是冷酷的人,你的冷酷在脸上,而我的冷酷在心上。如果我是秦雨沫,所以,我不会原谅你。”有些伤害可以原谅,有些不能。比如说秦雨欣,比如说那个失去的孩子,比如说一辈子和生育权利,这些都是他不能还的清的。
“是的,”莫靖桦的双眼闭了起来,那一双沉静的黑眸瞬间变的幽深了起来,像是黑夜一样,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光彩,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中小玩偶,胸口中的那一颗心,其实是在剧烈的疼着,每一次的跳动,都会扯出一抹疼痛。
什么叫做心疼,他彻底的明白了。他不敢想,什么也不敢想……只是闭上自己的双眼,用力的呼吸着。
“靖桦,你就这样的恨下去吧,”扬煜回头看他,晶亮的黑眸中只有一抹无奈的闪过,恨着比不恨要好。
“恨,有什么用?”莫靖桦淡淡的说着,而办公室时的烟味也正在一点一点的散去,清新的空气再度的渗了进来,外面的光线照在两个男人的脸上,一个无奈,一个沉默。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世界是不是也像是这个这时的阳光一样,可以这么的清楚明亮。
“其实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不过,看你这样,我感觉没有必要了,”扬煜抿着自己的唇片,就当他是从来都不知道吧。
“什么事?”莫靖桦收起了自己的过多的情绪,他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边,拿过了那一幅眼镜带上,眼眸向前,已经又是过去的莫靖桦了,似乎就是一个铁人,没有感觉,没有感情,什么困难也是无法打倒他。
扬煜没有再说话,他看向外面,直到他的眼睛落在自己手上的资料上时,只能是轻轻的叹气,不说,对她不公平吧。
他走了过去,将手上拿着的资料放在莫靖桦的手上,“你自己看吧。”
莫靖桦打开一张,只是他越看,脸色越差,最后那一双手竟然都是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他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手中的资料近乎都他揉碎,手背上的青筋不断的弹跳着,就像是要爆出来一样,如果不是他一直优于常人的自制力,还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
“我也要想早一点告诉你,可是很抱歉,靖桦,这些是我才查出来的,其实我并不想告诉你。现在没有任何的必要,她已经走了,而你现在有了未婚妻,也有了一个孩子,何必呢,”扬煜只是抱歉的看着他,不要怪他,没有人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