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歌与步大业同时运转元力,将身上的泥沙震下,两人快速后撤,躲过自己刚刚震出泥沙形成的烟尘。
透过烟尘,看到他们的前方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踩着一柄黑色的巨剑,带着两个十八左右的少年降落在沙滩之上。
青年相貌普通,一脸戏谑之色,将黑色的巨剑收起,玩味地看着两人。
他身后的两个少年也是一脸傲色,眼中透射出浓浓的不屑之意。
步大业干笑一声,道:“想要元兵自己到那个地方去取,拦路抢夺是因为没有胆量进那个秘境吗?”
青年摇头道:“并不是抢夺,而是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
步大业冷然道:“笑话,秘境存在了不知多少年,里面的元兵何时成了你们的了?”
“我们是东王府的人,这苍龙州尽是我东王府封地,你说这元兵能不是我们的吗?”青年普通的相貌卷起一丝嘲笑的神色,显得十分丑陋。
先是东王府的蝶雨郡主无理取闹,和那中年男子的嚣张跋扈,现在又有青年男子拦路夺元兵,萧九歌一时间对东王府的印象差极了。
他眉毛上挑,寒声道:“看来是因为苍龙州一向没有大派大教,竟然让你们东王府的人都养成了这种嚣张至极,目中无人的脾性了。”
步大业打了个响指,道:“萧师弟,你真是一语中的,这就叫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青年舔了舔嘴唇,脸色也变得阴寒起来,道:“今天若不杀了你们,我就不叫柳文昌。”
萧九歌朗笑一声,直接扑了出去,本来就对东王府的人没什么好感,现在又想抢夺他们的元兵,那就没有什么可谈的,直接镇压就是。
金色的大手掌横空,元力在掌指间流动,一团团云气在手掌边缘缠绕,杀意弥漫,夺人心志,大量的泥沙也被卷起,向着柳文昌镇压而下,威势惊人。
“找死!”
柳文昌大喝,一道犀利无比的元气从指间射出,点向那金色手掌的劳宫穴。同时,右手上出现一柄蓝汪汪的长剑,用一个刁钻的姿势刺向萧九歌的腹部。
萧九歌大笑,声音在两道悬崖之间回响,身体跳到半空,越过柳文昌,向着他身后的两个少年扑了过去。
顿时,柳文昌的两招落空,脸色极为难看,以他器韵境的实力竟然没有一招制住一个盘神境,竟然还被他躲了过去,顿时大怒。
他手掌后拍,对着萧九歌的后心就是一掌,想继续补上一掌时,却被步大业截住,缠斗在一起。
萧九歌感觉到身后强大的力量压来,在空中避无可避,一声冷笑,他的背后顿时出现数丈厚的金色云团,那可怕的力量的拍在云团之上,如拍在了棉花里,软软的不受力。
萧九歌却借势下降,俯冲扑下,两团金色的云团出现,被他的手掌按下,镇压而去,那金色的云团哪里还有之前的软绵,此刻,坚硬如铁,可怕至极。
下面的两个傲然少年,望着那金色的云团下降,心中恐怖无比,想躲避,但脚下却仿佛生根,定在了原地,被那金色云团中卷下来的杀意锁定,竟然不能移动。
他们实在太过惊骇,生死之间,拼尽全力,连忙向上举拳,迎上那两朵恐怖的金色云团。
然而一切都仿佛是徒劳,上空的那个人虽然和他们一样都是盘神境,可是他拥有的元力却比他们深厚太多,他们觉得萧九歌根本就是个怪物,同样的盘神境怎么会有超越他们那么多的元力。
更让他们骇然的是萧九歌元力中夹杂着的浓郁杀意,几乎破掉他们的心神。
“不!”
“啊!”
蕴藏着可怕杀意的云团,被萧九歌拍了下来,刚刚及体,两个少年同时发出惨叫,直接被打入泥沙之下。
沙滩之上,现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两个少年跪伏在坑底,发出微弱的呻吟声,全身松软,明显是骨头寸寸断裂。
“混账!”柳文昌听到身后的惨呼声,神识一扫,陡然间怒火更盛,猛然向步大业拍出一掌,将步大业迫退,转身向着萧九歌扑了过来。
他合身扑来,手中那蓝汪汪的长剑不断向前发出一道道恐怖的剑气,指向萧九歌全身的各个关节,他这是要为那两个少年报仇,让萧九歌和他们落得同一个下场。
蓝汪汪的长剑,一剑快似一剑。
萧九歌也不慢,立刻从储物玉佩之中取出那一柄断了剑尖的长剑,横在身前,他很想用太极图挡住,但不知太极图的材质如何,太极图事关他之后器韵境的修行,怕有所损坏,便只好取出那柄断剑。
断剑虽然残破,但正如他猜想一般,材质极为难得,挡住了柳文昌的一道猛过一道的剑气,剑气飞舞,被卸在沙滩之上,顷刻间,沙滩之上出现了一条条被剑气划过的深坑。
剑气虽然被挡住,但那属于器韵境强大的冲击力还在,萧九歌虽然不断后退,但还是被那股力量冲击到脏腑之间,受了一点轻伤。
“流云袖!”
步大业双臂挥舞,双臂之上云雾升腾,云气飞舞,他双手向前甩出,两道云团向前延伸,化成两条长袖,如两条白蛇,在空中吐着信子,向柳文昌背后咬去。
同时,萧九歌也用出了同样的招式,两条金色云团衍生而成的长袖,如腾飞的金龙,散发着极为可怕的气息,阻挡柳文昌的去路。
前有狼,后有虎。
柳文昌的身体硬生生停住,向刻写着“武侯射潮”的那面悬崖边横移出去。
他在远处站定,因为突然改变了元力流转方向,口中吐出两口鲜血,将胸前的衣服染红了一片,一双眼睛冷冷地盯住萧九歌和步大业,道:“流云袖,原来你们是丹心宗的人。”
他咳嗽一声,又吐了一口鲜血,道:“看来今日我是非杀你们不可了,否则定然会影响我们东王府和丹心宗的关系。”
萧九歌擦去嘴角的血迹,冷笑道:“非杀不可?说得你先前好像不是杀我们一样。”
他接着嘲讽道:“只是,想杀我们,你还不配!”
他又笑呵呵地道:“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是单挑我们两个,还是我们两个群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