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肖诚VS傅久鸣(中)

“很幽默的搭讪方式,没想到肖先生也有这么平易近人的一面,在下受宠若惊。”陶言面上滴水不漏,内里却紧张的心跳如鼓。他早料想到会与肖诚见面,所以这样的应对已经在心里练习了不知道多少次,自问可以十拿九稳,叫别人看不出破绽。只是肖诚的眼中浓浓的探究挥之不散,并不像起疑,而仿佛有所定论。

肖诚松开陶言的手,傅久鸣的视线就跟着划开,嘴角微微的抽动着。肖诚眯起眼,道:“旁人或许不知道,但肖诚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全赖这里。”说着,拿手指划过太阳穴。

“敏捷的思维,精明的头脑。”陶言接道。

肖诚忽然一笑,他这一笑,叫人第一次捕捉到冷冽之外的其他情绪。“不,是记忆——我这里,过目不忘。”

无论是曾经的人,还是曾经的事,只要跟自己有所交集,就会在脑海里留下永远的备份。陶言两句看似客套的交谈,却轻描淡写的舍去自己的名字和来处,是故意。一旦看出这里面故意的成分,要揪出背后的动机就简单的多——肖诚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再抬眸,笑意里已满是洞悉一切的掌控。

陶言触电般的收回手,只一眼,肖诚就看穿了他的一切——肖诚知道了他是谁!

在G城,有人这样形容肖家的当家少爷肖诚:乖张冷淡,难以掌控。作为面具上的伪装,有人习惯挂着得体温和的笑容,比如傅久鸣;有人总是万年冰山,吝啬于施舍任何感情,比如肖诚。

有一些人笑起来可怕,有一些人不笑才可怕,可陶言却觉得,眼前的肖诚无论笑与不笑,都让人抵触畏惧。

僵持,或许是只是短短一秒,傅久明温和的手心扣上陶言的手背,不动声色的把人回护。肖诚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动作,嘴角恢复紧绷,刚刚想要张弛的气场再一次默默回敛。

这时候,仲易安在背后拍手。“好了好了,都站在这里像什么话。就算你们三位要比拼体力,也不用拉着我们满堂宾客一起罚站吧。”

气氛一下子轻松许多,音乐重新响起,人们三三两两的散开,刻意的给场中三人留下空间。肖诚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陶言惊疑不定的望向傅久鸣,傅久鸣安慰似地捏捏他的手,带着他一同过去。

一楼有许多会客室,为了迎接今天的订婚宴,这些房间都被装饰一新,供来宾们休憩谈话。肖诚进去其中一间,傅久鸣一点也不急,要了两杯红酒,才拉着陶言不急不缓的出现。

屋里,肖诚已经烦躁的扯去西装领带,弹开衬衫最顶上的两枚扣子,露出野性而充满力量的胸肌,与大厅里持重威严的少当家判若两人。

傅久鸣轻轻一笑:“难为你正儿八经装那么久,怎么,终于装不下去了吗。”

肖诚眯起眼睛,“论演技,我大约连傅少爷的一半都比不上,这一点我甘拜下风。”

“谬赞了,我可是愧不敢当。”

陶言望望肖诚,又看看傅久鸣,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剥离了众目睽睽的注视和身家立场带来的桎梏,这才是两人正常的相处模式:夹杂着讥讽,针锋相对,可又无比熟稔——这两个人果然早在以前就认识了,对彼此的性格了如指掌,又抱有很大的敌意。

肖诚不再关注傅久鸣,而是把精力放在陶言身上,他这微末的转变立刻就被傅久鸣捕捉到了,傅久鸣往沙发上闲适的一坐,毫不客气的挡住肖诚的视线。

“肖当家如果身边缺人,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

肖诚露出低低的冷嗤,“我不过看一眼,就叫你紧张成这样,可你对他越是上心,我就越想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肖诚视线一转,忽然平淡道:“你可真是一点没变啊,陶言。”

陶言闻声一震,虽然早就料想到肖诚认出了自己,但是被这么突兀一点,他还是不受控制的僵硬了一下。陶言死死咬住下唇,比起肖诚的试探,他此时此刻却不敢直面傅久鸣的脸色——因为他从没告诉过傅久鸣,他与肖诚早就相识。

傅久鸣背对着陶言,忽然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对肖诚不温不凉道:“你们演的也很好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第一次见面。”

陶言一听这话就急了,想解释,肖诚却眯起眼睛,冷不丁丢出一句:“演技不敢当,我只是没想到,陶言居然从没对傅少爷说过——我俩认识,而且是很多很多年以前,我们就认识了。”

肖诚所谓的“认识”,说到底就是学生时代同班同校的情谊,然而他这话故意说的暧昧,要让第三个人听来,本能的就会感觉肖诚与陶言曾经有过那么一段“不可言说的秘密”。

陶言彻底慌了,肖诚是故意的,当他察觉到傅久鸣对自己的在意,就转而用这种极尽误导的方式制造矛盾,让傅久鸣转而怀疑陶言。

陶言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因为忌讳谢小唯,他对傅久鸣只口不提自己的过去,母校和老同学更是含糊其辞。如果他现在立即说开一切,解释他跟肖诚的同学关系,也只会被当做此地无银三百两,被戳中下怀的借口罢了。

陶言颤抖着把手放上傅久鸣的肩膀,可是这一次,傅久鸣没有给他回应,陶言的心立刻冷了一半。肖诚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开了一瓶酒。

“阿鸣……”

陶言握紧手指,他知道傅久鸣最恨别人背叛,谢小唯的事上,他已经对傅久鸣再三隐瞒,这回又被捅破跟死敌肖诚有来往,他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肖诚瞟了一眼沉默的傅久鸣,忍不住嗤笑:“干嘛这么无情呢傅少爷,还专门摆出一副痴情样好像自己被情所伤。陶言,放心好了,你家傅少爷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顶多过两天把你扫地出门,再换一个新情人。”

陶言急的嘴唇直抖,几乎站不在原地,可是肖诚这话一出,一直压抑的傅久鸣仿佛突然捕捉到什么,反问道:“我可一向以专一闻名,你在周围问问,谁不知道我傅久鸣是个无药可救的痴情种,对爱人死心塌地忠心不二。怎么到了肖当家嘴里,就变成演戏了?”

“你专情?”这三个字几乎是从肖诚牙根里咬出来的,咯吱咯吱作响。

傅久鸣一挑眉,冲后面摆摆手,陶言赶紧过去,谁知道还没站稳,就被傅久鸣一个用力拉倒,结结实实跌入傅久鸣的怀抱。傅久鸣顺势在陶言耳根贴了一个轻吻,横眼看向肖诚:“自然专情。”

如果杀气有实质,陶言感觉自己已经死了无数次了。肖诚的眼神几近恶毒,说不清是在看傅久鸣,还是看自己,亦或者二者皆有。傅久鸣气定神闲的抱着陶言,对自己扳回一城略微满意,挑衅的笑着。

忽然,就听肖诚道:“傅久鸣,你还记得谢小唯吗?”

这话一出,陶言脸上顿时血色全无——他拼命想阻止、一心想回避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很显然,那件事除了当事的两人之外,还有另一个知情者,那就是肖诚。

一切都发生在学生时代。

中学时,谢小唯,肖诚还有陶言三人同校同班,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只不过前两人因为“公开”的情侣身份,陶言则是靠着自己出色的学科成绩。这样一比较,前两人、尤其是那个谢小唯,自然成为陶言最看不起的存在。

陶言一直是厌恶谢小唯的,所以某种意义上,他对谢小唯始终保持着极强的关注。每当谢小唯闹出一点点风雨,陶言就铆足劲儿用自己的影响把它覆盖,力求把谢小唯的存在打压下去。不过有一次在谢小唯身上发生的事,却叫陶言望而却步,因为那件事终于脱离了幼稚的学校,发生在他遥不可及的成年人社会,陶言终于够不到了。

其实说谢小唯惹事不尽然,因为每次真正出手闯祸的人,往往是肖诚。

肖诚这个人,陶言也是不喜欢的,因为肖诚会让陶言产生浓烈的畏惧感。肖诚阴暗,桀骜,孤僻,就像刚刚从警局里走出的犯事者,狭长的眼中沾染着与年纪严重不符的冰冷沉淀。

那个年纪的男生喜欢装酷扮傲,很多男生都想摆出肖诚这种模样,但真正能达到那种效果的,就只有一个肖诚。当然一直到很多年以后,陶言才知道,肖诚是真正的把这份姿态深入到骨髓。

就是这样的肖诚,不出意外又意料之内的,他打人了。

其实肖诚这样的男生,“群架斗殴”比比皆是,但是身家背景放在那儿,肖诚真正动手的场合其实少之又少,很多事根本轮不到他出手,就已经被家里人完美的摆平了。

所以当肖诚真正动手了,反而叫人大吃一惊——而他打架的对象,叫做傅久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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