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自己的心意,景玉却并不急于和安胥表明,每一天安胥都给她带来无尽的惊喜,她也想给安胥一个惊喜,虽然她完全不知道这惊喜该怎么给!
车子重新启动,安胥继续给景玉讲述陆园的几位祺主子,“老三寸祺、老四一祺、老五歌祺、老六玘祺、老七……”
“停!”景玉伸手,制止安胥说下去,“安胥,除了歌祺我还算熟悉,其他人我认都认不全,你一个个说好吗,把前面那个老几省去,我会越听越乱的!”
安胥莞尔,伸手揉了揉景玉的头发。
景玉不满地偏过头,当她是雪球吗,有什么好揉的?
“我只想告诉你,从老三到老九,他们生年不祥,不知道生日,也不知道年龄!”
“呃~”景玉愣住,语气顿时没有刚刚那般理直气壮,“怎么会呢?”
“因为他们是孤儿!”安胥解释,“就比如说尔祺,他是我和爷爷在南海捡到的,那边台风盛行,估计是受了难。当时他抱着一块浮木,身子泡的一点血色都没有。那年尔祺七岁,到了记事的年龄,可是救上来之后高烧整整烧了三天,虽然没有烧坏脑子,以前的事却不记得了!”
“他性子孤僻,不爱说话,喜欢喝酒,所以陆园的好酒都在他悠祺坊的酒窖里藏着。梁落禾最喜欢他那儿的海棠酿,如果你想尝尝,走的时候咱去搬两坛!”
景玉无语,想笑,明明是很悲伤的故事,安胥却能把她逗笑!
“歌祺呢?”因为梁落禾的关系,景玉和雪歌祺的接触还算频繁。
“歌祺……”安胥思考,停下车子笑道:“到了,咱们先进去,边走边说,走累了再叫车?”
安胥建议,景玉现在怀孕,奶奶嘱咐他要让景玉多做一些运动量小的运动,比如说散步!
“好!”景玉欣然应允。
两人手牵着手,并行在高大茂盛的银杏树下,安胥开始讲述雪歌祺:“歌祺命苦,从小就是孤儿,而且生长在人贩子集团。他聪明,反应灵敏,所以被训练成小偷,四岁便开始在外行窃,六岁时被爷爷的耳目发现,带回徐庄。因为生长环境使然,他心狠手辣,遇到事除了争就是抢,没少挨爷爷的管教。”
“不过好在遇到了落禾,性情变了很多,现在整个陆园,恐怕没人比他活的更逍遥自在!”
说完,两人又是一笑,安胥的叙述方式明朗轻快,是景玉易于接受的形式。
“还想知道谁?”
“嗯~,我记得有一个冰美人,个子高高的,不爱笑!”冷漠的人总是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景玉也不免随波逐流。
“你说的是一祺!”安胥笑道,“一祺的身体素质是几个人中最好的,是练武的好苗子,她……”
安胥摇头,无奈地笑出声,“一祺面冷心热,不管是多熟的人,都会讽刺几句,但偏偏爷爷宠着她,所以脾气有增无减,现在嘛,还是老样子,所以你得慢慢适应,急不得!”
景玉撅嘴,摇着安胥的手臂,斜视着安胥,酸溜溜地说:“哇,好难搞的小姑子,哥哥在偏袒妹妹哦!”
话落,两人皆是一愣,景玉的脸一点点羞红,忙甩开安胥的手,急走两步,走在前面。
安胥笑意连连,喜难自禁,在后面张牙舞爪自嗨了一会儿,走上前,拥着景玉,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寸祺和昭祺是一对儿,寸祺闹腾,像个炸毛公鸡,和仲恒很像。昭祺稳重,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两人一动一静,常常羡煞旁人!”
“玘祺和爱褀是一对儿,但因为佑祺对爱褀也一往情深,所以两个人的感情一直很沉重,不提佑祺还好,只有一牵扯到佑祺,爱褀立刻变得沉默寡言。”
“好复杂!”景玉感叹。
“会好的!”安胥安慰,“爱褀一直把佑祺当兄长,继位的事一出,佑祺不顾一切去了欧洲,更是切断了他和爱褀的所有可能,好在他身边有可移,日久见人心,但愿他能发现可移的好吧!”
“安胥,你累吗?”领导着这样一个复杂的大家庭,累吗?
安胥停住脚步,捧着景玉的脸颊,摇头笑道:“不累,有你在我身边,我永远不会觉得累!”
“是吗?”景玉挑眉,狡黠一笑,“不累的话背我吧,我累了!”
安胥哑然,这么痛快就切入正题了?
“好,上来吧!”说着转过身,半蹲下身子。
景玉轻松地爬上安胥的后背,搂着安胥的脖子,甜甜地笑着。
这个位置她已习惯,甚至已经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