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八点半到十一点,等候大厅的人渐渐稀疏,两人才起身去办正事。
景玉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虽然有过一次经验,但全程都是孟远操办,所以领证的流程她并不清楚。
这次对象换成安胥,她依旧什么也不用做。
宣誓的时候,是和另外两对小夫妻一起的,受他们感染,景玉和安胥丢开一切,跟着他们大声朗读。
就像小时候加入少先队一样,神圣而兴奋!
从民政局出来,已经到了饭点,安胥刚想问景玉去哪里吃饭,就见一抹火红窜到身前。
“呦,去的早出来的晚,不是在里面把婚礼也办了吧?”任丹丹挽着肖墨,笑得春风得意。
对于任丹丹和肖墨的到来,安胥很是奇怪,他没叫他们,难道是景玉?
安胥看向景玉,不等说话,任丹丹的揶揄又传了来:“干嘛,不欢迎我们啊,安胥,你什么态度,是打算卸磨杀驴吗?”
安胥满头黑线,他哪里表现的像卸磨杀驴了,再说她这头驴,命比猫多,他杀得了吗?
“呃,我让丹丹过来的,安胥,你回去准备准备吧,丹丹送我回家就行!”景玉适时的插话,这个时候可不是拌嘴的时候!
安胥抿唇,没有发表意见,但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他不想和景玉分开,一分一秒都不想!
任丹丹看着安胥,忍不住笑出了声,“安胥,你一个大男人有点出息好吗,景玉回去是等你去接她,又不是不回来了,矫情什么?再说,这可是单身前的最后一晚,要不是景玉怀孕,我一定拉着她喝到天明!”
安胥嘴角抽搐,喝酒,任丹丹居然敢带景玉去喝酒,为什么现在他才发现景玉误交损友呢!
看到安胥吃瘪的模样,景玉莫名的心疼,只能求救似地看向肖墨。
肖墨会意,松开任丹丹,走到安胥身旁,揽着安胥的肩膀,笑道:“跟我走吧,有好多流程要再对接一下,明天出洋相可不好!”
安胥叹气,牵着景玉的手,轻声叮嘱:“到了家给我打个电话!”
“嗯!”景玉点头,乖巧地应道。
景玉和任丹丹是在安胥和肖墨的注视下离开的,车子开出几百米,任丹丹把车停在路边,扭头看着景玉,颇为无奈,“说吧,找我什么事?”
景玉嘿嘿一笑,握着任丹丹的手,声音甜到了骨子里,“好丹丹,就你最懂我!”
“行了,少跟我来这套,有事说事,我忙着呢?”
婚房还没布置,她要不看着,指不定被仲恒和白擎折腾成什么样!
闻言,景玉不再含糊,敛容正色道:“丹丹,我要你帮我办件事!”
……
安胥和肖墨回到蓝鑫苑,仲恒和伊尹不在,吃过午饭,两人依旧没有回来,仲老太太等不及,便带着安胥和白擎等人先去了室家。
赶往室家的路上,景玉的电话打了过来,说已经到家,正要去吃饭。
安胥没有多说,嘱咐景玉多吃一点,好好休息,便挂了电话。
任丹丹、仲恒和伊尹是傍晚到的,带来了安胥明天要穿的西装。
除了仲恒和伊尹,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到室家,任丹丹也不例外。
一进门,任丹丹便背着手,领导视察工作般逐一挑刺,好在婚房布置上仲恒没有参与,白擎还算听顾品言的劝,一众物品也都是她采购的,所以布置的并没有太出格。
把一些细节指出改正后,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室家的房子不算小,但十个人围坐在仅有的一张餐桌前还是略显拥挤,好在大家吃的是气氛,越挤越热闹!
吃过晚饭,任丹丹和梁落禾通过电话,便和白煜轩白煜凡一起吹气球,任丹丹用的是气枪,而两位小白少爷用嘴。
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任丹丹整的头昏眼花,白擎恨得牙痒痒,“任丹丹,你安的什么心,懂不懂尊老爱幼?”
“呵,跟我提尊老爱幼,白擎,你脑子进水了吧?”说着任丹丹站起身,把气球对准白擎,加快手速。
然后,砰地一声,被吓人的人没被吓到,吓人的人反倒捂起耳朵,吓的扔掉气枪!
哈哈哈,众人笑成一团,任丹丹囧的羞红了脸,也不管谁对谁错,逮到白擎一通乱踢,直到白擎嗷嗷求饶才算罢了!
婚房不能住人,但必须有男童压床,所以晚上十点,哄睡了白煜轩白煜凡,顾品言和白擎就陪仲老太太回了蓝鑫苑,他们明天的责任是驻守酒店,无需再来室家。
罗雨是十一点到的,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明显是赶回来的。为了能有一个好的状态,任丹丹责令她去楼下补觉。
卧室的门敞着,安胥等人围坐在客厅,一边品酒,一边闲聊。
“嗯~,这酒不错,什么酒?”任丹丹看着杯中的浅黄色液体,连连点头。
“海棠酿!”仲恒答道,“我们陆园的镇园之酒,前天尔祺派人送了十坛过来!”
任丹丹点头,又品了一口,的确不错!
“对了安胥,你酒量怎么样,记得替景玉挡酒,就算你喝趴下了,也不能让她喝!”任丹丹嘱咐加威胁。
安胥轻笑,扬了扬手中的酒杯,投给任丹丹一个放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