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不起的残狼并没有被送到宁老爷子的住处,反而在老爷子自己的警卫连的护送下直接回到了位于北郊的别墅。
令残狼感到费解的是,不但没见到宁老爷子,甚至于护送自己过来的警卫连、医护队在安置好残狼之后也先后离开了。
难道有阴谋?重伤不起的残狼心中一突,他永远忘不了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死的,那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的!
强忍着手臂因为植皮造成的疼痛,残狼抽出了一直藏在身下的配枪。
他不知道的是,警卫连和医护队并没有离开,只不过是在别墅对面临时征用了一套房子暗中保护,甚至于在残狼所在别墅的门口还设立的警卫哨岗。
安静的房间里,全身几乎被固定住的残狼除了指尖可以触摸到自己的配枪之外,只能无聊的一遍遍的数着天花板上的格子。心里却在思考这次回来会发生什么变故。
直到天色渐渐变暗,残狼再也看不清天花板上的格子,房间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爷爷?”
随着头顶的吊灯变亮,看清来人是宁老爷子之后,残狼总算是放松了下来,手里的配枪也关上保险悄悄的塞到了身体下面。
“身体怎么样?”宁老爷子拄着拐杖缓步走了过来,其实老爷子身体好的很,虽然战争年代受了不少的伤,但是还远远达不到拄拐棍儿的地步。这样的打扮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什么时候见自己的孙子还要遮遮掩掩了!”宁老爷子对此也是哭笑不得。
“还好,应该死不了,这次干掉了东伊运的...”残狼还未说完,老爷子摆摆手打断了残狼。
“好孩子,回家了就不提那些,别把工作和生活混为一谈。”老爷子轻轻摸了摸残狼脸颊上的弹痕,粗糙的大手带给残狼一种难得的宁静。
“既然回来了,就安心的好好养伤,天大的事,过了年,养好伤之后再说!”
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但是残狼非常了解自己这位爷爷的牛脾气,只得点点头道,“都听爷爷的!”
“好!哈哈!好孩子!”老人哈哈大笑,对这个孙子非常的满意。
“爷爷,你帮我个忙。”残狼试着翻身,但是奈何身体被完全固定在担架上,根本动不了。
“怎么?想起来?”老人眉毛一扬,从床边站起身来就要帮忙。
“不是,我的背包里,有个盒子,您帮我拿过来。”再次挣扎了一下,残狼只得躺回床上。向爷爷求助。
“你小子,难不成还给我这个老糟头子准备礼物了?”老子心情很好,笑着打开残狼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小锦盒。
“爷爷,您打开。”残狼并没有直说里面是什么,反而催促他打开。
原本还不在意的老爷子疑惑的翻开锦盒。在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身体猛的一震,就连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孩子,这是谁的军功章?”
“十年前应该颁给我父亲的,特等功,我替他拿回来了。”残狼双眼通红,努力抑制不让自己的哽咽出来。
老人没有多说,小心翼翼的把军功章放进衣兜,大手轻轻的拍了拍残狼的脑袋。
“爷爷,总有一天,我会再拿回一枚军功章!属于我的军功章!”虽然因为受伤语气有些微弱,但是那股从里面透出来的却是强大的自信!
爷孙俩一直聊到很晚,直到警卫员上来提醒老爷子,宁老这才再次拍了拍残狼的头,又把警卫员递过来的一副无线电亲自给他戴上。
“楼下有警卫员,有医护队,有什么需要你直接呼叫他们就可以。我要走啦,时间再过来和你喝酒!”说完,老爷子戴上面貌拄着拐杖离开了卧室。
全身几乎不能动的残狼只得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也就这老爷子,换成别家的老头儿,哪有给重伤员喝酒的?
叹了口气,残狼再次费力的掏出配枪打开保险睡了过去。
其实,对于残狼来说,这样回来养伤很无聊的,不过,第二天一早,这种无聊就变成了头痛。
“你怎么来了?”残狼一脸的错愕,卧室门口,一个身穿紫色羽绒服的小女孩儿提着饭盒走了进来。
这个小女孩儿不是别人,正是残狼第一次回来的时候那个邻居家的小女孩儿易秋,几年时间不见,原来那个生涩的小丫头变得更加讨人喜欢。
不过,似乎两人的第二次见面并不完美,随着一声惊天动地足以招来门口警卫的尖叫声之后,这小丫头手里的饭盒也跟着“嘭”的一声落地。紧接着一队警卫跟着闯了进来。
“额...”残狼尴尬的收回配枪,“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几名警卫一看没什么事,立即强忍着笑下楼离开。
“你有病啊?!拿把破枪吓唬人!”易秋心疼的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弄好的饭菜全部扣在了地板上,一脸的沮丧。
面对数十倍与自己的敌人都没有皱过眉头的残狼这个时候一个头两个大,这小丫头和山燕、响尾蛇她们可不一样,“那个,你能不能先说说你怎么出现在我这里了?”残狼斟酌了半天这才问道。
“昨天看到的啊!你忘啦?我们是邻居啊!我在阳台上亲眼看到你被抬进去的。”易秋一边收拾地板上的菜汤一边理所当然的回答。
“那你大早晨的就跑过来给我送饭?”
“你想的美!你以为你是谁啊!”,没好气的坐在残狼的床边,易秋一把拽出被前者藏在身下的P210乱瞄了起来,“昨天有个老爷爷,他好像和我老妈认识,想让妈妈帮忙照顾你,所以就派我来了。”
心思一转,残狼就明白了老爷子什么意思,这是担心自己无聊啊。要不然也不用让个小丫头过来吧?
正腹诽着老爷子的小算盘,让残狼更加头疼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