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你不用来上班了,你去查一下璃子这些天都在干什么,还有那个市长!他绝对不是看上去的那样简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璃子想要的结果无疑是将GEIGAO拿下而已。但那个市长就不好说了!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是,董事长!我这就去办!绝对会查出其中的端倪来!”
胡可可的言辞里是一般女子少有的坚定和勇气,她也是这样一直要求自己的。
“这件事情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就这样下去吧”
赵维拓看着路边微弱的灯光,摆摆手示意胡可可下去。
这一夜注定没有几个人能过安稳入眠,都被自己的心思缠绕着。
黑玉子从二楼梵鹫子的房间出来,眉头有些微微的弧度。她有些担心自己的儿子,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但他的淡然却显得太过正常了。黑玉子的直觉上,她认为梵鹫子肯定和今天在机场上遇到的那个女孩子有关系,很有可能是他认识的人,但为什么没有打招呼呢?再者说了她不记得梵鹫子会有这种背景的朋友啊!她决定找时间和他他谈谈。
“怎么了?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刚才还不是心情挺好的吗?这会儿又怎么了?”
梵义看着自己手里的书,是有关摄影方面的书。他的认真度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感觉鹫子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你看出来了吗?他今天在飞机上的失常太不正常了!他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摔倒呢!前面那个人很明显的他能看得到。而且我今天在机场上看见一个女孩子,好像和咱们家的鹫子认识呢!她不会和咱们就子有什么吧?”
黑玉子将压在心里的想法一股脑的全说出来了,动作夸张无比。语言异常高昂,她的情绪很激动。
“你也别太担心了,鹫子不是这么乱来的人,现在先不要管这么多了。这次来美国给他看病,可不要为了这么些小事而影响他,一切等做了手术再说吧!到时候再问他也不迟对吧!”
梵义将手里的书放在旁边的柜子上,眼神注视着她。
“唉!看来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希望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你说鹫子会不会是因为喜欢那个女孩子呀!”
黑玉子的问题有蹦了出来。
“这个吗!··有可能哦!毕竟他也到了这种年纪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也不是什么坏事对吧!”
梵义眼睛里散发着笑。
“这可怎么行,明年就要国考了,早恋会影响咱们鹫子的前途呢!再说了谁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如果把鹫子带坏了怎么办?还是劝劝的好。谈恋爱这种事情以后有的是时间,以鹫子的优秀看来,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到,可不能错在这个节骨眼上。”
“你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但关键是我们也不能太过约束他吧!现在的孩子容易叛逆,他又是内向的人。总不能太过了。”
梵义始终还是认为黑玉子这样太过谨慎小心了,再怎么说他们的儿子也不会是个做事没有尺度的人,偶尔也需要他们的理解和配合。
“我也没有想要怎样的,只是想想有这么个事心里总是有些七上八下的。只要这次能将他的病治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当妈的,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给孩子添堵呢!”
黑玉子将床上的枕头往高处放了放,就躺在了梵义的身侧,有些若有所思的看着头顶白色阴黑的天花板。
“顾薛有说过什么时候能够接受手术吗?我看鹫子现在身体情况很好,可不能像以前那样再拖了”
她终于将心里所想的事情说出了口。
梵义表情在听到她这句话时变得深邃了不少,过往的阴霾还是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所改变,不美好的东西似乎在他的记忆深处早已根深蒂固,不可撼动了。梵义拍了拍她的肩,说话的语气变得柔和了。
“放心,顾薛已经和医院协调好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可以动手术了。而且她也说了,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大,所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只要持平常心就好了”
梵义语重心长的话还是有些作用的,黑玉子也不在像之前那般忧虑了,前景是美好的。
第二天清晨赵愽伊还是躺在床上睡的一塌糊涂,倒时差如果不是一段时间肯定是骗人的。她此刻就深刻的体会到这点,全身难受,就想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觉,现在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苏珊你上去看一下小姐怎么还没下来!”
好看的圆木桌子上摆着制作精湛外观华美的餐点,就连餐具也是绝非仅有的奢侈品,周围的坏境更是美轮美奂。
即使在这般舒适的环境下用餐,赵维拓还是摆着严肃的面孔。看着眼前的餐点,心情更是别样的愤怒。他微微皱起的额头彰显着此时他的心情是有多差。傍边站的苏珊也是无比战栗,每次只要与赵愽伊扯上关系的事情,他总是这样黑着脸,总是这样的生气。这一点苏珊虽然知道原因,但终究还是不能够理解他,他应该做的不是愧疚吗?
“我知道了,这就去!”
苏珊离开后,餐厅就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赵维拓看着周围空无一人的场景,想着这些年好像都是这样过来的,甚至每一天的感觉都很清晰的闪现在脑海里,他没有吃到过一次好吃的饭菜,似乎厨师的手艺一年比一年差了,嘴里的菜好像都只有一个味道,说不出的苦,很让人难过的味道。
他今天起得很早,他想是该见见自己所谓的女儿了,即使每一次见到她,他都会想到当年躺在血泊里的她,瓦解着每一寸皮肤的痛感。他还是想要见见她,想听见她叫他爸爸。
但赵愽伊的表现太令他生气了,他们都是一样的背叛者,一样的让他愤怒。所以每一次他对他们做出的事总是含着恨意,只有让他们痛,他才不会觉得自己被重要的人忘却了。
苏珊站在门前轻轻的敲了一下门,没有反应,又敲了一下,仍旧没人回复。
“愽伊萧小姐?愽伊小姐?先生叫你下去吃早饭!”
最后苏珊没有在犹豫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的陈设还是没有什么大的改动,这几十年来都是这个样子,一样的陈旧,也一样的让人怀念。
赵愽伊窝在床上,正睡得香完全不知道有人进来了。她还是一样的睡着自己的。她的整个身体都被藏在被子里,被子又大,从表面上看去,只是堆放着一张柔软的被子而已,不会想到有个人窝在里面。
苏珊扫视了四周,转身又出去了。门被再一次的关上。
“先生!愽伊小姐还在睡觉,似乎没有醒来”
她如实的说。
“不要管她了,你今天出去给她买一些像样的衣服,直接给她就行了!还有她如果有什么事情直接给我打电话,如果有人找她直接打发掉就行了,别让她察觉这些事情”
赵维拓说完就拿着外套出去了,在回来就是一周之后了。
赵愽伊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她耷拉着脑袋走进了浴室,一个小时后便出现在了客厅里。
“苏珊阿姨呢?我怎么没见到她!她去哪了?”
她问一旁的管家,许叔。
“先生吩咐她去买东西了,所以现在不在,如果小姐你有什么事情的话,直接可以和我说,我会尽可能的帮你完成”
许叔已经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头发都显现出不少的花白,背脊也不在是以前那样的坚挺。他还是对自己的岗位兢兢业业,是个很不错的管家,也正是如此赵维拓才会将他一直留在赵家,为赵家效力。
“许叔叔,我能不能去二楼的书房,我现在很闲,所以想读读书打发时间”
赵愽伊手里握着茶杯,和颜悦色的说。
这多少让他有些难为,二楼的书房除了先生之外是不允许外人进去的,他也不知道赵维拓会不会容许她这么做呢!他想打个电话问问赵维拓。
“小姐这件事我还是问问先生吧!因为先生曾说过不让别人进书房的”
许叔刚准备打电话时,赵愽伊就制止了他。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了!”
“哈哈··其实先生已经给你请了几个家教,明天就到,先生说让你好好地在家学习,如果没必要的话,还是不要出去了”
他显然没有将原话说出了,毕竟这些年他是看着她长大的,父女俩的关系一直是水火不容,他也跟着着急。这种情况下,还是少说为妙。但是先生对其他人都很好,却唯独对自己的女儿这么不放心,处处提防着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呢!或许只是因为不和吧。
“我知道了”
赵愽伊又上二楼回到自己房间,将门重重的关上了。仿佛关掉了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声音沉闷无比,连带着墙壁都在悲鸣。许叔也是重重的叹了一声气,在一个已过花甲的老人眼里,这些事情真的没有必要,不然将来所失去的东西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追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