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六章 星星告诉我爱你



三天之后,闻以泽终于回来了.

宜宝在这三天过着猪一般的生活,要不就是陪陪爷爷读读报说说话,狗小呆很开心,完全忘记了初来的恐惧,感觉置身在天堂了,如果说是要把它卖来这里我想它一定摇着尾巴跟着走.

唯一的乐趣或是慰籍就是每晚可以对着星星说话.

这里的庭院很大很漂亮,晚上看去像一个露天的小花园,宜宝每晚都会待在那里好一会,有时候冬天的天上看不见星星她也会待着,像一种习惯.

就像今夜,夜空并无繁星,但宜宝还是坐在石凳上仰着头.

这让闻以泽很是疑惑.

"你在做什么?脖子不舒服?"

宜宝吓得回头,她已经三天没在家里见到他了,好像这不是他的家一样,只是个……怎么说呢,对于他更像是旅馆.

"我在看星星."她随口说.

闻以泽仰了仰头,更加疑惑了,哪有星星?不过他不想再继续讨论这种愚蠢的话题了.

"还习惯吗?"

"恩,挺好的,就是你总是不回来,你今晚是在家睡吗?"

"怎么,迫不及待的想跟我同床共枕了?"

宜宝刷的一下脸红了,自己的哥哥而已,她干嘛要多想!

"不是有沙发么……我睡沙发的……而且我只是想说爷爷的病……情况不是不太好吗,你也知道的,有空多回家看看陪陪爷爷吧."

"自从你来了,我看他似乎年轻了不少,没那么快踏进棺材."闻以泽无所谓的说,"况且我现在接任了闻烈堂,每天都有很多事务要处理,再加上三天后就是我们的订婚宴,更加忙碌了,对了,明天早上一起去试礼服."

宜宝不明白,闻烈堂,订婚宴,或是礼服,哪一样能有自己的亲人重要?

"我知道了……"

"不早了,去睡吧."闻以泽说着率先走了出去,宜宝仰头看着天空,喃喃的说,"阿嫲,告诉我…我这么做对吗……?"

可回答她的只有那无尽的风鸣声……

"还磨蹭什么?"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来了."

屋里很暖和,像往常一样,不过今天闻以泽也在,所以宜宝有些不自在.

虽然希望他回家的是她,但不希望和他待在同一间屋子的也是她.

那种压迫感让她真的很不舒服.

即使此时闻以泽正趴在床上弄着笔记本电脑,完全当她透明的一样.

她来回在屋里寻找了一翻,在一个梳妆镜的抽屉里发现了那副熟悉的眼镜,宜宝把它拿出来走到闻以泽身旁,趁他不注意一下子带在了他脸上.

恩,这样看上去舒服不少.

闻以泽愣了愣,提了提眼镜,看着笔记本的视线移到宜宝身上.

"怎么了?"

"恩,没什么,这样好多了."

"我不明白,带不带眼镜不都是我吗?"

"不一样!我认识的以泽会长是个可以给人带来温暖的人,他关心别人,包容别人,永远散发着亲和的魅力,可是闻少主……压迫张扬……毫不关心他人……让人感觉窒息……"

"你不喜欢闻少主?"对于宜宝的一番话,闻以泽有些吃惊,第一次有人告诉她,她不喜欢这样的他,要知道他身边的花花燕燕可是喜欢死他这种性格了.

果然,宜宝摇了摇头.

闻以泽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再次抬起头时脸上已经带着以泽会长的招牌笑容了,那个曾经让宜宝心动的笑容.

"谢谢你……"宜宝看着他的笑容说道.

"为什么要谢我?"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我多心,总觉得你在知道我是你妹妹之后对我的态度一下子变了很多,好像讨厌我了似的,不过我想一定是我多心了."

其实并不是她多心,闻以泽不知道该怎么说,告诉她是因为刚才自己看见她不知不觉就放软了态度?或是她凑近他的一瞬间他心跳竟然会飞速的跳跃起来.

或是……刚才在庭院里看见她仰头望着天空时竟然呆呆凝视着她出神……

这是不该的.

宜宝是他妹妹!

"别多想了,你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宜宝点了点头,乖乖的回到沙发上的小窝里.

"那样会冷吗……不如……"话一出口,闻以泽就立刻后悔了,难道让她一同睡到床上来,为何他会感到恐惧?

是对自己的不信任!

竟然会如此……

他无法控制自己会做出什么,连他自己都感到恐惧,他竟然对宜宝有那样超越亲情的感情!

"没事的,你也早点睡吧."

还好……闻以泽不再说什么,又重新把目光放回笔记本上.

夜晚很宁静,月光洒下的金色鳞片透过窗口照进屋内,朦胧的黑暗中闻以泽犹如深潭的眼眸凝望着宜宝熟睡的侧脸,久久……久久……紧握的双拳终于慢慢松开……

"这件和这件,还有那几件都很不错,可以都去试一下宜小姐."

宜宝头大的看着衣架上玲琅满目的礼服,再看了眼服务小姐殷勤的笑容,好像恨不得她全部都买下似的.

其实那并不是结婚的礼服,而像是伴娘的简约的小礼服,毕竟是订婚.

闻以泽翻着杂志,随口抛下一句,"那就都去试下吧."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把宜宝推进了深渊.

这么这么这么多礼服啊!!!要她命吗!??

唉!谁让这是爷爷的交代呢.

出门前爷爷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慈爱的说,"挑一件最漂亮最夺目的礼服回来,订婚那天,我要我的宜宝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好吧,认命的拿着礼服进了更衣室,折腾了好一会才终于穿完.

出来的时候她无意间发现服务小姐原本一直保持的殷勤的笑脸一如既往的撑着,不过这次换了个方向,而是朝着闻以泽的方向一直笑着.

不过闻以泽只是把视线放在杂志上,完全没有注意到有电波正在向他袭击.

其实闻以泽长的真的算是超过帅哥的标准了,怎么说呢,比帅更有味道吧,那是从骨子里散发的邪魅,为什么她以前没发现以泽会长就是闻少主呢?

那干净的发型,斯文的眼镜都很好的把这点给伪装了.

"换好了?"闻以泽终于抬起头,把视线放到宜宝身上.

宜宝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头转向镜子,闻以泽不会发现自己刚才竟然望着他出神吧,心里还想些有的没的.

闻以泽是没注意到那些细节,因为在看到宜宝的瞬间,他不仅把视线完全放到了宜宝身上,而且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和她一同望着落地镜子前美丽的宜宝.

洗去了土味的宜宝也许不是宜宝了,但却异常的美丽,乌黑披散的直发,微微化了妆的精致脸蛋,白色礼服上的每一个褶皱都鲜明的跳跃起来,胸前的宝石随着宜宝的微动而闪着耀眼的光芒,正如此时的宜宝,照耀的令闻以泽睁不开眼.

"就选这件吧."闻以泽目不转睛的说.

宜宝惊了一下,不过还是很高兴的应了一声.

服务小姐从旁走了过来,"闻先生也去试下西装吧."

闻以泽似乎对于打扰到他们的服务小姐很不满意,一张脸垂着,不过还是拿着西装走进了更衣室.

宜宝又在镜子前转了个身,正打算也去更衣室换下礼服时,从镜子的反射中看到店门外有一辆摩托车停在那.

那是一辆如此熟悉的摩托车,车上正坐着那个属于他的人.

宜宝惊呼了一声,来不及思考已经穿着礼服冲了出去,根本不顾服务小姐在身后的叫喊.

"南无辰!"她挡在车前看着他,她怕他会不想见她,开着摩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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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闻以泽跟她说过她目前的处境,他们对立了,南无辰应该也知道……

果然南无辰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后跟着的小姐然后说,"我想你现在不应该出来."

宜宝回

过头看见服务小姐已经追了出来,在她身后喊着,"礼服是不能穿出店外的,弄脏弄坏了怎么办!"

宜宝回道,"我买下了,你回去吧,里面的……先生会付账的……"

服务小姐应了声,又悄悄瞥了眼南无辰,然后回到了店里.

"还没有恭喜你,看来你已经知道闻烈堂的闻少主就是你喜欢的以泽会长了,你终于美梦成真了."

确实,以前的她,把和以泽会长结婚视为她的目标,但在那次她拒绝以泽会长时她就明白了.

为什么要和闻以泽结婚?

他以前问过她,那时她想了一个晚上都没弄明白,现在终于明白了.

只是因为阿嫲的话,只是因为……她一直以为她应该这么去做,所以去做,而没有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我们能找个地方聊聊吗,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妹妹的事,晓晴的事,结婚的事,她真的好想好想把一切委屈痛苦都向他诉说.

南无辰沉默着没有说话,宜宝一直屏息等待着,直到他看到南无辰终于再次开口.

"宜宝你快给我回来!"

什么!?那并不是南无辰的声音,宜宝回头,看到闻以泽穿着英挺的西装站在店门口一脸愤怒的看着他们.

宜宝的整张脸都搭了下来,求助似的看了眼南无辰,但他却冷着一张脸发动了车子,然后在她面前忽地一下开走了,只留给宜宝一个背影和满脸的灰尘.

"你也看到他的态度了,别再报无谓的希望了,这次我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如果还有下次,我想我会采取很极端的措施."闻以泽撂下狠话,进了店内.

宜宝灰溜溜的跟着他走了进去.

不过心里同时升起了一个疑问.

极端的措施到底是什么呢?像电视里的那样,用铁铐绑着,拿皮鞭抽?用火夹烫?用盐水泼?

心里顿时泛起一股凉意.

喂喂!等等,这不是什么特务地牢啦!

订完装后,驱车回到闻烈堂,把宜宝放下后,闻以泽还要去别的地方,不过憋在她心里的疑问终于冲出了口,她咽了口口水怯怯的问,"你前面说的……那个……极端的措施到底是什么……?"

闻以泽神秘的眨了眨眼睛,"真的想知道?"

啄木鸟般的点点头,死也要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嘛!

"就是严刑管教……把不听话的小孩摁在床上……然后……然后……"

宜宝紧张的把眼睛瞪的大大的,那可爱的模样让他想一口咬下去.

"然后你自己想吧."闻以泽扬起暧昧的笑容,然后车子忽的一下驶了出去,宜宝呆呆的站在门口目送着他.

"摁在床上……难道是……难道是想把我摁在床上毒打一番!!!"宜宝眯着眼睛呲牙咧嘴的进了闻烈堂,好像那一个个巴掌已经真真切切的打在了她身上般.

日子还是猪一般的度过,只是很少见到闻以泽,他似乎真的很忙碌,空闲的时光让宜宝可以想东想西,但她不愿去想.这一个星期宜宝感觉自己吃了一个寒假的食物,她很怀疑那件礼服自己是否还挤得进去.

万幸,刚刚好.

从早上开始就有些反胃,或许是这两天营养过盛,希望不要在订婚宴上出什么差错.

距离出发前一个小时,宜宝才看见闻以泽匆忙的走进了房.

他换衣梳妆很快,半个小时就搞定了,还有半个小时,宜宝和闻以泽就这样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完全不像即将订婚的新人.

但是不得不说,今天的宜宝很漂亮.

今天的闻少主也很迷人.

仿佛天生一对,就像她们的爷爷所希望的那样.

"虽然不是结婚也不用蜜月,但我想离寒假还剩几天,订婚宴结束之后我们可以讨论一番,去一个就近的地方游玩几天."

安静的房间里,闻以泽的声音格外干净好听.

"可是你不是很忙吗?"

"再忙也要抽空陪陪我的未婚妻啊,忘了吗,在别人眼里我们可是甜蜜的一对,爷爷也希望如此."

原来是因为爷爷……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小小的失望从宜宝心里流过.

"好像挺有趣的样子,你有打算了吗?"

"一切都听你的."

宜宝笑了笑,原本紧张的心情突然平静了不少,门外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看来该是前往宴会厅的时候了.

宜宝和闻以泽坐在一辆车上,闻老和闻驰恩坐在之后的车上,前前后后漫山漫海的人,一辆又一辆的车,让宜宝头晕目眩.

车上管家坐在副驾驶座上不断的和宜宝说着礼仪安排之类的事,其实那些事情两三天前就已经说过好几遍了,宜宝不懂,为什么要当她笨蛋一样把同样的话再重复一遍又一遍,她能发誓边上的闻以泽正在睁着眼打瞌睡,而她却要假装认真的听着.

终于到达了现场,以为可以安静一会,没想到却被更多的人簇拥着.

流程仪式在有序的进行,宜宝不断的和各种她见过的或是没见过的人问候,闻以泽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这让她很安心.

直到一个女人的出现.

那是个有着天使一样纯净脸庞的女人,那样的夸赞放在她身上并不为过,金黄色俏丽的头发如丝线一样披散在腰间,卷翘的睫毛下一双乌黑的水润眼帘格外醒目,那白皙的皮肤犹如凝脂吹弹可破,细小的蛮腰上是一袭低胸落地公主裙,纯白色的.

宜宝正在惊叹她的容貌,但她并不知道,在这样的日子里,很少有女宾会选择白色,那样喧宾夺主的颜色.

至少一个天使是不会的.

"以泽哥哥!"声音也是那样的甘醇甜美,完全的完美无缺.

闻以泽在看到来人后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两人拥抱在了一起.

"荷娜,好多年不见了,从澳大利亚回来了?"

"恩,不打算走了,整天在那里看着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男人对我献殷勤,都快恶心死了,真是怀念台湾啊."

宜宝在边上看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暗暗把荷娜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这样一个出众的女子很难让人忘记吧.

这时又有一些闻烈堂的元老前来向她打招呼,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回头看了眼闻以泽,希望得到他的解围,但这一看,却发现闻以泽已经和那个叫荷娜的女人去到一边聊得好不愉快了.

"以泽哥哥,我真是没有想到,回国之后出席的第一个活动就是你的订婚宴!"迷人的小嘴一翘,江荷娜略带撒娇的表情布满美丽的小脸.

闻以泽笑而不语.

这时荷娜的助手从旁端来一杯鸡尾酒递到她面前,她抬手刚要接过,表情立刻变得愤怒.

"我要的是葡萄酒!不是鸡尾酒!"

助手惊慌失措的道歉着,荷娜的脸上闪过不耐烦的表情,"你被解雇了!"毫无回转余地的话语.

助手垂着头离开了会场.

荷娜抱怨道,"回国后这已经是第五个了,天啊,为什么一个满意的助手这么难找?"

江荷娜是一家全球上市企业金洋集团老总的独生女,所谓黑道白道是一家,公司暗自与黑道一直有着良好往来,而近年来,闻烈堂也逐步由暗转明,渐渐往地上发展,这全靠金洋集团的鼎力协助,而荷娜就是他们之间的牵引线.金洋集团总裁老来得子,所以格外的宝贝这个女儿,也养成了她娇惯蛮横的性格,外界总是用一句话来形容她,天使的脸孔,魔鬼的心思,能制服她的人有,但也是唯一一个,那就是闻烈堂的小少主,据荷娜的管家说十五岁那年,自见到这位小少主后,小姐就把他视为了偶像.

荷娜从未对一个人如此的体贴上心,而闻以泽是她生命里的如神一般的存在,她的任性她的脾气在他身边顿时全无,就像一个听话的小丫头.

回想起四年前的荷娜,那个总是在他身边撅着嘴巴数落家仆的荷娜,闻以泽轻轻一笑,那时候她十五,而他十七,一年时间的相处,让他们的关系变得亲密无间,至少在荷娜眼里是这样

,她把他划为她的归属品,贴上她的私有标签,而她不知道,闻以泽的接近是有目的的,如同他做任何事一样.

没有利益的事他决不可能在那身上花费一秒钟.

一年后,荷娜赴澳大利亚留学,三年如梭,那时十五岁的青涩女孩如今已经落得水灵大方,不过似乎蛮横比三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闻以泽轻笑了一声说,"还是没变啊,我挑剔刻薄的小公主,事事都力求完美."

荷娜挑了挑柳眉,"确实,无论什么事我都力求完美,男人也是如此,可惜,如今订婚的你已经从我的完美男人列表中剔除了."

"真是遗憾啊."闻以泽似笑非笑的叹了口气,"不过不知道荷娜小姐的列表该有多长,绕一个地球够不够?"

自赴澳大利亚留学期间,网络上关于金洋集团老总宝贝女儿的绯闻就没有间断过,大到明星高层,小到学校同学,五花八门,肤色繁多.

荷娜不屑的哼笑了声,"可惜的是我那张列表上永远只有一个人,如今变成了空白!"

"真是棘手,那你岂不是没有了目标?生活该有多空虚?"闻以泽说着挑逗的弯起了嘴唇.

没想到的是这句话激怒了荷娜,她似乎不是在开玩笑,"以泽哥哥!这几年你总是以学业为重不太与我联系,我都忍下来了,你以为我回国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荷娜,我的小公主,你别生气,我开个玩笑都不行,你看你漂亮的小脸气的."对付女人,闻以泽总是很有一套.

荷娜原本撅着的脸稍稍扬起一丝笑意,她的目光顺着闻以泽向后看去,然后幸灾乐祸的哼笑了一声,"看来你的未婚妻出了些状况."

闻以泽回过头,看见宜宝正不断的低头对一位宾客道歉,他迅速的跑了过去.

"怎么了?"

宜宝带着求救的眼神看着闻以泽,他如果再不来她就要挂了.

"我把酒洒在了他身上."

闻以泽一看,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立刻挂上笑意,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今天这种日子,我和宜宝都太高兴了,一时兴奋冒犯到了,我马上派服务生过来给你清洗."

对方见闻烈堂堂主亲自前来道歉,也没了刚才的态度,点点头说了好几句没事的.

那位宾客去洗手间后,闻以泽拉过宜宝轻声在她耳边说,"不要这么魂不守摄的."

"我……我哪有……"宜宝说的有气无力,然后又缓缓垂下头.

刚才并不是这样的.闻以泽奇怪的想,怎么才一会功夫就变得心神不宁了?不会是因为他和荷娜刚才过于亲密的举止谈话刺激到她了吧,虽然这样想着,但闻以泽却有些高兴.

但这份高兴没有维持多久,他回头的一瞬间在三楼的窗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南无辰坐在他的摩托上,一动不动的待在距离会场门口一百米远的地方.

原来宜宝的心情是因为南无辰而变化了,这个理由让闻以泽心口很不舒服.

他想要找宜宝好好的谈一下,走到宜宝身边的时候荷娜也正好从旁过来.

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宜宝伸出手说,"你好,我是宜宝."

荷娜脸上没有表情,右手从亮白色的裙旁伸出,就在宜宝以为她要和她握手时,荷娜的手却经过她的手从一边侍者的盘中拿了杯葡萄酒.

宜宝的手就那样尴尬的停在半空.

闻以泽不留痕迹的走到宜宝身边,拉过她的手握在手心,宜宝的手微微颤抖了下,然后头也紧张的微低了下来.

荷娜自然注意到了他们的小动作,脸上没有表露,但心里已经气疯了,她故意扬起笑容说,"你好,我叫荷娜,与以泽哥哥是很暧昧的关系."

没有人会在订婚宴上与女方说这样的话吧,宜宝这时才感到了荷娜真正的敌意.

"这个小丫头总爱开玩笑."闻以泽轻松的化解了这一尴尬,但宜宝的心里却没那么好受.

"我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说."宜宝在闻以泽耳边轻声说.

闻以泽轻轻点头,他也正有此意,然后他转过头对荷娜说,"爷爷很久没见到你了,去打声招呼吧."

荷娜看了他们一眼,悻悻的走开了.

"这一切都好荒谬,你和荷娜小姐是不是彼此喜欢呢?我好像破坏了这一切,我不该和你订婚的."

"现在才后悔是不是晚了些,而且不是因为我和荷娜的关系吧,而是因为现在在会场外面站着的那个人!"闻以泽虽然是压低了声音在说话,但话语里的盛怒还是藏不住.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这样的原因是……我该叫你……哥哥的……"

突然闪光灯划过,闻以泽一下子把他们交握的手牢牢抓紧,凑近宜宝的头,在镜头前展开迷人的微笑.

拍完照后,两人又一下子回到了刚才严肃的话题.

"我想你应该叫我以泽."他冷冷的近乎命令的说.

宜宝喃喃的好一会都没有说话,他们就这样彼此僵持在那里,直到一个闻以泽的属下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其实宜宝本来是毫不在意的,但一个熟悉的名字像一条会自己游动的鱼一样窜进她的耳朵里.

"南宫堂的花篮就在门外,是拿进来还是扔出去呢?"属下紧张的低声问道.

也许是因为刚才谈话的关系,总之闻以泽现在的心情看上去很不好,他面无表情的说,"人家以礼相待,我们为何要拒之门外呢,拿进来吧."说完这句话,他又转头凝视着宜宝说,"总之我们现在已经无法回头了,还是你打算穿着高跟鞋逃跑?"

然后他松开宜宝的手,独自走进人群.

接下去的一个多小时里宜宝仿佛失了魂,面对爷爷慈爱的笑脸她也只能很僵硬的挤出一丝笑容,面对宾客热忱的态度她更是仿佛置身在梦里,这一切闻以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无意间走过窗口,那抹孤独的身影仍然停留在那里,好似动也没动过,这让宜宝的心跟着缩紧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在意他,一个礼拜里做的决定仿佛在这一霎那就奔溃了.

那个人,能够牵引着她的意识…

身边无数的人都好似一具空壳,他们谈笑祝贺,而她呆若木鸡,早就知道自己是一只傀儡娃娃,为何直到悬崖的边缘她才猛然警觉,自己并不想这样做.

是否已经太晚?

为何要为了那个人颠覆自己早已决定好的道路?

高跟鞋疼痛的扎脚,她把思绪很努力的放在脚尖的疼痛上,好驱散心头的不安,不知不觉中就来到门口的花篮边,就算看一眼那个名字也好,心里有这样的念头划过.

假装无意的停留在一排排花篮边,其实眼睛已经在寻找着,终于在最角落的地方看到了南宫堂这三个字,她眼尖的发现花篮里有一张小卡片,于是小心的把它拿起.

“宜小呆,或许你看不到,但我还是在担心,希望在对你这么重要的日子里你的妆不要化的太浓,我说过那样就不好看了,因为大家所喜欢的是那个永远纯净的宜宝.”

宜宝一下子呆住,她努力的回忆着过往的一切,那个假面舞会时拉过她手臂在她耳边说不喜欢她化浓妆的声音,回忆着那夜在星星的陪伴下他深情凝望她的双眼.

好似一切就在昨日,那么清晰,那么让人悔恨.

是的,宜宝在今天才知道了一切,原来那个人并不是闻以泽,而是南无辰.

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不,还不晚,为什么她要做一个傀儡?如果她不愿意!

束缚又怎样!她统统都不在乎,他说过,随着自己的心意,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宜宝一下子脱下高跟鞋把它仍在一边,提着洁白的礼服冲出了门外,宾客有些哗然,低头窃窃私语,却不敢大声议论,闻以泽尴尬的立在原地,好一会他才强笑着说,“宜宝大概是补妆去了,没事的,大家继续.”

人们将信将疑的把目光收回,闻以泽假装不经意的走到窗口,把目光飘向窗外,他的心在那一刻仿佛也已经跌落出去,摔得粉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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