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裴的帮助下,在送段承祥戒毒之前,他们先去公安局报了案。
段承祥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只要那个贩毒团伙没有彻底被消灭掉,自己的家人就时时刻刻面临着危险。
那天从仓库急着送霍殷权去医院的时候,冯裴已经叫人到那里将辉哥送到公安局了。据公安局的人说,这个团伙他们已经秘密监控几个月,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这下子有了段承祥提供的消息,他们肯定会很快就将这个猖狂的团伙一举拿下。
“哥,你一定要好好的。公安局的说,你这不仅仅是自首,一旦他们抓到了后边的大毒枭,你这就是立功。他们会对你宽大处理的。”
段承祥已经换上了戒毒所那套白色的衣服,站在围栏外。
“你放心。我会的。妈……”
“妈那里你放心,有我呢。”
看着才18岁的妹妹,再看看自己,段承祥惭愧地转过身。天真一直站在外边,看着哥哥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段小姐,我们走吧。二爷还在医院呢。”
身后的冯裴嘱咐着。天真恋恋不舍地转过身,以后想要见哥哥恐怕更难了。
医院里,霍殷权的气色已经好多了。
“事情办完了?”
天真刚进屋还没等坐下,霍殷权便询问起段承祥的事情。
“恩,都完事了。我跟我们系的主任请了几天假,正好又赶上周末,所以可以好好陪你几天。”
刚坐下,病房的门“吱呀”一声又被打开了。
“呦,我说,你也不行啊。就那么一个小小的地头蛇就把你伤成这样?”
人还没有进屋,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天真一听那戏谑的声音就知道,准是莫怀峥来了。
果不其然,这个大少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些东西。
“我哪有莫大公子脸皮厚,枪都打不透。”
霍殷权冷笑到。
“你这家伙,这生病住院了,嘴还这么毒。”
莫怀峥说着上前就要用手拍霍殷权的胸口,还好天真眼疾手快一把拦了下来。
“莫怀峥你够了啊,嘴巴和手都老实点。”
“天真,亏得我还天天为你的那个香水忙里忙外,你竟然这么对我。”
莫怀峥有些委屈地收回手,在一旁坐下,翘起二郎腿。
天真不想搭理这个无理取闹的人,明明是他自己偏偏要研制出来,如今却推到自己的头上。
不过,霍殷权倒是有些兴趣。
“怎么样?有戏么?”
“当然有戏啊,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请来的,那都是高手啊。”
天真看着说的神乎其神的莫怀峥,他还真不害臊,连个结果都没有呢,他就先开始宣扬了。不想听他继续嘚瑟下去,天真跟霍殷权说想去看一下父亲便离开了。
可是走到父亲病房门前的时候,自己才想起来脖子上还有伤,可是这个时候又不能再回去,她只好一个人跑到一楼大厅凉快去了。
天真闭着眼睛,享受着空调吹出的丝丝的凉意。
她感觉到肩头被人拍了一下,一睁眼,竟然是杨帆和乔燕。
“你们两个怎么会来这里啊?”天真忙让出身旁的座位,往旁边让了一个座位,示意两人坐下。
可是却被杨帆拒绝:“我们一会儿再聊,我和乔燕约好了医生。去晚了不好。”
天真的眉头一皱,看向乔燕的腿:“怎么,腿上还没有好么?”
乔燕一听娇羞地笑了起来,“不是,我们俩准备结婚了。今天准备来做个婚前检查。”
天真一听,惊喜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们要结婚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告诉我呢?”
身旁的人循声望向这边,乔燕赶快让天真小点声。
“你看看,这还不好意思了呢。你们太不够意思了啊,再怎么说,我也算半个红娘,你们竟然不请我。”
天真假装生起起来,乔燕却当真了,连忙解释着:“没有没有,我们就是先做个检查。请帖还没有做出来呢,等做好了一定第一个给你送去。”
“这还差不多,不耽误你们时间了,你们快过去吧。”
天真催促着两人。
杨帆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过头来:“听公司里的人说,霍总好像出了什么事情,是真的么?”
“没,没有。”
霍殷权的事情可不能让公司里的人知道,否则,保准第二天的时候,病房里会挤满了来看他的人。
“那就好,那我们先去了。”
两人说完,便急匆匆地向电梯的方向走去。
天真不禁感叹道,缘分这种东西还真是说来就来。就像最开始的时候,自己和霍殷权从一场交易到现在的恋爱,再看看他们两个,从最开始的一对冤家到现在都要结婚了。
也不知道自己穿上婚纱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莫怀峥不挑时候地打断了天真的幻想。
天真没好气地站起来:“还不是你,讨厌。”
“我?我有怎么惹到你了。”莫怀峥一脸的委屈。自己明明就什么都没做嘛。
“你呀,等你把香水研制出来,我就不讨厌你了。”
天真随口一说,莫怀峥却把她的话当成一种承诺。
“这可是你说的,等我研制出来,你就喜欢我。”
“嘿!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对么?你说的不讨厌我,那相反不就是喜欢我吗?哈哈哈哈——”
莫怀峥说完便仰头大笑起来,转身离开。
天真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他竟然还跟自己玩儿起了文字游戏。
回到楼上后,天真跟霍殷权说起了杨帆和乔燕要结婚的事情。可是霍殷权怎么会对这些事情有兴趣了,果然只冷淡地应了一句,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文件。
也不知道东西是什么时候送来的,看样子他是准备把这个病房当成办公室了啊。
“你就没有一点感觉么?结婚这么大的喜事,你都不欣喜一下?”
“等你到了法定年龄,我就欣喜了。”
霍殷权突然的一句,让天真的脸上变得一片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