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梓伸手捂脸,真希望此刻老天爷响雷,把她劈死吧,不用多久这个天下的人都会知道,帝尊天下少主的未婚妻,原来是吃炸糊,来月经了却误以为小产了,这笑话一定可以让他们乐得掉牙。
“天啊,我不想活了,让我死了算吧。”有宝宝的时候不想要,现在没有宝宝了,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一一一一
在程家大院里。
雷暝跟程金玉结婚之后,就正式搬进了程家大院,说得好听是他娶了程金玉,但是实际上,他跟入赘程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妥,反正不用多久,这程家的产业就是他的,他要把程改为雷,看到时候,笑话他的人还怎么笑下去。
他刚吃完饭,坐在大厅里看新闻联播。
程金玉也走过来,坐在他的身边。
雷暝立即皱眉,有点不悦地说:“你坐远一点。”
“怎么?才刚跟我结婚就嫌弃我了?”程金玉见他脸上那毫不掩饰得嫌恶,脸色顿时一沉,不悦地说。
雷鸣扫了在旁边的佣人一眼,佣人接收到他的暗示,立即转身退了出去。
他冷冷地望着她说:“程金玉,你不要忘记了,我们结婚的目的只是一项交易,你要是惹我不高兴了,我随时都可以收回给你的东西。”现在也就只有他才可以给她弄到可因,如果没有他,她现在受着痛苦的煎熬。
“如果你是个男人的话,就不要一再二再而三地那这件事情来威胁我,不要忘记了,我现在还是程家的大小姐,你要是惹火了我,只要我跟我爹地说一句,你什么都别想得到,大不了到时候一拍两散。”程金玉脸色也沉下来了。
“你不怕死了是吧。”雷暝说着蓦地伸手掐住了她的喉咙,眸光闪烁着一抹狷狂的杀意,“我警告你,如果我想杀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像你这样的破身子,把你制造成意外死亡,你说你父母会不会相信呢?”
“额……”他对她一点都不手下留情,掐在她喉咙里的手掌不断收紧,让她没有办法呼吸了,她抬起手掌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但是却丝毫没有办法推动他半分。
眼看着她就要窒息了,就在她以为他真的要掐死自己的时候,他突然松开了手,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视机。
“你这个贱人……咳咳……你也不想想,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到底是谁给你的?如果不是我,你能有那么风光吗?咳咳……”程金玉伸手抚摸着干痛的喉咙,不断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给我闭嘴。”雷暝突然沉声一喝。
程金玉被他吓了一跳,神情呆了呆,耳边隐约传来新闻报道的声音,说在一个小时之前在道路上发生了一起极大的枪杀案,怀疑是江湖仇杀什么的。
她愣了一下,迅速抬头望去,只见那新闻正在直播那枪杀案现场,好几辆车子都已经被毁,找到了好几条被烧焦了的尸体,看来那状况很惨烈。
根据某电视台的独家爆料,是帝尊天下的少主跟他的未婚妻在路上被人狙击,在帝尊天下的援兵赶至之后,少主跟他的未婚妻秘密入院,据可靠消息,少主的未婚妻可能已经小产。
雷暝锐利的眸光死死地盯着电视机,脑海里都是凉梓苍白的脸孔,想到她此刻可能忍受着骨肉分离的痛苦,他的眼神更加阴鸷可怕,到底是谁,居然敢伤害她。
程金玉看着他的脸色,冷笑说:“怎么,心疼了?人家怀的可是司徒潜的骨肉,又不是你的,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雷暝一语不发,但是眼神更加深沉,他突然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雷暝,你要去哪里?”程金玉立即站起来,对着他的背影大声问。
“不关你的事。”雷暝扔下冷冷的一句话,便头也不会地离开了。
“雷暝,你这个贱人,你去死吧。”程金玉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顿时气得额头上的青根都凸起来了,拿起了桌面上的茶杯茶壶就往门口那边扔去,砸在门框上,顿时碎裂成片片落在地上,她还嫌不够地把那茶几也给掀翻了。
佣人在外面看着,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见到女主人这样闹,心里都唏嘘不已,这程大小姐本来名声就不好了,现在更加让人觉得她无理取闹,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得了躁狂症。
可怜的姑爷,他长得一表人才,又有能力,帮老爷打理公司打理的挺好的,却娶了这么个名声狼藉的女人,还家无宁人,这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大家都不禁同情雷鸣了。
程金玉当然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她的,以前不觉得怎么样,但是现在却委屈得不行,明明受威胁的人是她,被人欺负的也是她,偏偏所有人都以为是她欺负雷鸣,是她让雷暝没有好日子过,就连她的父母也这样认为,难道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有人能理解她了吗?
孤独,寂寞,委屈,如影随形地跟着她。
她觉得自己此刻每天都生活在地狱里,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熬多久,但是她只知道,只要她一天还活着,她就要让全世界的人都陪着她难过。
雷鸣没心思理会程金玉,他的心里想着的念着的都是凉梓,她现在一定很不好,只要想到她正在痛苦地哭泣,他就恨不得马上飞到她的身边去,即使心里明白,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司徒潜。
罢了,只要能够在远处看着她,知道她没有事,他就能够放心了。
雷鸣离开了程家,直接就开车到了医院,他的车刚在门口不远处停下来,就看见了司徒潜扶着凉梓,从医院里出来,在灯光下,他看到了她的脸色很苍白,她的身子似乎很虚弱,半个身子都倚靠在司徒潜的身上。
他不禁皱眉,她不是小产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出院了?
司徒潜扶着凉梓上了车,圆月马上就开车离开了医院。
雷鸣盯着他们,等了半响,他才开车慢慢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