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航清楚现在不仅他心里不舒服,柳依晴心里也很难过,柳依晴并不是一个滥情的人,她是一个纯洁的好姑娘,她也不想自己受到伤害。
谢一航更知道,柳依晴说这些话是对着他说的,想要让他及早放手,免得受到更多的伤害,谢一航没有说什么,直接离开了柳依晴的办公室。
周德明和柳依晴看见谢一航离开,就当做没有发现,他们知道现在谢一航需要时间自己去想清楚这一切,只有他自己从内心深处真的想明白这一切,他才能早日恢复到从前眼光温暖的谢一航。
周德明看着柳依晴,认真的说道:“依晴,你要想清楚你现在的每一个决定,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柳依晴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父亲,我知道,我已经长大了,会为我做的每件事负责任,您放心,我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柳依晴一向懂事,她一直是周德明的骄傲。“好,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依晴,你要记住,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父亲都会支持你,当你累了,就回到父亲身边,父亲的怀抱永远为你打开。”
周德明仅有柳依晴一个女儿,他一直把柳依晴当做手心里的宝看待。
柳依晴心里面很温暖,若是没有周德明,在被冷天阳背叛的时候,她一定不知道该怎么走出那段撕心裂肺、刻骨铭心的感情。
周德明与柳依晴聊了一会之后就走了,柳依晴想了想,先把公司的事情都处理了,然后从抽屉中拿出来早就让安娜为她准备好的录音笔,调试了一下,见没有什么问题,她把录音笔打开,放进包包里。
柳依晴拿着包包,一个人开着车向着陈嘉怡住的小旅馆走去。这段时间,冷天阳已经让人把陈嘉怡身边的狗仔队抽调走了,就算是张哲也驱使不动他们。
陈嘉怡见不管她在外面表现的多么辛苦,也没人能看到,于是干脆待在小旅馆里不出去,反正外面的舆论声已经很多了,就算她不出去也没什么关系。
柳依晴直接来到了小旅馆,很准确的找到了陈嘉怡住的房间,敲响了房门。
陈嘉怡此时正在房间里翻看网上的舆论,看到兴奋的时候,她也会用申请的小号在网上骂柳依晴。
当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张哲来了,在这里除了张哲之外,没有人会来,但是她也觉得很奇怪,张哲很少白天来,他要是经常来毕竟不好。
张哲这个时候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陈嘉怡放下电脑,立即起身去开门,可是当她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柳依晴,她诧异的睁大了眼,显然没有想到。
柳依晴看着陈嘉怡意外的表情,笑了笑说道:“陈小姐,不介意我进去坐坐吧。”
陈嘉怡不知道柳依晴为什么会来找她,她看了眼只有柳依晴一个人来,她心里面没什么好担心的,她本就没有太把柳依晴放在眼里。
陈嘉怡让开了位置,让柳依晴进来,她看着柳依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笑容,往日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冷天阳和冷家人看的,现在他们都不在,只有柳依晴和她两个人,就没有不要做那些虚伪的事了。
陈嘉怡开门见山的说道:“柳小姐,不知道你今天来我这有什么事?”
柳依晴看着陈嘉怡冷沉的脸,知道她不想再装,于是她也收起笑容,清冷的说道:“陈嘉怡,我今天来找你,是想告诉你,立即停止你所做的一切,否则我不敢保证,我回击之后,你会受到什么伤害,同是母亲,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应该为冷展鹏想想吧,你做的这些事,难道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吗?”
柳依晴的话让陈嘉怡的心里有些得意,既然柳依晴能说出这句话,看来她是受不住舆论的压力了,她并不是担心鹏鹏会受到伤害,而是担心柳文昊会受到伤害,或许柳文昊此时已经受到严重的伤害了。
陈嘉怡的心里很开心,她也毫不掩饰她的得意,对柳依晴笑着说道:“柳依晴,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就不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听了陈嘉怡的话,柳依晴沉默了一瞬间,才开口说道:“陈嘉怡,我知道现在网上的一切都是你弄的,你说吧,到底怎么样你才能停止这一切?”
陈嘉怡把玩着自己的头发,看来柳依晴是承受不住了,越是这样,她越有优势,既然柳依晴已经来找她了,就说明,她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若是她还有一点办法的话,都不会来找自己。
陈嘉怡在心里想,该怎么和柳依晴讨价还价,她要的不是钱,而是冷天阳,是冷家少奶奶的身份.
陈嘉仪故意装出一副诧异的神色,否定的说道:“柳依晴,你可别把什么事情都往我身上赖,我哪有能力操纵这一切,我自己还深受其害,只要一出门就有狗仔队跟拍,这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正常生活,害得我整天不敢出门,像我这样没钱没势的人,只能躲在这样的小地方,免得出去被人轰炸至于你们是不是为了某种目的炒作,我就不清楚了。”
柳依晴知道陈嘉仪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要获得更大的筹码,以此让自己离开冷天阳,她顺势说道:“陈嘉仪,你说不是你做的,难道是我做的吗?是我让自己和昊昊陷入到这样难堪的境地吗?我是一个母亲,就算能拿自己去炒作,也不会拿昊昊去炒作啊,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经影响到了昊昊的正常生活。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平息现在的一切,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陈嘉仪丝毫不怀疑柳依晴所说的话,当初昊昊海鲜过敏进医院,柳依晴几乎快崩溃了,不过想到昊昊进医院的那件事,陈嘉仪就想到了柳依晴打她的两巴掌,当时她是被打的那一方,可是却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味的把错误引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