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不相信……”宫琳琅悲愤的叫了起来,只是这语气,却是软弱无比。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见了,自然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江雪说完,转身就向前走。
走了几步,她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已经带了几分挑衅的意味:“你是想搞清楚真相,还是选择给我们当替身?”
宫琳琅紧紧的咬了牙,终于是应了一声:“好,我跟你去。”
她不甘,她需要清楚真相。
虽然真相令她有了几许的害怕,可她需要知道,也许,这就是她跟迟飞羽之间的症结,她不要跟迟飞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冷淡下去,再好的感情,这么冷着冷着,也会转淡。
江雪开着车,将宫琳琅带到了那边的公墓。
看着四周青翠的松柏,看着那一排排的墓碑,宫琳琅的脚,越发的软。
她不是怕这墓碑,她是隐隐的怕,真相果真如江雪所说的那样。
江雪根本没有给她机会喘息,她拉着她,一路向前,没料得,这个看上去温润如珍珠般圆润娴雅的女子,此刻象是获得了无尽的力气,她拉着宫琳琅一路向上,很快就将她拉到了阿珍的墓碑前。
“看看吧,你好好看看吧,你看看这墓碑上的女子,跟你长得是不是一样。”她将宫琳琅一推,让她跌坐到了墓碑前。
宫琳琅半撑了身子,掠了掠耳际的一绺发丝,别在耳后,不让自己太过狼狈,她这才定睛向那墓碑瞧去。
果真墓碑上,有着一张照片,那照片上的姑娘,恬静的淡笑着,眉梢眼角,跟自己十足十的相似,只是照片上的姑娘更年轻,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
“这下相信了吧,你该相信你跟阿珍是长得多么的相似了吧?”江雪蹲下身,看着宫琳琅:“你该明白,我为什么会把你认成是阿珍了吧?”
宫琳琅惊惶着,说不出话,别说江雪会将她当成阿珍,连她自己看着这照片,都怀疑是谁将她的高中时期的登记照给贴在了这儿。
太象了,两人真的太象了,甚至连那微微露着的小虎牙,都是如此的相似。她的身子,不可避免的再度颤抖。
“你知道吗,当年阿珍去世,飞羽抱着她是哭得昏天暗地,那架式,怕是要随着阿珍一起死去……”江雪静静的追述着往事:“这墓地,是飞羽亲自挑选的,当初我们是看着阿珍入墓的……”
“后来,飞羽太过伤心,怕睹物思人,所以去了国外,一去十年……”
宫琳琅想起了以往,迟飞羽说过,他在国外十年,是什么苦都吃过,她也曾要他讲一些国外的事来听,他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原来他在国外的十年,吃苦受累的十年,只是为了这墓中静躺着的女人。
“当年他和阿珍是多么的好啊,他那么深爱着阿珍,只想静静的等着阿珍长大,然后结婚,生许许多多的孩子……他是恨不得全世界所有的好的东西,全部都给阿珍,甚至恨自己没有能力,让太阳也围着阿珍转……”江雪讲述着当年的美丽的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