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馨悦万万没想到,墨樱丝毫不顾及往日的情面,表现的自己大公无私,坚决要执行仗责。
她转头看这眼前来了这么多家仆,就明白这次不一般,看来是很难逃脱。
“是,墨馨悦甘愿受罚!”
墨馨悦从地上站起,颤颤巍巍的走向手持笞杖,准备默认受罚。
这时,身旁的下人们纷纷悄声议论,不用多想就知道这一群人是在议论何事,定是觉得墨樱这般做法太过分了些,让墨馨悦受了委屈。
况且墨馨悦打小就没了爹,府上的人都且知道她可怜呢,墨馨悦又爱装扮自己可怜样子,这让墨樱更是不站上风。
墨樱无奈,这等人都帮墨馨悦,并且自己的母亲也是如此,这让墨樱有些伤心。
“动手!”墨樱果断下达了命令。
尽管众人都不站在墨樱这边,她还是不会轻易饶恕墨馨悦,不让她多吃些苦头,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家仆动手行刑,墨馨悦梨花带雨般落泪,让人看着不禁心疼。
一共十下,如若每一下都命中痛处,就算墨馨悦硬生生的扛下来,恐怕日后还需恢复一些时日,恐怕会耽误她和宰相府大少爷的事情。
正当墨馨悦苦恼之时,她又不得不将自己送出去,这时,一阵惊呼传来。
“慢着!”
陈氏踉踉跄跄的从屋里跑出来,沉重的咳嗽声夹杂其中。
就这样一路颠颠撞撞的跑到墨樱面前,也开始一番梨花带雨,墨樱最是佩服二人这一点,不愧是母女,招数都复刻的一模一样。
“樱儿,你就责罚婶母吧,你姐姐悦儿是女儿身,还是为出阁的姑娘,若是身子打坏了,落了疤痕,这日后还怎么嫁人呢!”陈氏一阵悲痛,险些倒地。
“三婶母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二人一个风寒,一个还未出阁,那倒好,当初你们动银两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你们能否承担呢?”墨樱十分气愤,这二人狡猾且诡计多端的。
处于这样的局面也让墨樱很是为难,她必须刚硬起来,否则日后这母女二人又故技重施。
“娘,你不用管女儿,女儿自己知错,必须受家法执行!”
话音落,陈氏怜惜的抱住墨馨悦,眼神中满满的心疼。
“不行,是娘没管教好你,这责罚理所应当应该娘来承受!咳咳。”
陈氏咳嗽的站不直,弯着腰咳嗽不止。
墨樱见二人你争实在心烦,原本打算尽快解决此事,结果反倒是更繁琐。
“三婶母,您身体不适还是不要掺杂此事的好。”墨樱淡淡开口,没有顾及一丝往日情分。
时间消磨了很久,眼看着柳氏快从祠堂回来,墨樱并不想因为此事再次惊动了母亲。
“樱儿,你真的忍心如此吗?婶母就这一个女儿,若是她嫁不出去,婶母可怎么办?”
陈氏可怜兮兮的看着墨樱,似乎在等待她的定夺。
“做错了事情,没有道理不受责罚,我爹爹从小就教我这个道理了。”
墨樱说完此话就有些后悔,她明知道墨馨悦没有爹爹了,恐怕陈氏又会拿此来说事。
“悦儿早就没了爹爹,这……”
陈氏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哭哭啼啼的,令人头痛。
“这和此事没有关系,来人,动刑!”
家仆们拉住墨馨悦就要动刑,陈氏死死抓住不放手,情急之下,“扑通”一声,竟直接跪在墨樱面前。
“樱儿,婶母求求你,悦儿她从小身子骨弱,承受不住的,你要罚就罚婶母吧!”
墨樱无奈之下,只能先稳住局面。
“三婶母,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给她免去一半,也是您就不必替她受罚。”
墨樱深知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她就是要让陈氏尝一尝这种滋味。
家仆直接动手,不给这母女二人一点反应的时间。
一声声惨叫声传荡在众人耳边,墨馨悦倒是很难受,哪怕只有五下,也够她疼几日的。
仗责完毕,墨樱让家仆退下。
“好了,此事翻篇了,墨馨悦,希望你能长长记性!”
话音落,墨樱带着家仆直接离开了,她才不管陈氏看她的表情呢,就算是要生吃了她,也要自己有那个本事才好。
晴儿跟在墨樱身旁,回想着刚才触目惊心的画面。
“小姐,夫人若是知晓了,不会责怪你吧?”
墨樱轻轻一笑,她现在一切都释怀了。
“无妨,母亲不理解我,我也要做,这三婶母和姐姐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如果不给一点颜色瞧瞧,日后还是不长记性!”
晴儿乖巧点头,她认为墨樱做的就是对的,自然也不会过多评价。
而陈氏庭院中,她怀抱着墨馨悦痛哭流涕的,心疼不已。
“悦儿,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快进屋,娘给你上药。”
陈氏亲自搀扶着墨馨悦,她这点伤也就养两天就好了,也是陈氏瞎紧张。
“无事,娘,我早日找个好人家,咱娘俩都不用受这份气了!”
陈氏摸着眼泪说着:“这时候了,还想着这件事呢!抓紧养伤吧!”
这时,张氏晃晃悠悠的来到二人面前。
“哟,这是怎么了?上家法了吗?这悦儿怎么走路一瘸一拐的呢?”
张氏话说的漫不经心的,她倒是早就在外听到了这一动静,迟迟没有进来罢了。
这墨樱前脚刚走,后脚她就来了。
“悦儿见过二婶母。”墨馨悦颤颤巍巍的行礼。
张氏挽起她的手,温柔的说:“身子都这样了,就不必多礼了。”
昨日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府上人尽皆知,这张氏来看热闹,让陈氏更是不爽。
“姐姐怎么来了?来瞧瞧我们的下场吗?”
张氏轻笑,轻声说道:“怎么会呢,我是来瞧瞧今日这事情怎么处理的,按照我对咱家四姑娘的了解,不会善罢甘休的,没成想,我来晚了,什么也没看到!”
陈氏眼神审视着她,竟看不出她到底是什么居心。
“哎呀,这悦儿也是可怜,不就花了几百两银子嘛!至于这般大惊小怪吗?也是四姑娘这脾气在这,哎。”张氏接连叹气。
“嗯,这能有何办法,当年这母女二人就是心狠……如今我的悦儿也惨遭毒手。”
陈氏一阵感慨,又提起当年的事情,只是张氏面对此事没有很难过了。
看样子是有些释怀了,陈氏恍然间觉得自己看不明白张氏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