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逢甘霖,一场欢|爱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外面的风雪停了。
虞瑾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叫唤得连嗓子都沙哑了,身上的男人倒尚未餮足,意犹未尽的亲吻着她的后背。
她背后的伤已然愈合,只是多少还留下了一些淡淡的疤痕,男人眼底心疼一片,虔诚的亲吻着那些伤。
虞瑾背后微微僵硬,脸埋在枕头里,虚弱无力的说道,“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嗯……”
男人喉间难捱苦涩,从背后将她抱到浴室清洗了过后才躺上床,相拥而眠。
虞瑾累得很,只是神经却高度紧绷,依然睡不着。
东方赦亲了亲她的发丝,声音低哑魅惑,“是在担心Fire?”
虞瑾哽咽住,点了点头抱怨,“东方赦,有时候你真的没心没肺,Fire都这样了,你也不想想办法,还总是刺激他……”
东方赦眯了眯眼眸,呼吸逐渐平稳,他把玩着她柔软的发丝,低低笑开,“你不懂,Fire性子烈,就得用这样的激将法才行,你若是顺着他,反而会让他永远走不出阴影。”
他三言两语解了虞瑾心中的困惑,后者睁着一双无害的眼眸,咬了咬他的颈子,“可是有时候你说的话也太过分了,他毕竟才六岁,换做一个成年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也需要缓冲时间。”
“所以我这不是答应明天带你们一家去游乐场了?”
“哎,”虞瑾叹息一声,翻过身去背对着东方赦,“Derek说Fire这样的情况因为受到太大的打击,指不定会持续多久,倘若他回去特工岛的话,我怕是真的要将自己封锁起来,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妞妞了。”
虞瑾不由担心起来,如果Fire这么死心眼,为了妞妞终身不娶的话,那……
“放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快睡觉,天都快亮了。”
他从背后拥着她,心口泛起一阵酸涩。
谁说他没心没肺?
他比任何人都要担心Fire,只是他是东方赦,是男子汉,他总不能像女人那样哭哭啼啼,他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始终坚强,才能撑起这个家。
“还不是你害的,”虞瑾没好气的嘟囔一声,转而又是忧心忡忡,“东方赦,婚礼我考虑过了,真的别举行了吧?”
“虞瑾,我再说一次,我只是知会你一声,不是问你意见,婚期已经敲定,就在一周后的圣诞节前夕,各项准备工作都已开启,明后天应该会有人上门为你量尺寸制作婚纱。”
他说得云淡风轻,虞瑾眉心却越皱越深。
如果婚礼结束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Fire要离开他们去特工岛了?以后是不是想要见他一面都难上加难?
寂静的夜,叹息不止。
……
翌日清晨,雪停了,地上却是积雪三尺。
虞瑾为丈夫儿子挑好棉衣,又亲自将Fire裹得严严实实的,拉开门,望着门前一片白茫茫的积雪,顿时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