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血之红河

谢上帝!清朝军队终于来了,感谢上帝!阿门!

一群法国军官和传教士在胸前划着十字,相互传递生最大的喜悦!

他们几个月曾经以这样的兴高彩烈欢庆把清军赶出北宁,而现在这些人又以同样的欢天喜地欢迎清朝军队的再次进入,仿佛几个月前的这些野蛮人现在突然变成了天使,是文明世界最好的朋友!

这完全是形势使然,自从尼格格里将军领军回师河内失败,残存在北宁一线的法军就只剩下了一个加强营的规模,区区七百人而已,此外加上几百名土著步兵和若干天主教民团。

在历史上,同样规模的法军曾经死守宣光,对抗着整个黑旗军和两万军的围攻,可是在这个时空,他们却被兵力不大的黑旗军打得连家门也敢出,生怕有失,这些兵力完全无法保障整个北宁的安全。

事实上鉴于形的转变,远征军司令部甚至还曾经想直接放弃北宁,把所有的兵力调回河内参加守卫战斗,最后却发现这些兵力根本干不了什么。

现在好了,天使一般的大朝军队终于来了,而且一来就是十几个强大的步兵营,他们迫使黑旗军停止战斗行动,转入了防御状态。

“感谢上帝!清军队是我们最好的朋友,王将军将受到我们最大程度的欢迎!”

对于王德榜,他们已经准备了比旗军丰厚一百倍地礼物,别的不说,光肥猪就是一百五十头,面粉四百袋,肥牛十头……

“只要王将军加快行动,我可以提供十万墨西哥银圆的特别军费!”

……

“王榜前军已经进入北宁?这个冒冒失失地家伙!”

鼎新对于王德榜看得并不顺眼。这个家伙太自大了。以致于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最不能容忍地是他甚至不把潘鼎新放在眼里。

只是事成定局。潘鼎新只能把这当做一件好事:“王德榜前军已入北宁。那么我们也要上去了。元春。你怎么看?”

接话地人叫苏元春。是广西出身地名将。也是中法战争清军顶梁柱一般地人物。在历史上。他发挥地作用可以与刘永福相提并论。屡次让法军受到很大打击。远远超过了只参加了镇南关扫尾战斗地冯子材。

即使是镇南关战役。日后上表奏功。苏元春也是名列第一。只是后来晚节不保。被历史研究者所忽视了。而现在他就是潘鼎新地命根子。

不过苏元春的心底,也是看不起黑旗军这些长毛余党:“虽然孟浪了些,却也是一桩好事!”

他的父亲办团练,结果被太平军所杀,苏元春因此立志复仇,入了湘军,随席宝田从征,但是他与湘军地关系却不象王德榜那般密不可分,只能算湘军的旁枝,本身又不是湖南人,因此才能与潘鼎新一拍即合。

他心底既然对长毛余党看不起,便生了几分轻视之心,而他自统的五营精兵更是以健旅自居,因此对于兵进北,并无太大冲突。

他唯一不平地是,王德榜既不与他联络,又不请潘鼎新,就立即出兵北宁,这根本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但现在事关重大,他也只能暂时从权计议。

“北宁富庶,昔日入越两路防军数万人皆得此寄食,北宁一失,我军则只能就粮内地,空耗粮饷,今天我军已得十足军饷,将士用命,又得北宁粮仓,如何不胜?”

他说的却是实情,北越的粮仓除了沿海地区,大抵只有河内、山西和北宁三处,河内在法国人手里,山西是黑旗军的地盘,以往清军所得只有北宁一地。

北宁不失,清军可以就粮当地,最是方便不过,北宁失守之后,清军一切粮饷供给,都要自内地运来,其中消耗不计其数,现在王德榜光复北宁,正是一桩美事。

何况对于潘鼎新来说,再入北宁就代表着这支军队地粮饷完全可以解决了。

事实上,潘鼎新也没有想到军饷竟是如此轻松解决了,他虽然上一任就凭借自己的老关系弄到了七十万两的饷银,又从李鸿章和张树声手上弄到了大批军械,但大朝打仗,从来就是依赖于军饷二字,有饷则胜,无饷自败,这是整个大清朝二百年不变的真理。

七十万两银子看起来虽然不少,但是真正开销起来,却不够几个月,其余的,潘鼎新只能依赖各省各处的协饷。

清朝地这个财政体制,是没有什么财政预算与决算的概念,战事一开,除了从内帑调出几万两救急之后,往往能用地手段就是指拔,指定某省某海关调几万两银子到某军阵地,且不说其中关节无数,就是这时间都耗费不起,更不要说各省都是千方百计逃避这种协饷的责任,往往一拖就是几年。

可是这一次潘鼎新出关,却是顺利得不能再顺利,他还没出关,香港地东方汇理银行已经通过关系送来十万两白银的庄票,不管是在广东还是广西都是通过和汇丰银行有关系地票号调用这笔银子。

在外人看来,潘鼎新是同法国人打仗去,怎么法国人还给他送银子?但是在大清朝的官员眼中,这是恩威所至,潘鼎新名正言顺地就把这笔钱收下。

待部队一出关,法国人又把救命稻草寄在潘身上,送来了军饷十万两白银,还许下承诺,只要清军一进北宁,则再追加二十万两,若同黑旗军接阵,则是愿出四十万军饷,除此之外,他们还可以从香港购械赠与潘鼎新。

现在潘鼎新最惋惜就是那二十万两白银:“可惜这次好处的大头,却让王德榜得去了,法国人那边有何讯息?”

苏元春也是愤愤不平,因为原本潘鼎新是让他打头阵的,这二十万两的大头是他的:“我听说法人已经准备好了百万两白银,就等着王德榜去拿,嗯,他不过几营老头,有没有命去没拿还是问题……”

怯于外战,勇于内战,这是整个清朝军事体制最大的问题,清朝的八旗绿营本

象武警一样地定位,即使是晚出的湘淮军也不过是不多性质的部队,内战还能凑合着,到了外战的战场又是撒鸭子了。

这也难怪,在内战战场上那是大有油水可捞的,即使遇到扎手的对手,战后也能杀良冒功劫纵地方,不知道多少名城被这些清军洗劫过一轮又一轮,可是外战却完同了,毫无油水可捞,对方又强,已方未言胜先言败。

因此潘鼎新在发现自己地使命有所转变之后,接受起来毫无阻碍。

象黑旗军这等乱党,本来就是长毛余党,至今仍然心怀不轨,天朝圣恩让他们抵御法人,而他们却是三心二意,甚至不听调度擅入太原、北宁,这是国之大害,今当替天除之。

唯一让他不满意的是,他调动的各省援军尚没有完全到齐,原来按他地规划,非四十营精兵不可,现在连同自己新募的鼎军和苏元春、王德榜两军及一些零星部队,加起来不过是二十营出头。

原来按他的规,还要招募溃散的桂军各营,但是到现在为止,只得小猫小狗三两只,离他地期望相差甚远,据说其因是被太原的黑旗军许以重利诱去大部。

一想到这,他又在黑旗军罪状加上重重的一笔,但是在所有的罪状成立之前,他必须有所筹划。

“元春,你觉得若与黑旗贼开战,有几成胜算?”

苏元春倒是长于军事:“黑旗军据有大兵八十营,南越二十营,中越二十营,北越四十营,而北越之四十营,据说最为能战善战,是我军之劲敌,不过现下在太原、北宁一线,不过六七营耳,我们以二十营之大兵,是有全盘胜算。”

“不过黑旗军之主力现在集河内,据说不下二十五营,精兵健卒尽集于此,战力极强,曾数败法人,现在仍在围攻河内,这等营头兵力较多,据说一营可当我大清防军一营半……”

他清军的战斗力估计得很高,但是也不承认一事实,那就是在同等情况下,黑旗军地战斗力肯定强于清军。

竟到现在为止,黑旗军有好几次大破法军的记录,可是同样地记录在清军却是连一例都找不出,但是他还是不敢正视现实,以黑旗军一营可抵普通练军一营半的水平来做战局推算。

“当然这些营头皆由法人牵制,当不会尽数和我军交战,即使与我军交战,必定是法人大战之后,多有损伤……”

可是对于潘鼎新来说,这样地说法他并不喜欢,他喜欢的是四平八稳,能稳操全盘胜算,他生平唯一一次大冒险是领兵入鲁,去抢丁宝兵权印把子。

即使是这次冒险,他也是依靠着李鸿章的支持,以为自己有七八成胜算才下注的,可是事后又怎么样?还不是输个干干净净!

因此他就对苏元春说出了自己长久以来的想法:“后援当可源源不断,只是短时间内恐接济得下,广西精兵战损大半,东省练勇虽可调来,亦只数营之数,以我之想法,非得另有奇谋不可!”

他盘算了一下,他顶多有四五十营兵力而已,而他的对手却是号称有八十营大兵的黑旗军,一想到他就感受一种重重的压力。.手机看小说访问.1.

现天下不靖,各军皆做扩编,可是哪一个营头能象黑旗军那样有八十营大军的规模?即便是整个淮军加在一起,而且还是借着中法战事扩编的东风,也不过是七八万人的规模而已。

而全国最大的营头是铭军,以前吞并树军等几个大营头准备进陕抢兵权印把子的时候,规模也不过五十营,这些年这个全国最大的营头也不过三十个营地规模。

可是地处域处的黑旗军,却是轻轻松松拥有八十个营头,据说还有余力,自己以二十营的规模与其交兵,虽有法人相助,不过是六七成胜算而已。

苏元春看得出他早有谋划,问道:“大人是不是想借法人的兵?此事不可,有些事情做出去,是要遗臭万年的!”

拿些法国人的银子只能算是小节问题,可是如果和法国人联手进犯黑旗军,那留在史书上的潘鼎新那真是一个污名了。

潘鼎新微微一笑:“我知道,所以我才要一个万全之策,你与宪台可相熟?”

他说地岑宪台,便是现今的云贵总督岑毓英,现今红得发紫的大红人,苏元春当即点头道:“见过几面,不甚相熟……”

潘鼎新脸上的笑容更重了:“我与岑宪台是昔日同僚,我心知他对黑贼忧心重重。”

他前些年曾任过云南巡抚,和岑毓英是老同事,当时因为湘淮之争,与当时的云贵总督刘长闹得非常不愉快,最后还因故被免职,但是却同岑毓英相处甚善。

苏长春心中明白大半:“莫不是……”

……

“上帝啊个世界变化得太快了……”

印度支那总督无法理解事件的变化竟是具有如此地戏剧性,在几个月前还势成水火的清朝军队,现在却成了法军援助的现象。

“我们需要向清朝军再提供一笔三百万法郎地款项,不过我们必须说明的是,这仅仅是向天朝军队提供军事援助的一部分,而非全部……”

印度支那总督已经对于这~申报报告麻木,战争是发财地最好机会,许多人在这场战争中破产,但是极少数人却在战争中一夜暴富。

这其中就包括这位东方汇理银行的克雷格先生,这位先生曾经因为向黑旗军提供了大量有担保的信用贷款而备受指责,但是很快他就逃脱了这种指责,而成了法兰西军队不可或缺的强力助手。

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内,他向整个印度支那的法国军队提供巨额地军事贷款,以致于现在法兰西军队已经同东方汇理银行融合成了一体。

虽然东方汇理银行的条件极不合理,因此给法兰西共和国造成了巨大地损失,而东方汇理银行本身也因为投机于这场战争陷入破产的边缘,但是现在

共和国政府官员都明白,一旦离开了东方汇理银行争根本无法进行下去。

因此在上个月,共和国已经以一亿两千万地信用担保承接了东方汇理银行的所有坏账,而这位克雷格先生则借机在股市捞了几百万法郎。

一想到这些事情,印度支那总督就缺乏一种对抗地勇气:“我只想知道,所有这些借款,是否能安到达中国军队的统帅手上?”

克雷格一向主张只要过手,就应当有所回报,向潘鼎新提供这种无息贷款也不例外,只是他还知道轻重,只是在汇率上占了一些小便宜而已。

“您放心,在接到我们的支票之后,今天北宁已经解围了

“嗯?”印度支那总还没有接到这样的报告:“北宁解围?”

“没错,十个步兵营的清朝在友军的协助之下,已经进入了北宁,借着这一便利,我们在北宁的局面大幅好转……”

“那好吧……我继向清朝军队提供无息贷款,只要政府支持我这么干

整个法兰西内阁无条件地支持朝军队的任何行动,作为一个资本帝国,法兰西共和国拥有令人眼红的强大财力,他们可以轻松地调动数以千万计的巨额资金。

在得知新的条件达成之,整个内阁再次陷入了战争狂热之中,虽然他们已经清楚得知道这场战争很有可能让他们万劫不复,但是他们却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大清朝身上。

“只清朝军队则挡止他们三个月,我们就可以从本土往越南调去一整个军团,三个完整的步兵军,我相信在远东是没有力量挡住一个军团的

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为了镇压摩洛哥里夫共和国,法国人曾经下过这样地血本,让贝当统领着七十万大军渡海远征。

但是这个时代的法兰西内阁,也无视一切客观条件的限制,他们征集一切可以送到~输船,把一切可以运送的步兵部队,无论是本土军队,还是殖民地部队,或者是外籍军团,都送到越南去。

但是他们的行动,并没有获得一些指挥官的赞同。

“我觉得,这是我一生犯过最大地错误……”

在码头上整整齐齐地堆着无数的尸袋,这就是短短几天战斗内,法国人付出的代价:“再过几个小时,我们又要迎来同样的进攻

孤拔少将苍老了许多,作为一名优秀的指挥官,他的肩膀上承受着惊人地压力。

黑旗军并没有把全部的兵力都展开,而且把河内战场作为消耗法国实力的血肉磨盘,这根本不是一个良好地战场。

一想到这,孤拔就由想到了无数的年轻士兵倒在血泊之中,而那恐怖的大魔王柳宇却在狂笑的场景……

河内对法军来说,不是一个好地战场,却是柳宇给他们选择的地狱。

孤拔在最初的战斗结束之后,就发现防守这座城市简直是一场恶梦,相对于黑旗军巨大的人力优势,他必须从水面得到源源不断的支援才能守住河内。

但是黑旗军使用了一切手段来阻止法军的援兵,杆雷艇、炮台、秘密炮兵阵地、手榴弹、炸药包、步枪……

即使是夜间行驶地炮舰,驶达河内的时候也是伤痕累累,你一眼就可以看到象蜂窝地弹坑。

海军部的官僚只是看到在输送途中有接近百分三十地官兵负伤或战死,他们只会看到这么简单的数据,而孤拔却真真切切地看到那些热血凝固地悲痛场景。

而且仅仅三成官兵伤亡不能形容输送情形之悲掺,要知道海军部的官老爷并没有看到另一个可怕的数据,那就在历次的运输行动中,由于种种因素,有四成左右以上的军舰最后被迫返回海防。

这两个数字加在一起,简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孤拔看着堆得高高的尸袋,不由发出一声叹息。

海军部的官僚们告诉他,只要守住河内,一切都有希望,援军总是会有的。

他现在却有一种绝望的感觉,守住河内,却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如果能断然放弃河内,撤到沿海地区,那么法军最强大的火力优势就可以完全发扬,特别是是远东舰队的铁甲舰、巡洋舰根本是黑旗军无所抗衡的存在。

但是他不得不痛苦地承认,他不是决策者。

海军部的官僚完全无视事实,他们简单地认为只要保住河内,就能建立起共和国的信心,而共和国将一个军团的大部队投入到越南战场上,那就代表着胜利。

不过孤拔的认知却以为,如果把一个军团的大部队投入到一个陌生的战场,那是军事或是财政上,都是一场彻底的灾害。

要知道共和国对于这场战争的认识仅仅是一场警察行动而已,但是在用尽一切手段之后,兰西甚至连交趾支那的安全都无法保证。

“上帝啊!这是我犯过最大的错误,我应当在去年就停止这场战争……”

如果在山西失败就停止这场战争,就有数千名法兰西公民的生命会得到挽救,一想到在飘着血色的红河水,少将阁下就感到无限的后悔。

他宁愿清朝军队没有在北宁附近出现,也不愿意继续受着这样的痛苦。

但是作为远征军的最高指挥官,他必须坚持下去,他必须象一颗钉子那样死守在这座城市里,哪怕自己的士兵付出最大的伤亡也在所不惜。

“看不到的一丝希望,只有绝望在向你招手……”

少将阁下觉得自己的心在发冷,一个传令兵大声叫道:“少将,敌人又发起攻击了,我们的损失很大……”

“走够……”他只能尽自己的一份职责而已:“好好安葬我们的青年!”

他身后的河水,依旧是被血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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