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 all have moments of desperation, but if we can face them head on, that's when we find out how strong we really are.
其实原来的原来我也有其他和紫暄这样要好的朋友的,只是,每次都会因为种种原因,断离了,绝交了,然后也就没有再联系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对别人这样的狠心,而对紫暄,我就不能。
我也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反思过自己,我也有过悔恨,可是我就是那么倔强的不肯回头。所以每次我都会对自己说,“我们都有绝望的时候,只有在敢于面对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我们有多坚强。”其实我只是把它当成一种绝望罢了,这样放下也就快了。
我和子伊一下车就看到紫暄早已在门口恭候我们了。她的确是大包小包的拎着,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
“怎么才来啊。站这里都快热死我了。”她抱怨道。
“诶呀,路上堵车嘛。”我说道。然后给她介绍着旁边的子伊,“这个是我大学同学,蓓子伊,叫她子伊就好。”
“噢噢,呵呵,你好,我是张紫暄。第一次见面,多多指教。”紫暄把袋子放下,伸出手来。
“不敢当不敢当,”子伊谦虚着,“早就在绿这里听闻你的大名了。没想到真是个美人胚子。”
“是吗,绿还给你提起过我啊。她绝对说我小时候常常欺负她的坏事吧……其实都是跟她学的,她小时候比我贼多了坏多了。哈哈。”紫暄把坏事都懒我身上了。
“哎,你们俩挺聊得来啊。”我打断了她们,顺手提起了紫暄的一个袋子。“带这些东西吗?有够重的啊。都是些啥呀。”
“没什么,都是店里需要用的杂货。一次性就买了一点,呵呵。”紫暄说着,就又一辆车停在了她家楼下。“好像是开锁公司的车来了,我去看看,你帮我把东西先带回去吧,放你那里。等我把锁修好了再换个新的时候我到时候找你拿这些吧。”说着她就把东西都推给我了。
子伊看我接不住,就也帮忙拎了一袋。
“谢谢哦。小心点,里面的东西容易粹。”她嘱咐着子伊。
“好啦好啦,你快去吧,这些就交给我了。到时候电话联系。”我说道。
“嗯,好,那我先去了。”说完,紫暄就跑走了。
我和子伊面面相觑,看着对方拎着两个大袋子,“我们先回我家吧。把东西放下。”
“赞同。”她点着头。
回去的时候天又渐渐换了脸色。早上还是晴空万里的,现在却都乌云密布了。我一直认为是这个小城正在转变型阶段,因为要从轻工业转变成重工业,所以工业效应明显了,有污染了就导致老天爷都不满意了。
“你家几楼啊。”到了楼下,子伊看了看这栋没有电梯的楼房比较苦恼的问道。
“不高,三楼。”我轻松的回答道。
“三楼!天哪
,你不知道我们家一楼我都要坐电梯。”她好被打击,“当然,学校的宿舍楼除外,那是真的没有办法。所以你也看我很少下楼去。我宁愿做抛物线运动,省的走楼梯。本来我就没有多少脂肪,这样下去我会因缺脂死亡的。”她把自己说的严重的。
“那你能来个抛物线上去吗?”我刺激着她。我觉得这是我第一次把她刺激到哑口无言,我骄傲。
“你该好好和你们开发商谈谈了,虽然这些不是高层,但是他们也要为住户的身体着想啊,要是有些老太太和老头买不上一楼二楼的,让他们天天爬楼梯,他们迟早有一天要死在这楼梯上。”紫暄上着楼还不听的叨叨着。
“你放心,那些老头老太太身体都棒棒的,你让他们爬十三楼他们都爬。我倒是担心你,这么年纪轻轻的到时候别得什么骨质疏松了。”我保证这是我第二次把她噎到。
“……”
还有一层楼的时候竟然发生遭难了。
“啊啊啊——”子伊上楼没扶稳,从第二节楼梯上掉了下去。幸好是第二节楼梯,不然肯定要大出血。她倒是保住小命了,可惜那袋东西就没有保住了,散落了一地。花花绿绿的都不知道是些什么。
“啊,你没事吧!”我赶忙跑下去,扶她起来。
“我没事,就手上破了点皮。”她拍了拍手上的灰。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掏出纸巾给她。
“没站稳嘛。”她擦了擦流出来的一点点血迹。
“等会回去给你擦点药。”我说着就收拾着地上散落的东西,有洗涤剂,棉签,甲油,还有几个火罐杯,不过碎了两个,紫暄要收拾我了。然后我从旁边拾起来一包针管,也没多想就放进了袋子里。子伊也过了帮我装着。她拿起了一包不明晶状物体,愣了一下,然后塞进袋子的最底下。我也没有在意。
家里没有敞窗子,有股捂了很久快要发霉的味道,我赶紧跑到各个房间把窗子打开了。“你坐会儿,我去拿酒精给你消毒。”我窜进自己的卧室。
“哦。”子伊应道。
拿出酒精瓶,还有2两月就到期了,幸好。
“有点疼,你忍一下吧。”我说道。
“我知道,没事你擦吧。我那个时候做双眼皮手术可比这个疼多了。”她很勇敢的伸出手来,我轻轻的抹着酒精,她都不带呲牙的。我想要是把酒精泼上去她肯定都不会带叫的。
嗯……我可以想象到她像我投来的锋利目光,然后冷冷的说道,“亲爱的,你当我是试验品吗?”想想我都不寒而栗。
“不疼吧?”我擦完问了问她。
“你也试试嘛。”她吹了吹伤口然后回答道。
“嘁嘁嘁,就说你倒霉,谁叫你平常不多爬爬楼的。”我把酒精瓶盖好,然后说道。
她很鄙视的朝我看了一眼。
我把东西放好了,从我房间出来的时候,子伊正好站在我房间的门口,“你的房子挺特别嘛。这么黑的墙纸,夜里看着你不怕嘛。”
“这是墙纸,又不是黑山老
妖。”我回答道。
“呵呵,”她看着我桌子上摆着和紫暄一起照的照片,“你看看那时候,你长得多清纯。哈哈。不过你能交个这样牛哄哄什么都敢玩的朋友也挺佩服的,让我另眼相看么。”
我没有听懂她是什么意思,还傻乎乎的问道,“佩服?什么意思。”
“别装傻。”她放下相片框,“你的闺蜜是个瘾君子,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什么!”我虽然不知道很多东西,不过‘瘾君子’这个词我还是很有印象的。
“你真不知道?”子伊有点怀疑的看着我,声音压低了说着,“嘁,我还以为你们俩好到对方的什么都知道呢。”
“开始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我还是不相信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那为什么我刚看你收拾着那袋东西的时候那么淡定啊?”她反问道我。
“什么东西呀。”我又问道她。
“就是我塞到袋子最底下的那袋东西!你不知道那是冰吗?”她好像对我的见识大开眼界了。
“冰……”我瘫坐在地上。
那个晶状东西好熟悉啊……我是在哪里见过的……还就在不久以前……是紫暄家……她的饮料瓶里!对,就是她桌子上的那些饮料瓶底都有一些细小的晶状体沫沫!原来……那就是冰!
她在玩毒,她在玩毒,她在玩毒……她是瘾君子,她是瘾君子,她是瘾君子……她在糟践自己的生命!我的脑子里全部都是她吸毒时候的样子,那种迷醉到无法自拔的时刻,那种用嘴吸,用鼻子闻,用针管打的毒的状态。
我突然回想起来,怪不得那天末一拿着瓶子的时候有过犹豫。但是他竟然选择了隐瞒我。这个时候,我内心根本没有多少对紫暄的愤怒,而是针对末一。他第一次隐瞒我,而且是这么严重的事情。
无法原谅。
外面又下雨了,而且雨越下越大。蓓子伊拿了一把伞先回酒店了。我把紫暄让我照看的那些所谓‘重要’的东西都藏到了我的床底下。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我不可能再让她拿走,可是我也不敢就这样丢掉。我坐在床上,纠结着。
天色越来越阴沉了,傍晚,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是末一。
“喂?绿,今天晚上我可能要加班,所以晚点回去,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他说着。
“我知道了。”说完我就挂了电话。我害怕下一秒我就像个雷霆战斗机,对他实行轰炸。
有一丝冷风吹过,雨水打在我的窗户上。光线的缘故,黑色的墙纸上映着斑斑点点。我自己该如何收场?
如果蓓子伊没有来找我。如果我没有接到紫暄的电话。如果我那天没有带着末一去紫暄家。如果我今天没有帮紫暄拎这些毒品回来。如果我们家有电梯。如果子伊没有摔跤。如果她没有看到我桌子上的照片。如果她也像末一一样隐瞒着我。如果……
有太多的如果了。可是现在都是现实了。我不得不面对,不得不接受,不得不决定怎样处理的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