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宝的抗拒没有任何作用,白须然决定要做的事情,又哪是现在的她,能抗拒的,白须然用牙齿咬开瓶盖,对准陈宝的嘴巴,就硬把瓶中的液体往陈宝的嘴巴里硬灌。
一瓶水一滴都没有洒的全进了陈宝的喉咙,完了后,白须然把小瓶一丢,松了手,陈宝被这么一强灌,控制不住的咳了起来。
白须然冷冷一笑,这药水可是训练基地,拿来对付不听话的嫩雏儿的,本来,他没有打算给她用,可是,既然她愿意当贞洁烈女,那么,现在就让他瞧瞧,她还能怎么当贞洁烈女???
白须然不明白,弄不清楚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一根接着一根,烦燥的抽着,他一直抽了整整数十根,那颗心仍然静不下来,他觉得自己这似乎是魔怔了,明明已经下了决定,明明已经出来了,可是,魂却留在了里面。
炎明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道:“白少是这么吩咐的。”
手下看白须然神色不好,哪里还敢多问,急忙开车。
白须然是什么人,活到现在,他被多少人威胁过,可是,哪一次他害怕过了,可是,偏偏这一次,对上她充满了恨意的目光,心头,竟然有些发虚。开而意现。
白须然忽然又叫道,车,随着白须然的声音,很快,便停了下来,白须然打开车门,踩在地面上,刚一下地,山间的一股夜风吹拂过来,让白须然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对于棋子,他一向都是不会留情的,利用完了,就丢掉,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心软。
本来,他们出来的地方,就离别墅没有多远,所以,等这手下的车开到别墅,白须然已经自已跑回了别墅,守在外面的手下,看到自家主子如此慌乱的模样,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于是,个个更加戒备起来……
白须然想到这里,不由摸向他的上衣口袋,一摸,那只钢笔居然还在,距离那次见过她,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年,他似乎习惯了,也就没有仍掉这只钢笔。
这会的陈宝,听到这样的话,已经不会激动得破口大骂了,因为她知道骂了也没有用,说了,只是浪费口水,反倒让他笑话她而已,陈宝咬着唇,闭上了眼睛。
白须然没有停,一直跑,跑到了楼上,一直到看到那门,他的脚步才缓了下来,他一步一步的往门边接近,那一步一步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就好像是他紊乱的心跳一样。
炎明迈步走近了床边,低头看着那个将唇都已经咬烂的小女人,黑黑的眼睛中没有一点情绪,没有欲,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他是杀手出身,从小就被训练得没有任何感情,只知道完成任务。
“是。”
然而,脚步就是没有办法移动一分,一闭上眼,就是她那张惨白的脸。
所以,对于现在这种情况来说,没有任何意外的,他也是选择完成任务。
不想让他碰是吧!!那么,就换人碰!!
“可是,万一白少后悔了怎么办?”另一个担心的说道,虽然床上的女人很诱人,可是,她的身份可是棘手得很,他是宁愿花钱去夜总会玩女人,也不愿意碰床上这一个啊!!
白须然扭过头看向他的随身保镖,三人笔直的站立在那里,他冷冷的,残忍的下令道:“床上那个女人就送给你们了,你们好好享用,只要不弄死就行了。”
白须然重重呼吸出一口气,他烦燥的摸出烟盒,拿着一根叼在嘴里,他迫切需要烟草的味道来压下心头所有的焦躁,蓝色的灯火亮起,点燃了他指尖的烟。
白须然现在才没心思,管手下是怎么想的,他吩咐完,转而又看向床上那个人,见她闭上眼睛,什么都没有说,他特意提高音量说道:“别忘了全程给我拍下来,特别是脸,给我拍清楚了,这么好的表情,不送给她爱人欣赏欣赏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白须然离开房间后,并没有继续停留在这别墅中,而是走出别墅,坐上了车,吩咐道:“开车。”
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按理说,他这个人杀孽一身,不知造了多少孽,杀了多少人,所以,什么侧隐之心,什么良心,他早就没有了,可是,现在为什么,会感到不安。
一点上,白须然就大力的猛抽了几口,吞吐着烟雾,雾气袅袅中,他抽完了一根烟,白须然想,他该走了,反正,现在他的手下肯定在执行他的命令了,他,已经没有后退的路了。
白须然盯着那栋亮着灯光的别墅,忽然丢掉手上的烟头,一脚踩灭,车也没上,就这么迈开脚步,往那亮光动了起来,刚开始,还只是步行,走出两步后,他完全失了形象的,开始跑了起来。
其实,面对她的恨意,他该笑的,因为,他可以说:你看,没人能抗拒仇恨,你也会恨我,就跟我恨楚桀的心情是一样的,我们两个人都是同类的人。
白须然又一次点燃了一根烟,脑中没有办法控制的,想着这几年,他跟她的互动,其实,他曾经想过,如果,她不是楚桀的女人,那么,他一定会收她为情人,宠着她。
可是,偏偏她却是楚桀的女人,是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那双清澈如山泉的眼睛,终于染上了澎湃的恨意。
床上,陈宝的脑子因为药效,已经渐渐开始不清晰了,她是咬紧了唇,借由着痛意,才没有让自己呻吟出声,而至于他们三人说了什么话,她自然无瑕顾及了。
待到白须然离开后,其中两个保镖,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并没有急色的立刻扑上去,反而将视线投向炎明,不确定的问道:“明哥,我们真的要上这个女人?。”
一直坐在车上,静候着命令的手下,看着白少突如其来的举动,马上掉转车头,将车光往前面打了过去,而这时,白须然已经跑出很远了,手下愣了愣,随既发动车子,赶紧的追了上去。
这样的事情他又不是没有做过,比这个更狠十倍的事情,他也是做过的……
陈宝的心,落到了最低谷,她冷冷的,自嘲的笑了笑,到底是她太天真了。
白须然坐在车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车窗外,要说车窗外有什么,其实什么都没有,因为这里是山顶别墅,只能透过车灯,看到马路和马路两边的树木……
炎明向床上的女人,伸出了手。
彼时,他还不知道她跟楚桀有什么关系,在他的眼里,她只是一个陌生的小女孩,为了他掉落的钢笔,她追了一路,他还记得,那在风中摇摆的马尾,她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
“停车。”
可若是梦,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却是一直不停的在脑中徘徊,让他焦燥不安,从来没有过的焦燥不安……
“你有本事就弄死我,如果,弄不死我,让我活着离开这个地方,我一定会让你后悔。”陈宝从来没有对人说过这么狠的话,第一次,就是现在,从她嘴里而出。
可是,为什么?他会不安?那些他极力回避的情绪,铺天盖地的朝他涌来,像无休止的狂潮浪头,一个接一个打在他的心上,直压的他矛盾重重,杂念重重。
白少却下了这么一道命令。
可是,现在……
可是,现在他却是对一颗棋子心软了吗??
明明是那么清澈干净的眼睛,可是,现在,白须然想到他临走时,她那双冰冷,带着浓浓恨意的眼睛……
他的脑中,不自觉的浮现起初见她的那一幕。
这种感觉,白须然从来不曾经历过,这使他的心情非常的糟糕,比他来时的心情更为糟糕,他收回视线,捡起衣服穿上,转而大步走出了房门,不曾停步,不曾回头。zvxc。
冷……
因为,谁都没有想到,白少居然会把这个女人让出来,这个女人虽说作为棋子用,可是,做为手下的,最重要的是要会察颜观色,自然都看出,白少对这个女人多多少少有几分不同。
白须然缩了缩肩膀,靠在车门之上,遥遥的看着那栋亮着灯光的别墅!
很显然,白须然的这个命令,让三人都愣了一愣。
可是,笔还在,当初帮他捡回笔的女孩,那双眼睛,却变了。
陈宝听到这话,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白须然,只说了一句话。
可是,为什么笑不出来??
床上的陈宝听到这话,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原来,他说什么成全她,又说她会后悔的话,就是让别的男人来侮辱她,这个男人好狠,好歹毒的心肠。
这朦胧的夜色,如此看来,有些不真实,仿佛行走在梦中一样。
……
咚咚咚……
他的心似乎快得要跳出来一样,终于,白须然的手碰触到了那门把,他正准备推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手下的吼叫声:“看我不整死你这货……”
伴随着这吼叫声,隐隐还着女性的娇喘,闻声,白须然只觉得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