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残歌——”
她绝望的嘶吼,撕心裂肺的剧痛,她没想到过,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竟是此刻这么悲痛的事情!
真是极大的讽刺!
“你怎么忍心折磨这么爱你的我?你怎么狠心忘记我们之间曾是多么相爱?你忘记你曾经对我说过爱我如宝的话了吗?你对我说过一生一世的承诺呢?都去哪儿了?呜”
她的哭喊痛彻心扉,此刻,她是多么痛恨自己是个哑巴!眼泪随着哭喊而坠落纷纷,用力挣扎他的钳制,尽管被包扎好的手掌再次因挣扎而裂开,渗出血液,也毫无痛觉,因为手上的痛怎么也不及心上裂开的痛!
倏的,他一个蛮力,将她拽进自己怀里,阴狠的对她低咆:
“是!我也多次问过自己,曾经那个爱你的南宫残歌去哪儿了!可是——你爱我么?雪,如此狠的雪,你真的爱我么?!”
他眸子中闪过一丝挣扎的苦涩,厉声斥责着:“你如果爱我,就不会一声不响的离开我独自去了拉斯维加斯,你如果爱我,就不会一心想着报复我,你如果爱我,就不会知道自己在身怀有孕的情况下,和欧阳如风去幽会!木颜雪,你是瞎了眼吗?我是如此爱你,你却毫不领情!你究竟要做出多少背叛我的事情你才满意?!还想企图我信你?!”
他每一句话撕心裂肺的吼声都抽痛了他的心,阴婺的眸底散发出悲愤和痛苦,他曾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这个女人究竟哪里值得自己如此痴情了?任由她一次次的伤害他,背弃,玩弄他?!
他曾经是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杀害了她唯一的亲弟弟,可是,她竟然残忍的用他此生唯一的孩子来报复他对她的伤害?!
刚硬的下颚浮现隐隐的青筋,用力捥紧她的腰肢,避开她泪眼婆娑的黑瞳,怕自己忍不住心软——
“孩子没有了,你以为你就可以自由了么?呵没当我回想起你下跪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好痛,痛的我告诉我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放你自由!曾经爱你的那个南宫残歌,早就已经在用枪打穿你手掌的那一刻就已经死掉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卡斯蒂利亚未来的国王-焰.卡斯蒂利亚!”
他信誓旦旦的宣告着,湛灰的眸子闪着冷光:“而你——木颜雪,这一生都只会是我的玩宠,终其一生都被关在牢笼中,任我宰割!”
“不不”她惊恐的看着他,恐惧的凝视他湛灰的瞳孔,信念被他冷酷的话语瞬间击溃!
俨如一个被抽掉灵魂的傀儡,脆弱的不堪一击,泪眼婆娑,忍不住攀住他的肩头,可怜兮兮的凝望着他,哽咽不断:
“不,残歌你不会这么残忍对我的对不对?”终于,她已经崩溃:“相信我,不管是哪次离开你我都是心如刀绞,对不起,我是因为爱你,太爱你了,呜呜,宝宝没了,我们可以再生一个,我愿意为你再生一个,猫儿说了,我们还有一线希望的,残歌,求你别让我们步上无法回头的地步,求你了求你了,呜”
她卑微的乞求着,没有一丝傲气,甚至不带一丝尊严!
心痛得令她无法呼吸!
然而,太爱一个人又怎会有尊严?
总会有是某人欠了某人。
或许是她欠了他的,可是她已经在惩罚自己了,为何他不肯给他们一个机会重新来过?
为何,只是换来他一句平静绝情的话语:“太晚了,曾经,只要是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可是现在,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会相信。”
太多伤害积累在一起,就会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要他相信她,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她绝望的闭上眼,他已经判了她的死刑!
心痛和恐惧剧烈加速!
倏的,她睁开眼,痛心的抓住他的肩头,泪眼婆娑:“残歌,求你不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娶我,为什么对我这样残忍,为什么”
这么多年了,从樱花树下的那个少年,到两年前的冷兽,再到此刻的南宫残歌,不,是焰.卡斯蒂利亚,他从未如此残忍过啊!
“我残忍?我的残忍相对于你至少不会要你的命!”他倏的勾起抹冷酷的笑容,心阵阵抽痛,她残忍的随时可以要他的命,想到这儿,他的眸子更冷了:“你想知道我还可以更残忍吗?还是你都想试一试?”
她颤抖的看着这个陌生得可怕的男子,他真的变回从前那个冷酷变.态的禽兽,只是,她变得脆弱得不堪一击,是因为,她爱上了这只冷兽!
而这爱情,早已被他刺的鲜血淋漓,被他轻轻一触碰,便可血肉模糊!
默默流淌着眼泪,她无助的摇着头,被他堵的哑口无言。
他冷扫她一眼:“怎么?无话可说了?那么就接受你的命运!希望你不要愚蠢得以为可以逃脱我的掌控!”
说完,他放开她的腰肢,拽起她的手,另一只手拉起佐藤迟菱,摆放在牧师的《圣经》上。
哪怕木颜雪隐忍着挣扎,流淌着眼泪,咬破了嘴唇,他也紧紧握着她的手,让她手上的血液渗过厚厚的纱布流淌出来染红了《圣经》。
牧师看了木颜雪一眼,有些不忍,犹豫的看着南宫残歌:“储君殿下”
他皱了皱眉心,冷冷的道出两个字:“继续!”
木颜雪痛彻心扉,一只手捂着嘴,泪眼婆娑,她的眼泪在他看来,现在一文不值。
“是,储君殿下!” 牧师捧起《圣经》,上面放着他们三个人的手,木颜雪的手被他用力压在《圣经》上,不让她挣脱,可她的手渗出点点血液,染红着《圣经》,牧师有些不忍,但还是深吸一口气,捧起圣经用英语虔诚的缓缓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