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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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南宫残歌慵懒地抬起眸子,冷声道:“是你?”

木颜雪趁机挣脱开他,整了整礼服,顺着声音看向来人,他…居然是洗手间的那个男人!

她只觉得自己的尊严好像在某一瞬间破裂了,他带给她的,从来只有屈辱。

欧阳如风愤怒的捏起拳头,天知道他刚才看见这一幕是多么地想冲上去杀了他,好像自己看上的东西被别人给霸占了。

可是他该死的发现,他居然是南宫残歌!瞥开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为什么会是他的人,为什么!!!

原来刚才在洗手间看见她的单纯,都是装的!

“南宫残歌,你放开她!”欧阳如风有些发毛的吼道。

南宫残歌丝毫不理会他,冷冷的看了眼木颜雪,让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他面无表情的答道。修长的臂膀圈过木颜雪的腰,像在宣誓这是他的物品一般。欧阳如风冷哼一声:“也对,一个连自己亲妹妹都可以把她往火坑里推的人自然用不着别人管!”

木颜雪突然感觉到腰上的手用力了几分,她抬头看着他,他的脸色怎么这么阴沉?

南宫残歌一顿,琉璃色的眸子更加冰冷,拽着木颜雪大步地往楼上走去。

“南宫残歌,你的心可真是够冷的!”欧阳如风嗤笑一声,快速地跟上去。

他眯起眸子,沉声道:“欧阳如风,我没那么好的耐心听你冷嘲热讽,要去见爷爷了,你最好收起你那副嘴脸!”

木颜雪看了一眼欧阳如风,刚才他在洗手间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在遇到南宫残歌之后他对他就有种怀恨在心的感觉?

而南宫残歌如果换成别人这么挑战他的耐性,那他想必早就让对方死无全尸了,可是对欧阳如风,他没有,反而不断忍让着他,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欧阳如风冷哼一声,别有所思的看了眼木颜雪,转身朝楼上潇洒的走去。

她以为南宫残歌会质问她在洗手间的事,可是他没有,放开她,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去。

木颜雪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

她发现,其实自己对南宫残歌一点也不了解,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些什么。这样的深不可测人,她会感觉到害怕。

到了楼上的客厅,南宫残歌冰冷的眸子扫到在轮椅上的老人,这才柔和了些,警告的看了眼旁边的欧阳如风,淡淡地开口:“爷爷。”

南宫靳看了眼从门口处进来的木颜雪,试探地问道:“残歌,她是…”

“买来的情妇!”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地,他风轻云淡地道。

所有人都被他的话惊住了,尤其是木颜雪,羞愤交加,却不敢表现出来。

他怎么能在他爷爷面前都这么羞辱她?她的尊严就这么的不值钱吗?

忍住心里想离开的感觉,她低着头,细碎的刘海遮住了她眼底的泪花,才不至于那么狼狈。

欧阳如风盯着她,眼底一抹失落滑过,明明知道结果,为什么还会失落?是因为自己刚才吻过她而自动把她归为自己的女人吗?

买来的情妇…

他欧阳如风再如何讨厌女人也不会这么羞辱她,而南宫残歌…

“残歌,你怎么能这么说?!”南宫靳严肃的拄着拐杖,这孩子的性格他懂,除了陌妍的话,他什么都听不进去。

这么多年来,他身边的女人总是不断的变换,从来不超过一个星期,这些,他这个做爷爷的是看在眼里的。

以前给他找过对象,可是他呢?居然在和别人上、床的时候把人家一脚踢下床,让人家抱着衣服滚出去。

自从那以后,他就没再多管他的事,就怕他又把人家给踢下床。

南宫靳看了眼木颜雪,这个女孩倒是不错,比起以前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顺眼多了。

只是…听他的口气,残歌并不喜欢她。

“爷爷,你不下去吗?”他冷冷的瞥了眼木颜雪,又转过眼神。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还下去做什么啊?如风,你才从英国回来,不下去看看你的叔叔婶婶吗?”南宫靳温和的对一直盯着木颜雪的欧阳如风说道。欧阳如风回过神,又做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才懒的下去,他们家流希肯定早在下面等我自投罗网了,我才不要那么快下去!”

每次他一回来,流希就把他黏得死死的,他怕了她了。

“你们两兄弟,没一个能让老头子我省心的,哎…”

话刚落地,无论是欧阳如风还是南宫残歌,木颜雪都感觉到他们两人都僵硬了一下。不禁深思,他们难道是兄弟?可是…为什么他们都好像很忌讳这个词?

“我和他,算么?爷爷,你可不要乱拉关系!”欧阳如风冷下脸,丢下这句话就向门口走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南宫残歌依旧是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气氛一时间静得可怕,南宫靳无奈地叹了口气。

“残歌,你也下去吧,让我静一静。”他闭上眼靠在轮椅上淡淡地道。

南宫残歌抿着唇,拉过木颜雪向门外大步离开。

木颜雪看着面无表情的他,也不敢乱挣扎,他怎么了?

到了门口,他甩开她的手,只字不言的向另外一边的楼梯离开…

在很久以后的某一天,他会突然想起,这辈子留给她的背影太多,放开她的手也太多,残忍地切掉他们相爱的机会也太多…

木颜雪被甩在半空中的手缓缓的放下,南宫残歌,你当我木颜雪是玩具吗?不要的时候像个垃圾一样抛弃掉…

她收回目光,一个人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踩着高跟鞋下去。

舞池那边,不少年轻的少男少女跳着舞,唯有吧台那边挤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