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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渐渐消失的佐藤迟菱，佐藤流雪略微惆怅，眸子划过淡淡的忧伤：“废了她，那么那个孩子呢？他也是你的骨肉…”
尽管那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再不愿意面对，她也提醒着自己这个事实。
他湛灰的眸子划过流光，唇角微微上扬，在她耳边吐气：“怎么？你在乎？”
她一直觉得慕慕是他的孩子，所以才那么在意的吗？想到这儿，他心情愉悦的低笑一声，他就知道，她还是在乎他的。
佐藤流雪眸子一愣，划过怆然和不自在，嘲弄的扬唇：“在乎有用吗？”
是啊，在乎有用吗…
他拧起深邃英挺的剑眉，凝视着她黑耀的瞳孔，眸子划过柔和，低沉道：“慕慕不是我的孩子，是普林希的！”
佐藤流雪一愣，有些不相信的望着他，小湛听见这个话题也关心的凑了过来，原来耙比没有其他的“臭小子”啊…
她黑耀的眸子凝着水光，满是震惊，语气有些不敢置信：“普林希的孩子？”
怎么会是普林希的孩子？！普林希最少也五十来岁了，怎么可能是普林希的孩子？
他看着她：“嗯哼，是他的！佐藤迟菱害怕我会登不上王位，所以结婚前就打算脚踏两船，试图勾.引普林希，而普林希也顺势上钩，想利用她对我狠狠重击一番，可惜啊，他没那个命，死后佐藤迟菱发现自己有身孕，而我又从未碰过她，所以她垂死难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生下了这个孩子，目的只有一个——卡斯蒂利亚下任储君由他来继承。”
凝视着她不敢置信的眸子，他眉头拧得更深了，叹息一声，紧紧抱着她：“雪，五年来我对你的爱从未减退半分，想要带着你去罗马踏青，去维也纳听音乐，去巴黎圣母院游湖，去日本看十月樱花…这些地方是你一直向往的，雪，谢谢你，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带给我生命的奇迹，带来了臭小子，所以，请让以后的日子让我好好照顾你们母子俩好吗？”
他低沉的嗓音满是深情，温柔的摩挲着她的脸颊，湛灰的眸子满是深情眷恋和认真。
爱她已成习惯，放弃很难。
她的心一颤，黑幽的眸子凝满泪水，他还记得五年前她的梦想，还记得对她的爱，或许五年前他是因为孝顺而放弃她，那么五年后呢？他打算退位给慕慕，然后…带她和小湛一起离开卡斯蒂利亚环游世界吗？
那种生活，是她一直魂牵梦绕的，是她遥不可及的，如今——再次凝望着这双深情的灰眸，她的心，动了…
爱他的心，从来没有停止过，五年前，他就是她的天，如今有了小湛，她可以放弃他，可是面对这张熟悉到心痛的容颜时，心却有些不舍了呢？
她凝着泪水，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答应与不答应矛盾得让她心痛，无法作出抉择。
小湛好奇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幽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大人的对话真是让人不能理解…
他看着她沉默的容颜，心缓缓的失落下来，却不再强求，心痛的紧紧抱了她几秒钟，低沉道：“现在我不会强求你，下去吃早餐吧，我让枫银都准备好了，这些天我要去卡斯蒂利亚处理一些事情，半个月的时间让你考虑。”
她的心越加疼痛，嗓子却像是一块大石头压着怎么也喘不过气来，哽咽着说不出一个字。
他吃力的撑起身子，往轮椅上坐去，湛灰的眸子划过疼痛的光芒，拨动按钮，落寞的向门外驶去。
“妈咪，你会答应吗？”小湛倏的抬起小脑袋，黑溜溜的大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其实他挺喜欢耙比的，唔，虽然他总是喜欢跟他抢妈咪…
佐藤流雪勾起苦涩的笑容，抚着他的头：“妈咪不知道。”
五年唯一 不变的，依然是她对他爱恨交织的揪 疼，令她无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