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身处十万黑山之中的黑山寨总寨,一个身穿黑袍,双腿盘坐悬浮于半空,身下黑气滚滚,面貌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的男子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十万黑山深处。
“是谁汲取了十万黑山这么多力量?我记得寨中几个修炼黑山魔经至气血境的小家伙,应该都没有这个胆量才是。”
黑袍男子眯着眼睛,心中回忆过所有修炼黑山魔经之人,发现这些人中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一个人有能力有胆量这么做。
“可惜这人的天赋了,借用黑山如此多力量,如果境界未瑧至见神,必然会被黑山同化。”
黑袍男子叹了口气,通过十万黑山的反应强度,他能判断出此人定然没有达到见神境。
如果不是这样,此人成长起来,也足以帮他分担一部分来自于十万黑山的压力。
黑袍男子轻轻摇了摇头,不再关注此事,继续闭关修炼。
对他来说时间就是生命,如果在五百岁前,他还不能踏入武道第五个境界不坏境,那他也会被十万黑山给同化掉。
九日后。
茂密的树林中,一个五米多高,只有顶部长着稀稀拉拉的黑色杂草,其他地方光秃秃,完全由一块块黑色坚硬岩石堆积而成的小土坡晃动了一下。
“黑卡,调整黑山魔经!”
当黑卡中的生存点达到五十之数,整个身体都难以动弹的严继,用尽自己最后一点意识命令黑卡道。
嗡!
他只见黑卡上“黑山魔经”的字迹又如同第一次被调整一般开始扭曲,模糊。
同时他已经变成了黑色岩石的身体也再次开始震动,转动。
奇特的力量在他体内流转,重新矫正他的肌肉,身体的本能适应着登堂入室的黑山魔经,不应该说是让黑山魔经适应着他的身体才对。
渐渐的,严继感觉十万黑山对自己的呼唤和同化的通道被截断,他的身体慢慢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扭曲畸形膨胀堆积的肌肉也变得流畅了一些,看起来不再那么丑陋怪异,令人恐惧,不似人样。
虽然比之之前依旧要膨大得不止一点半点。
更重要的是天赋:黑山魔体——法天象地也并没有消失,这个天赋也被黑卡算作是黑山魔经的一部分,被黑卡调整截留了下来,和他想的一样。
最终,整整二十四个时辰,黑卡武学的面板才重新变回了原来的模样,恢复了平静。
“黑山魔经”、“黑山魔体——天生神力和“黑山魔体——法天象地”字体颜色都是黑金色,和黑卡的颜色一样。
姓名:严继
年龄:14岁
天赋:黑山魔体——天生神力、黑山魔体——法天象地(弱化神通)
境界:根骨境(入门层次)
武学:黑山魔经(登堂入室,已调整优化)
武技:怒狗爪(登堂入室)、草上飞(登堂入室)、震(初窥门径)
生存点:2(每活过一天可获得1点生存点)
他在木长山的四星复制卡结束后就直接选择了境界。
而且通过这次和汪中伟之间的厮杀,让他发现了最适合他的武技是像“震”这种完全能够发挥他力量和体型优势的武技。
怒狗爪这种武技在他法天象地状态下使用,反而不如他一拳下去威力来得大。
“难怪黑山魔经上并没有太多武技,原本我还以为是黑山寨总寨主抹去了,结果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严继心中喃喃一句。
不过严继不知道的是他还真猜对了,黑山魔经上当然不可能只有“震”一个武技,只是贺清风抹去了许多。
在贺清风看来,黑山魔经本就很难练了,如果还让这些武技分了习练者的心,那能练成黑山魔经之人就更少了。
也就留下了一些最基本易练难精的武技,“震”就是其一。
只是运气比较好的是,严继的黑山魔体生成天赋类型,正好是比较适合这式武技发挥的。
“之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存生存点,然后将汪中伟的五星复制卡制作出来了。”
严继看了一眼黑卡中汪中伟的尸体暗道。
然而他制作汪中伟的五星复制卡,并非为了将自己的境界提升到气血境,而是为了其身上的天赋——铜皮铁骨。
晋升气血境对现在的他来说很轻松,只需要杀一个根骨境入门层次的武者,拿到其完整尸体制作成五星复制卡就行了。
但铜皮铁骨这个天赋,到目前为止,如此多武者,他除了在黑山寨寨主身上见过,也只在汪中伟身上见过了。
这个天赋对他来说远比气血境境界重要。
要知道,施展法天象地并且加持了十万黑山力量的他,其破坏力,甚至可以和黑山寨寨主这位气血境龙血层次的武者相差无几。
但却依旧没有把汪中伟的铜皮铁骨锤烂,只有通过破坏他的内脏器官才能杀掉他。
可想而知铜皮铁骨这个天赋有多强。
严继甚至怀疑普通的气血境武者或许都不是汪中伟的对手。
“而且制作成五星复制卡后汪中伟的天赋还会进一步变强,到时候配合我的法天象地,说不定我在根骨境就能和黑山寨寨主媲美了。”
对于当初黑山寨寨主一人压一镇,逼迫得五大气血境武者都不敢略起锋芒,他十分向往,尤其是成为武者后,就更加如此了。
现在的他即使有着法天象地这个从神通弱化而来的天赋,也不敢说自己能够在黑山寨寨主手中保命。
当然,如果是牡蛎镇那种老弱病残气血境武者,他肯定是不太害怕的,说不定捶起来比汪中伟还要轻松。
啪!
严继一巴掌狠狠甩到自己脸上。
“严继,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稍微提升这么一点实力就敢这么膨胀?直面过气血境武者吗?你什么水平?就想和他们相比了!汪中伟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
严继一边扇着自己耳光,一边狠狠教训自己。
这次虽然收获极大,但也是他穿越这个世界以来最危险的一次,现在他背上还是血肉模糊,长出了些新的肉芽和鲜嫩的皮肤。
这么多天,他的伤势都没有完全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