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严继离开的背影,木清雪眼中疑惑更重了,“小六,最近你盯着他,把他的一切行动都告诉我。”
“遵命!小姐。”
说着,木清雪身后出现了个矮小的身影,无声无息的跟在严继身后。
小六是木清雪的亲信,虽然还没有成为真正武者,但也快要到皮肉境入门层次了,比起木家大部分护院还要厉害不少,监视一个连还没有接触过武道的少年,她还是很放心的。
木家药堂位于整个牡蛎镇的最中心区域,在木府东南方向大概两千米左右,严继用了近十分钟才赶到。
虽然街道上没有几个人,但木家药堂却还是人来人往,通过大门口严继就能看见十几个人来人往的杂役学徒以及在前堂坐诊的药堂师傅。
至于张顺则不在前堂,他是木家药堂七位大师傅之一,一般在后堂坐镇,遇到实在处理不了的事情才会叫一位大师傅出来处理。
前堂坐诊的师傅一般都是从他们那里出师了的弟子。
“我是二公子派过来找张顺大师傅的,还请这位师傅通报一声。”
严继走进药堂,直接找到一位前堂的中年师傅,拿出玉牌展示了一下。
这位中年药堂师傅本来想要呵斥严继的,但看到严继拿出的玉牌顿时就闭嘴了,脸上露出笑容道:“小友请稍等一会儿。”
他转身进入后堂,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小友,张大师傅让你进去,在顺手第二间房。”
“多谢这位师傅了。”
严继有模有样的学着拱了拱手,穿过等候排队的人群向着后堂走去。
他来到顺手的第二间房,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房间里传来一个年老的声音。
严继推开房门,入眼的是一间规整奢华的房间,暗红色不知材质的房梁木,两个约一人高的精致瓷器花瓶放在屋子两侧,上刻画着水墨山水画。
一个双手各带着两个玉扳指,看相貌大概六十左右的老人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把玩着一对翡翠。
“你是二公子派过来的?”张顺也没有看严继问道。
“正是,小子名叫严继,祖上四代都是木家仆人,最近得到二公子赏识,才奖赏小子来向着张大师傅您学习一段时间的。”
严继恭敬的将木乐平给他的玉牌递给张顺,将缘由解释道,同时,他还悄悄递出一锭十两的银子。
这是他并非他从木项那里得来的,而是这具身体父母所遗留的资产,一共有三百多两银子,这还是原主花了一部分所遗留的,可见就算是木府的仆人,所能赚到的钱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比的。
当然,他身上只有二十几两银子,大部分被他分开藏在了秘密的地下,严继并没有专门的家,所有木家的仆人都是卖身给木府的,也都住在木府。
“奖赏?”张顺抬起眼皮看了严继一眼,接过玉牌和银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管是不是奖赏,只要是二公子的命令,老朽自然莫敢不从,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当个学徒吧!”
“是,张大师傅!”严继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你跟着我来吧,先见见老朽的两个弟子。”张顺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
严继这才发现看起来年过六十的张顺竟然比他还要高两个脑袋,估计超过了一米九将近两米了。
而且其手上的老茧弥补,指节粗大,即使没有用力也能看见他手上隆起的肌肉。
他跟着张顺身后,
来到了一处练武的场地,数十根二三四米高第不齐,婴儿手腕粗的木桩死死钉在地面,两个青年站在其上。
只见他们两脚开步同肩宽,两膝微曲,两臂曲抱于胸前,双手距离十指相对,气沉丹田,气息悠长。
他们看见张顺的到来,身体轻轻一跃就从三米高的木桩跳了下来,稳稳落在地面。
“师父!”两人恭敬的行了一礼。
“嗯,你们两个很不错,站桩的功底已经炉火纯青了,身体的底子也打得差不多了,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学习真正的功法了。”张顺满意的点了点头。
“多谢师父!”两个青年大喜,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这是我的两个弟子黄杰和刘柱,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先跟着他们学习站桩和辨认药材,有什么需要的和他们说便是。”张顺指了指两个青年对着严继道。
“这是师父你新收的弟子?”
两个青年看向严继问道, 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之色。
他们两人为了成为张顺的弟子,可是从重重杂役学徒中“杀”出来到,而他们并未在药堂看见过严继,说明严继并非和他们是同类之人,是走的“后门”。
似乎看穿了两人的小心思,张顺冷哼了一声:“收起你们的小心思,严继是二公子派来的人,老朽可没那资格当他的师父,他只是跟着我学艺一段时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回到二公子身边去。”
两人心中一凝,顿时收起了眼中的嫉妒之色,黄杰对着严继正色道:“严兄弟,日后有什么麻烦你尽管和我们说,在这药堂,我们师兄弟两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多谢黄兄刘兄了。”严继回了一礼。
“很好,严继,我看你浑身疲惫,现在正是站桩的好时机,今日就让我先教教你武道的基础。”
张顺将严继一提,纵身跃上一根两米高的木桩,将其放在其上。
严继吓了一跳,连忙一脚采一根木桩,身体摇摇晃晃。
“看来你是真的一点基础也没有,不过你年岁尚小,现在打基础也不晚。
“想要成为武者,最基本的功夫一定要练到家,而桩功就是基本中的基本。
“桩功练不到家,你以后能不能成为武者不谈,日后和敌人厮杀必定走不过两三招就会被斩于马下。”
张顺一边说,一边调整严继的姿势。
严继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随着张顺的调教,仿佛有一股热流在四肢流窜,浑身的疲惫感仿佛瞬间消失了,和他想象中的桩功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