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郑春雷重重地在那份名单背面写下了四个字:严惩不贷!
半个月后,曾丽再次来到省委党校,这一次张晓洋在上课,曾丽等了一个多小时,张晓洋才从大门走出来。两个人又一次来到雨打芭蕉,听着舒缓的音乐,品着新鲜的铁观音,曾丽将郑春雷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张晓洋动情地说:“曾丽姐,你不用费心了,我知道该怎么做。请你转告郑书记,等学习班结束,我一定会给他交一份满意的答卷。”
张晓洋说到做到,学习班刚一结束,他便回到彬江。他交给郑春雷的答卷有两份,一份是学习班论文:《 新时期公安队伍思想建设之我见 》;另一份是请战书,他主动请缨,加入到专案组去,跟钟涛他们一道,全力侦破案件,缉拿真凶。
钟涛放弃前嫌,以热忱的姿态欢迎张晓洋。
张晓洋真诚地说:“对我来说,一切都是从零开始,请多多指教。”钟涛笑说:“指教不敢当,但愿你不要有啥误解,干公安靠的就是两个字,较真。”
张晓洋赞同地点头,补充道:“较真加玩命。”
“对,玩命!”
按照省厅罗处的安排,张晓洋于当日赶往省城金江,参加对抄手和龙七的会审。钟涛他们则兵分几路,重新提审钱立勇和罗素素夫『妇』。
这段日子,钱立勇在里面吃得好,睡得香。他原以为,光子一死,一切就灰飞烟灭,他完全可以蒙混过去,哪知钟涛跟他玩了个缓兵之计。当钟涛再次出现在他眼前时,钱立勇震惊了,因为钟涛明明白白告诉他,抄手落网了!
“钱立勇,你还是少抱幻想吧,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我们奉劝你,坦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我什么也没有做,有本事,你们把我拉出去毙了。”钱立勇仍然抱着侥幸,他不相信,那么神秘的抄手,会轻易落网。
钱立勇并不认得抄手,但抄手的大名,却如雷贯耳。这个女人不但阴狠,而且极其狡猾,做事从不留痕迹。听光子说,这女人背景深得很,甭说是市领导,就连省上主要官员,她也有交情。钱立勇认定钟涛是在诈他,公安最喜欢用这种愚笨的方法了。钱立勇努力稳住神,不让钟涛看出他在发慌。
“钱立勇,我再跟你重申一遍。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只是从犯,如果你能就此悔过,主动坦白、交代出你和同伙的犯罪事实,我们可以对你宽大处理。”钟涛耐心地说。
钱立勇呵呵笑笑:“坦白,你当我是傻子啊,你们公安哪次不是这样说的,可你们宽大了谁?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天天过年。我钱立勇不是十岁小孩,你这一套,还是拿远一点吧。”
“不说是不是?”钟涛冷冷地打量着钱立勇,这真是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
“呵呵,你到底让我说什么嘛?”钱立勇油腔滑调。这段时间,他也在研究公安,还是光子说得对,跟公安打交道,你得学会脸厚、胆大、心细,有时候耍赖是最好的办法。
“自作聪明是不是?”钟涛望着令人憎恶的钱立勇,突然说,“你这个天下第一号大傻瓜,被人耍了还沾沾自喜。你以为他们是恩人是不是,他们是你铁哥们儿是不是?错,他们是狼!”
钱立勇刚才还涎着厚笑的脸突然失『色』:“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钟涛咳嗽了一声,“你是一头钻到套子里的猪!”钟涛的声音忽然严厉起来,不等钱立勇作何反应,钟涛又道,“告诉你吧,钱立勇,你挪用的根本不是艾美格尔的销售款,是你的主子为了控制你,故意用艾美格尔恫吓你,好让你服服帖帖听她的话。你赌博输钱,也是你主子精心设计的圈套。”
“你胡说!”钱立勇被这些话刺中了,从凳子上弹起来道。
钟涛观察着他表情的变化,进一步说:“你当然不相信。我再告诉你一个事实,上次带你去深圳的那两个人,根本不是艾美格尔总部的,他们一年前就被艾美格尔公司除名。他们受雇于你的主子,帮你主子演戏,好让你继续听命于他们。”
“你……你……”钱立勇脸上白一道赤一道,钟涛这些话,真是太令他意外,不过,他还是垂死挣扎地说,“你休拿谎言骗我,你的话,根本不可信。”
钟涛叹了一声,道:“你真是一根筋啊,怪不得他们会看上你,会在你身上花大代价。”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黑手 哈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