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萧意楼点了点头,“所以,对于这两人之间的一些事情,你确实应该多了解一些才是。”
华央颔首,恢复正色,“那华央就洗耳恭听了。”
萧意楼目光再度投向窗外,看着风州的方向,神色略有些沉敛,“若说他二人之间的关系,怕是要从风万钧三岁那年说起,彼时他还只是一个由后宫一位位阶低微的嫔妾代为抚养的无名皇子,而风萧逸也不是太子,那时候的太子,是当时的大皇子、如今的辅政王风若宸……”
夜色惨淡,寒风刺骨。
夜风夹带着丝丝冰冷迎面吹来,萧意楼退后一步,轻轻关上了窗子,回身看向已经伏案睡去的华央,以及她脚边七零八落地散落着一对酒壶。
卓素推门进来,看了看眼前的情形,有些哭笑不得,低声道:“将军,这位姑娘可真能喝,属下还以为她一壶酒下去就该有个差不多了,不想她这一连喝了八壶,纵是这酒壶不大,可是……”
萧意楼眼角含笑,定定看了华央半晌,突然出声问道:“你觉得她和杜仲谁的酒量更好?”
“这个……”卓素迟疑了一下,“还真不好说,酒不同便量不同,不过属下觉得这两人该是不分伯仲。”
说完自己也愣了愣,不由轻轻笑了笑,“若是让杜仲知道将军寻了个这么能喝的人回来,定是要整日拉着这位姑娘喝得天昏地暗。”
“所以,时机未到之时,万万不能让他知道,以免坏了大事。”
卓素垂首:“属下明白。”而后又看了看华央,“那将军,她……”
萧意楼没有应声,稍作迟疑,而后俯身将她拦腰抱起走进里屋放到床上,又替她除去鞋袜,盖好被子,这才缓步退了出来,与卓素一道出了门去。
“今天晚上你就多辛苦些,照看好四周,不可让任何人靠近。”
“是,属下遵命。”
萧意楼复又回身看了房门两眼,这才轻笑一声,大步离去。
进了第五忌的院子,他房里的灯还亮着,萧意楼推门而入一看,只见他正坐在案前细心整理着他的药,见有人不敲门便进屋,似乎依然猜到了是谁,头也不抬道:“安置妥当了?”
“睡下了。”萧意楼上前来看了看他,“看出了什么?”
第五忌手中动作一滞,抬眼看了看他,而后沉着脸色站了起来。
“怎么,没看出来?”
第五忌无奈一叹,摇了摇头,“哎你说,倒也是奇了,若是看的不透或者看的不准都也罢了,可是老夫却……看不出来,什么都看不到。”
闻言,萧意楼也不由得蹙了蹙眉,“那你方才又为何道她聪明?”
“两点。”第五忌竖起两根手指,“一则,我虽然看不透这丫头的命格,可是却感觉得到她是个心思藏得很深的人,方才你也看到了,她要么不声不响,要么一语中的,却是多一个重要的字也不吐露,显然从她进门见到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起了防范意识,她一个小丫头,能有这样灵敏反应,已经很不错了。二则,她是你萧将军看中的人,就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只不过老夫我现在还没有看到罢了,也许以后能得以一见。”
闻之,萧意楼垂首抿唇浅浅一笑,“也许确如你所言,我也相信,日后她定有能让忌先生刮目相看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