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国勇正在通话,他刚刚致电战区司令部,找隋建勇元帅。
“我们发现了一个目标,肯定是南非军方的重要人物。”他说,“是我们的翼飞龙发现的。”
翼飞龙无人驾驶飞机是我们最新的高端技术武器,能够从千里之外对其进行遥控,近几个月,它已经在世界上引起了轰动,因为它可以同时装备两枚空地导弹,现在我们已经配备了自己的遥控机,并在战区司令部内安装了录像设备,可以将有关的图像接收并转播在我们的大屏幕上。
联情局也有几架这样的战斗机,当然不是从国防部借用过来的,它们自己购买直接归他们所管,如果郭国勇认为他发现了重要人物或者其他联情局关注的组织的高级官员等目标,他完全拥有不向任何人汇报,直接实施打击的特权,但在南部非洲,他总是先和战区司令部商议一下。
“我们认为换了便装的范登博格将军刚刚上了一辆越野车。”郭国勇接着说道,“车队一行大概有六辆越野车,我们的翼飞龙现在正在跟踪他们。”
“你希望我采取什么行动?”元帅问道。
“我们希望你能立即调遣你的空中部队,他马上就要跑掉了。”
我们打开了屏幕上的图像,屏幕上出现了这个越野车队,正在快速驶进山地,我们对他们的监控定位非常好,而且可以进行放大,但是对车里的人却无法确认。
“我不能肯定那就是他。”元帅说,“而间接破坏问题是很棘手的。”
“我们认为那就是他,”郭国勇说。
战区司令部的军事行动准则是非常严格的:你必须有把握才可以攻击。
元帅没有把握,战区司令部的工作人员或参谋们也都没有把握,范登博格将军的确是条大鱼,但是我们不希望误杀任何无辜的平民。
元帅答道:“我们还是等等看。”
我们正在注意观察时,越野车队突然散开了,车辆各自驶向了不同的方向,南部非洲战争就是这样,如果这次事件对后来发生的一切有一定的寓意的话,那它无疑预示着这场战争将不同于以往的任何战争,它将是一场非常复杂的战争,将是一次漫长的猫鼠游戏。
战斗一开始,我们就对南非全境的目标实施了大规模的空袭,我们击中了清单上的所有目标,包括西部的、南部的开普敦、东部的德班与伊丽莎白港、北部的比勒陀利亚与中部的伯利恒。
我们还炸毁了所有被我们发现的南非坦克和装甲车辆,摧毁了他们的防空系统,摧毁了他们的油库,摧毁了训练营地和营地四周的隧道,我们还将他们的飞机跑道炸得坑坑洼洼,让他们的飞机无法离开地面。
没有任何飞机得以起飞,即使起飞了,他们的飞机在我们看来作战方式也实在太落后了,我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它们击落。
我们使用了老式的b-11和新式的b-12轰炸机,都是重型轰炸机,这些飞机是从索马里的基斯马尤起飞,经过几个非洲国家,飞抵战区的,这样就可以将训练和实战相结合。
我们还使用了f-20战斗机和f-21战斗轰炸机,它们是从我们位于南部的航空母舰上起飞的,此外我们还动用了来自莫桑比克地区的空军f-11、f-12战斗机,战役在午夜时分打响,一直轰炸至凌晨。
在接下来的第二天晚上,我们再次进行了轰炸。
第三天晚上仍然是轰炸,就这样我们接连进行了五天的轰炸,当我们手中已经没有固定目标的时候,我们便开始轰炸随机目标。
与此同时,我们还空投了上百吨的人道主义救援物品。
截至第二天,我们已经为纳米比亚饥饿的平民投放了210000份定量食品,这种做法相当正确,因为大多数国际救援及慈善组织都已经在轰炸开始之前就撤离了南非和纳米比亚。
我们的非洲盟友参与了我们的情报、监督、侦察和燃料补给行动,我们的轰炸行动为地面部队扫除了大量的障碍,在我们轰炸结束后,南非国防军已经遭到了沉重的打击,我们的空袭使他们无法进行大规模的集结,也就无法对我们的地面部队发起有力的反击。
不过,我们的空袭行动也并非一点问题都没有:在第二天,一枚制导炸弹意外地落入开普敦附近的一个居住区,这种炸弹非常精确,但是当你接连投下数百枚炸弹时,就难免会出现几次错过打击目标的情况。
我们还把一枚500公斤的炸弹错投在伊丽莎白港北部的一栋红十字会建筑上,该建筑遭到了严重的损坏,里面的小麦和人道主义救援物资彻底被毁。
不过,这一次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事先已经让红十字会告诉我们他们的驻地位置都在什么地方,而他们给我们提供了错误的信息,对此他们自己也承认了,可奇怪的是,几天过后,我们又开始发动新一轮空袭,而这一次,由于我们的错误,炸弹再次击中了该建筑,出于某些原因,我们没有及时地把它从袭击目标的清单上抹掉。
战争中另一个复杂的情况就是战争开始前平民的大规模出逃,在战争开始前的几天里,有100万人逃离了自己的家园,对此我们早有准备,在我们非洲盟友私人志愿组织的协助下,他们在占领的地方设立了难民营,为难民们提供食品、住所以及医疗服务。
不过,对我们的战斗机来说,要确认路上的平民是友方、保证他们免受伤害却是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此前没有袭击可疑的范登博格将军车队的原因,这些车队相对比较容易发现,但是要确认车里面的人却是相当大的挑战。
6月20日上午,第三空降旅的部队与第三装甲旅在纳米比亚全境会师,6月25日,他们开始对南非北方重镇阿平顿发起地面攻击。
该城无论在战略上还是在象征性意义上,都是南非北部最重要的一个城市,它位于南非和纳米比亚边境以东300公里处,是南非北端最大的城市,而且是南非北方的道路交通中心。
该城内的高速公路交错连接,分别通往西部的开普敦、东南部的伊丽莎白港和东伦敦港以及南部的几乎所有港口,早在布尔战争时期,这就是一个兵家必争之地,如果我们能占领这座城市——而且是赶在其他方面进攻激烈来临之前迅速占领它——那我们就能拥有一条陆地通道,把食品、衣物和其他的人道主义救援物资运送到平民手中,同时还可以向南非背部插上一把尖刀。
最为重要的是,占领阿平顿将对南非造成沉重的打击,如果我们能攻占该城,南非南非与北方的联系就会被切断,阿平顿战斗的胜利将对南部非洲战场以及这里的人造成极大的影响,自古以来无论是谁在战争中就自动选择支持胜利者一方,而如果南非战败了,就意味着整个南部非洲战役敌人将全面溃败,我们将以胜利者的姿态面对国人。
在我们看来,阿平顿是一个轻易就能攻破的城市但全面占领却不容易,它是一个军事重镇,四周环绕着层层的防御设施,攻到城市附近和攻占城市一样将经历一场非常艰苦的战役,部队每前进一步都要遭到顽强的抵抗,在这里,南非组织集结了他们最好的武器,最顽强的士兵,尤其是南非特种部队更是要死战到底。
另外,未知的敌人的兵力是我们的好几倍,要攻打并占领像阿平顿这样的城市,攻方的兵力应该至少是守方的三倍,一对一的比例都要输掉这场战役,而现在的比例在巷战中更是闻所未闻,不过,在这场战役中,我们主要依靠的还是近距离的空中支援和完全压倒对方的火力优势。
不过,人力就是人力,地面作战的士兵仍然要以一当十,这显然会对整个局势造成一定的影响,阿平顿就是无法占领,一连几天时间过去了,我们的军队根本没法阻止不间断的袭击,他们每多呆一天都要经过艰苦卓绝的战斗,战争显然陷入了僵局。
结果,我们可以说几乎没有取得任何进展,而且我们的第一个战略目标似乎也是遥不可及,从几天到几个星期,如果不是我们的部队都是一流的防护,我们很可能因为伤亡过大会被彻底击溃。
批评声蜂拥而至:退役的以及后方的将军、上校和中校成群结队地出现在广播电视上——还有一些媒体人士与博学之士,其中有许多人完全没有实战经验——对战争进行评价和预测,而他们的观点大部分都建立在早已过时的或者错误的信息基础上。
他们批评我们没有按照另一种方式指挥这场战争,在我们战区司令部中,没有人指望战争会速战速决,但是媒体需要它速战速决,以求迅速满足大众的欲望。
我们生活在一个信息过量的时代,错误的信息四处可见,国人的愤怒情绪不断高涨,元帅是不是错了?
我们仍在坚持,而且我们知道装甲旅和空降兵也会坚持下去的,他们很顽强也很忠诚,而且很快他们就会得到他们需要得到的支援,我们的特种部队正在奔赴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