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调查啊?
风清城想起何苦,然后又想起这一点头绪都没有的案子,他就是想帮,也无从下手啊。看着身边的聂鸿,也不清楚他有没有头绪,知不知道点线索,可是,那个表情也看不出多少喜悦来,既然如此,他可如何是好啊?
“何苦怎么会去青楼呢?他就是去了怎么也多带些人是不是,怎么说都是臣相了,这身边就更该带些人手啊,不为别的着想,也该为他自己的安全想想啊,离飞就算武功再厉害,那也是一个人,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你说,难道何苦真的很穷,所以连多请些护卫都不成?”
“陛下曾经想赐给他一些侍卫,不过他推辞了。”
“推辞了?这个何苦,脑子坏了吧?”
风清城不住摇头。
“你说,谁想害何苦啊?”
“不清楚。”
“你说陛下知不知道。”
“不清楚。”
“你说,何苦会怎么办?”
“不清楚。”
风清城听到聂鸿总是对他说不清楚,当即就怒了。
“你什么都不清楚,你到底清楚什么?”
聂鸿冷静回答,“我清楚何苦是无辜的。”
风清城不再生气,耷拉着一张苦瓜脸说,“这还用你说吗?我都知道何苦是无辜的,我就是想不明白,谁会陷害他,你说他那么一个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的人,下了朝就回家的,也不跟人起过争执的,怎么会有人要害他呢?害他了能有什么好处,他不就是个臣相而已,就算没有他这个臣相,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啊,犯得着去害他吗?”
聂鸿虽然没有回应风清城的话,可是心里很是赞同他刚刚说的。
“这事不好办。”
聂鸿经过沉思后说出了这么一句。
风清城叹气,“不好办也要办,不然何苦以后可是惨了。”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此时的我并不知道聂统领和小侯爷有多么为我的事情担忧,就算我知道也没用,因为我现在已经相当于被禁足了,只能好生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
不光我不能出门,连我家的离飞和离秋都不能出门。
因为不能亲自出去调查什么,所以我今后的命运基本上就交给了皇帝陛下,聂鸿和风清城。
不是我不相信他们的办事能力,可是我这都不在现场,怎么跟他们提供线索?就是直接说都不太管用。
我还记得他们来向我问话的情景。
我知道可能是聂鸿平日里帮着皇帝陛下干什么,所以养成了一种习惯,才会这个样子问我,我不和他计较,但是这分明就是在审问我啊,难道我是牢里的犯人吗?聂鸿啊聂鸿,你知不知道,你这么问话让我身上是一阵阵的寒意,虽说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是我还是受不了那样的问法。
我们之间的谈话是这样子的。
“那日,你和谁去了艳寻芳?”
“我和离飞。”
“只有你们两个人?”
“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们进房间的时候,可发现是你么异常?”
“没有,我还让离飞查探过的,没有什么奇怪的。”
“那你记得房间内的窗户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一直都是关着的,而且除了事我进去看的时候,还特意注意过窗子,始终是紧闭的,而且窗户边摆着花瓶里面插着花,就在窗户边上,位置都没什么变化的。”
“你和离飞一直待在房间里面吗?”
“我是一直待着的,离飞出去了,我在房间一直都和那个如烟聊天。”
“为什么让离飞出去了?”
我笑了,“这我和女子谈天,离飞在场总有些别扭吧。”
“你待在房间的时候,那个如烟可有什么奇怪的?”
“没有。”
“她中途没有离开过吗?”
“没有。”
“你什么时候发现那女子死的?”
“离飞来找我,我就出门跟他说了几句话,然后屋子里有响动,我们进去看的时候,那人就倒在地上了。”
真不想回忆起那天的场景。
“你之前就没觉得什么异常?”
“没有,可能是之前如烟跟我讲她从前的遭遇,我听入迷了,所以没注意。”
“你与那女子分开多久,就发现她死了?”
“没到一盏茶的时间。”
“就是说在你见离飞的那段时间,那个女子被人杀了。”
“是。”
“可有人作证?”
离飞在一边说,“小的可以作证。”
我摇头,“你是我的贴身护卫,你作的证没用。”
离飞失落起来。
风清城问道,“你们那是就没有旁人在场?”
我摇头,“那里可是青楼,我们在二楼,这走廊里能有什么人,都不都在自己房间里吗,就是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觉得奇怪,而且就算有人看到了,又怎么会注意到。”
“事发的时候,你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
“有没有可能是你当时被吓住了,所以没注意到什么可疑的?”
“我不知道。”
聂鸿皱着眉说,“何苦,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因为没人能够证明在你出房间之前,那女子还是活着的。”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所以我才发愁啊!
风清城看见我忧愁的样子,又说,“你也不用太担心,自从出了那命案,那房间已经被封了,还派了人把守,我和聂鸿这就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形,没准可以发现什么。”
我很感谢,“那么就拜托你们了,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风清城不在意拍着我的肩膀,“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大家都是兄弟是不是,兄弟有难自然是竭尽所能帮忙的,再说了,我们相信你是无辜的。”
聂飞看着风清城打理拍着我的肩膀的样子,紧紧皱眉,很想上前阻止,可是又怕给我引出什么乱子,所以还是忍住了。
风清城和聂鸿开始盘问艳寻芳的老鸨。
“我问你,为什么你会到何大人的房间去,难不成你知道会出事?”
老鸨被聂统领的气势吓住了。
“大人,我怎么会知道,不过就是听到有人告诉我说,如烟惹怒了何大人,我这一听就吓坏了,赶紧去看,谁知道,看到我那苦命的如烟就这么”
说着说着,老鸨拿起帕子擦眼泪。
风清城看不惯这样子,觉得很是厌烦,于是说,“别哭了,我问你,是谁告诉你那出事的?”
“是一个客人,样子我记不清了。”
聂鸿冷笑,“一个客人说什么你就听了,你在呢就肯定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有竟然连样子都记不住,你们开青楼的不是向来就擅长记住客人的长相吗?”
老鸨赔笑。
“大人,这个,我只不是当日客人多,我忙不过来,而且我们这做生意的,只要你给得起银子,我们都是伺候周到的,哪里会去想些别的。我也是在没想到会出那样的事啊,您说,难道我希望我这会出人命案?”
老鸨又开始哭诉。
“你说你怕得罪人去看,那么你为什么带那么多人去?”
老鸨讪笑,“我这不是怕何大人会动手啊什么的,这才多带些人过去的,我要是知道人死了,我怎么敢带那么多人去,我还要不要名声了?我的楼里出了人命案,以后谁还敢到我这来,我这生意今后可怎么做啊。”
老鸨开始哭闹不休,聂鸿听着更是心烦。
风清城更是觉得无从下手了。
“行了,你下去吧。”
聂鸿连忙摆手赶老鸨下去。
“走,我们去房间看看。”
于是,风清城和聂鸿就来了当日如烟遇害的房间查看。
风清城看了看,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啊,这人身手倒是不错,武功也是不错,不然怎么就能够一刀致命?你说会不会是江湖上的什么人?”
聂鸿回答,“目前不清楚,就是江湖中人,这背后总该有指使吧?何苦一直都是在宁城待着的,而且不怎么又武功,不会平白招惹上江湖人的,一定是朝堂里的什么人干的。”
风清城明白聂鸿的意思,可是这朝堂里面的事情太复杂,他也不好说什么。
倒是没有过多争斗的痕迹,就是椅子翻到在地,其他的还是完好的,看来的确是一刀致命。
现场的样子看来是,歹人突然出现拔刀,如烟还没来得及呼喊和挣扎就被人给杀了,从那女子临死之前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很是惊惧,是不是因为突然出现了一个拿刀的陌生人才会让她如此震惊呢?
那么问题来了,那个凶手到底是谁,门边有何苦和离飞,凶手显然不是当时从正门进来的,可是房间里的窗户又是紧闭着的,从外面是打不开的,事情发生前后,里面的窗户可是一直都是关着的,这就是说,凶手也是不可能从窗户进来的。
这样就只剩了一个可能,凶手其实一直藏在房间内。
“可是,何苦和离飞听到响动立刻就进去看了,当时并没有看到凶手啊,那么凶手又跑到哪去了?”
风清城疑惑了。
这是聂鸿当机立断,“我们搜搜这个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可藏人的地方。”
接着两人就开始搜查起来。
这左看看右看看,东敲敲西碰碰的,也没有发现什么,直到查到了那扇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