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来看看我,好么?”
电话那头,宋若诚用沙哑得近乎绝望的声音卑微地哀求。
“若诚哥哥,其实,我——”
乔小美搜肚刮肚地寻找理由:拒绝他的数次实在太多,能找的借口又实在太少!
“美美,我病了!病得很重!”
不愿再一次听到美美那些苍白的,拙劣的甚至是可笑的,荒谬的理由;不能再一次被她推诿,对她的相思已然成魔!
“病了?”乔小美显然是慌了,“怎么病的?病得很重么?”
乔小美担忧关切的口吻令宋若诚欢欣鼓舞,虚弱的口气变得愉悦:“美美,你还关心我吗?”
“若诚哥哥!”乔小美焦急地叫喊:“我当然关心你!你现在怎么样了?很难受吗?”
“嗯!很难受!难受极了!”宋若诚却笑了,“所以,美美,来看看我吧!”
“小何!”容天赐只尝了一小口荸荠炒猪肝,便放下了筷子,用一种怅然若失般的口吻,淡淡地问:“今天的中饭,不是少奶奶做的,是么?”
“是的,少爷!”小何钦佩地点了点头,暗想:真不愧是夫妻同心,少爷只尝了一口就知道这些菜不是少奶奶的手艺!
敛了敛心神,小何恭敬细致地回答起来:“少奶奶在为您准备午餐的时候,收到了一个电话。接着,就火急火燎的让我送她上宋先生那儿了。我看她的样子很着急,像是发生什么很紧急的事情似的!”
说到这里,小何稍稍停顿了一下,偷偷地瞄了一眼自己家少爷,想了想,用又羡慕又感叹的口吻继续说道:“少奶奶很介怀今天没能亲自为您准备午饭,因为担心时间比较紧,可能会误了少爷您的午餐时间,她只让我送到‘容大’就下车,自己打车去宋先生那儿了!下车之前她一再吩咐我赶紧上‘九重天’,请张大厨替您准备了这些菜肴,还特地嘱咐说少爷您最近烟抽得有些多,又时常熬夜,有点儿上火,请他多做一些清肺
化痰的膳食---------”
“是吗?”容天赐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唯有双眸凛着咄咄寒光:“把宋先生的地址告诉我。”
从小何手中接过写有宋若诚居住的公寓地址的纸条,容天赐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黑色的“兰博基尼”像是一头黑色的猎豹,幽灵般疾驶在宽阔的街道。闪电般的速度,泄露着驾驭着它的这个面容冷峻,目光如炬的男人内心翻腾着骇人的惊涛巨浪--------
“美美!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床榻上的宋若诚果然面容憔悴,精神萎靡。可,空洞的双眼却在见到乔小美的那一瞬间恢复了夺目的光彩。
“若诚哥哥——”乔小美却依然忧心如焚地望着惨淡的宋若诚:“你这是怎么啦?哪里不舒服?看过医生了么?吃过药了么?”
宋若诚不说话,只是贪婪地盯着乔小美那张写满关切的小脸。
“到底是怎么病的?”宋若诚痴痴呆呆的样子令乔小美忧虑,走上前来,“是不是病得很重?”
又伸出一只纤细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额头,担心地问:“还在发烧么?”
宋若诚骤然地将覆在自己额前的那只小手死死拽进掌中,按在胸前,凝视着乔小美那张刹那惶恐的脸,深情而急切地呢喃:“是相思病!是想你想的!只要见到你,一切就全好了!”
“不!若诚哥哥,请你别这样!”乔小美慌乱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目光变得张惶,声音变得颤抖,失措地摇头:“我已经嫁人了!你不能这样子对我的!”
“嫁人?”宋若诚绝望地低吼,儒雅俊逸的面容变得前所未有的狰狞可怖,更加用力地握紧手中的柔夷,拼命一拽,将自己相思入骨的人儿拉入怀中,咬牙切齿地表白:“嫁了人又怎样?我不在乎!美美!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我只要你!只要你!”
失去了重心的乔小美一下子跌坐进宋若诚的怀里
,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宋若诚的桎锢。口中凌乱地哀求:“别这样!若诚哥哥,你别这样!我不值得你为了我这样子的!你放开我!快点放开!你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真正属于你的人,但那个人不是我!”
乔小美扭动的身躯勾起了宋若诚炽热的欲火;凌乱的哀求激起了他强烈的妒恨!镜片后的眼睛变成了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焰:“你不值得我为你相思成疾;难道那个该死的混蛋就值得你为他无怨无悔了吗?他凭什么?凭什么!”
情欲和妒嫉像是两条巨蟒缠得宋若诚失却了仅有的一点理智:猛地翻身,将跌坐在自己怀里的乔小美死死地压在身下,对着她那两片如鲜花般诱人的红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不要!不要!”乔小美绝望地哭喊着,用自己的双手拼命地捶打着宋若诚地后背,两条白皙匀称的长腿凌乱地又踢又蹬,泪水如冲了堤的洪水,汹涌肆虐,蜿蜒在了惨白如纸的小脸上——
隔着轻薄的衣物,他的身体像是一团炽烈燃烧的火,而她的身体却像是一块凝固的寒冰!
花瓣一般的嘴唇已然红肿麻木,白嫩的脖颈上已赫然印出了伤痕,早已筋疲力尽的乔小美已在耗尽最后一丝力量后放弃了无谓的反抗,像是一个被抽离了灵魂的布偶,用涣散的双眸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空洞虚弱地呢喃:“天赐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天赐哥哥!——”
宋若诚骤然萎顿:刀俎鱼肉的时刻,在她的脑海里浮现的竟是于容天赐的愧疚!万念俱灰的瞬间,在她的心灵里涌动的竟会是对容天赐的绝爱!
颓丧地翻身躺在了乔小美的身边,凄然问道:“是不是,换做是他,你就不会反抗?”
“是!”
毫不犹豫,毅然决然!
一个字!
只要一个字,就可以将一个人凌迟!
宋若诚尝到了自己由眼角划到嘴角的那一丝咸涩的味道:“如果,刚才,我不停下来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