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秀儿身体一僵,绿豆般的小眼睛瞪得浑圆,古觞停下脚步,打趣道:“天君之子又怎样,还不是凡人一个,和我没什么区别,庞修士只管公正就行了。”
庞秀儿面色发苦,本以为领了个闲差,哪想竟然是龙潭虎穴,一个处理不好,这清源上下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吗?
“只希望那些虞氏分支子弟,是个能扶上墙的。”
心头一句话,百里遥就算是滩烂泥,老子也要硬推上去,庞秀儿暗下决心。
古觞轻笑:“好了,前方就是诸位修士的住所,在下先告辞了。”
指了指前面一片精致的住房,古觞拱拱手离去了,众人也不管站在原地思绪万千的领事修士庞胖子,各自选了屋子,然后自由活动。
……
百里遥坐在院落里,这大半个月狠狠的打磨了几番先天真气,体内流转的罡气,不使用都能知道其威力非同小可。
有趣的是,还开发出了一些特别的东西,百里遥心念一动,头顶出现一道气血大旗,气血之力弥漫四周,煞气如同实质,形成一片独特的场域。
在这里,百里遥的战意水涨船高,气血之力无比狂暴,单纯的力量提升至少两成,敌人位于这片场域,心神消落丧失抵抗之力。
“没想到赤色天赋,竟然在先天境界出现了觉醒,简直像是凭空多了一门五境武技的加持。”
百里遥的气血旗帜是从熊桂身上夺来的,后天境界时,熊桂本人可以用来恢复体力,而百里遥无法使用,可能是原装与加载天赋的区别。
到了先天境界,天赋反而能全部发挥作用,百里遥看了看冯飒的白色天赋聪慧,不知不觉中也开启了,这个相当于被动天赋,无时无刻不在使用,作用很有限,神魂清明提高思维活度。
要是上辈子,有了这个天赋,考上名牌大学应该问题不大,做个科学家也有希望。
щщщ⊙ тt kan⊙ Сo 百里遥兴致勃勃的尝试触发道种魔胎的紫色天赋,但那种不能言明的天赋种子,像是一团能量存在于魂魄的深处,懒洋洋的不愿动弹。
“大爷,都是大爷,虞思衡的两种天赋,都能使用吗?”
百里遥想到了清源大比最大的boss,虞半城的天赋级别至少有一个是绿色级别以上,若是他能使用,就目前感觉的天赋觉醒的神效,击败他简直是天方夜谈。
想到这,百里遥有些心急,大喊:“庚十戊九,随我前往镇守府,我要去拜访一个人。”
很快,三人来到了镇守使府邸,看着雕栏玉砌的建筑物,想了想自家完全没有美感的房子,百里遥骂了一句:“穷奢极欲,这也能当一方牧首。”
大门洞开,一名青衣小厮弯着腰出来,道:“百里少主,我家主人知道你前来,特让小人接应。”
脑海里三花运转微微一滞,再看眼前的青衣人,哪怕笑容满面,依然能看出内在的阴冷。
百里遥不动声色观运术打开一瞧,眼前这个小厮竟然没有气运。
“什么鬼,他们是死人,还是吕醇的化身,就像崔十渡分化出的幻影。”
百里遥没有刻意打听,走在府中的路上,看到来来往往的美婢仆从,看似热热闹闹的场景,实际上却是荒芜人烟,唯有不远处两团气运,分为青蓝二色,青色有些淡,蓝色自然是吕醇的气运,依然蔚然壮观。
百里遥心头有些好奇,青色的气运是谁,不过,那团蓝色水雾里的眼睛,瞪大了盯着百里遥一行。
让百里遥不快起来,明目张胆得偷窥,自己都没做的这么不讲究,于是,百里遥停在一座朱阁高楼之下,望着上方挂着得牌匾‘摘星楼’。
大声赞叹起来:“好一座雄楼,来到时虞城就没怎么见过,这般合我口味的建筑,先不急见吕镇守使,让我进入一观。”
青衣小厮顿时色变,猛然上前挡住百里遥大咧咧的步伐,他冷声道:“客人,不经过主家同意,小人不敢放任你进去。”
百里遥有些随意的笑道:“这清源域的天下,我百里遥想到哪,就去哪,谁又敢拦我。”
青衣小厮闻言,眼底一丝暴虐闪过,身上隐隐的寒意笼罩在场三人,庚十神色微变,这小厮的实力竟然不弱于法力境的蜕凡修士。
百里遥心头血乱窜,恐慌仆一出现,便被自己强行压制下去。
怒喝道:“大胆,竟然对我暗动杀机,我就是站在这不动,你敢动手吗?”
百里遥这一套还是跟熊桂学的十层十,用来充当纨绔子弟,嘲讽效果极佳。
眼看,这小厮有些按耐不住,神色越发的诡异,庚十戊九上前,挡在百里遥身前,以防不测。
百里遥余光瞄着一团蓝光不急不慢的走了过来,离此不到百米,遂关闭了观运术。
大路尽头走来以为燕服中年人,慵懒的面容难掩出众的样貌,吕醇清声说道:“小遥遥,怎么想起来我这玩耍了,荒野冒险还不够刺激,还想玩更激烈的。”
百里遥挑眉,道:“吕大叔真是不厚道,我来你府中做客,连个仆从也敢置喙,参观而已是什么大事吗?提到荒野,不知从哪冒出的疯女人,竟然还拜了真人为师,差点让我家两位道兵,当场身死。”
百里遥一通抱怨,吕醇都被说愣住了,想到了丘真人这个玩弄后辈的家伙,心有同感,附和道:“牵扯到真修,老哥哥的测算就不顶用了,真不能怪我。”
吕醇刻意在‘哥哥’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想要与百里遥作同辈人论处,余光瞟了一眼青衣小厮。
“至于你,冒犯贵客,自己走到远点的地方,掌嘴三十,以儆效尤。”
青衣人在吕醇出现的刹那,就变得无比的温顺,一言不发的走向路边,‘啪啪啪’的自己抽自己的脸。
百里遥嘴角微动,这算不上什么惩罚,对强者而言,掌嘴儿戏罢了,称谓的事情,不能凭白高上辈分,再次向吕醇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