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给歹毒之人点教训,他名字就倒过来写。
还没有等他下命令将西苑的奴才女婢给召集过来,一名奴才便匆匆的赶了过来,“太子殿下,奴才有事情要禀报。”
“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暂缓,你马上去传达本太子的命令,让西苑的奴才女婢马上来院子。”天大的事情也没有毒害娄佳的事情大。
奴才咽了咽唾沫,脚下却没有动,“太子,府上死人了。”
白展腾见奴才不动就要发火,可听到这话,他火气强制性的压下去,“谁死了,怎么死的。”
奴才见白展腾没有大怒,而且还询问,回答时的声音也大了些,不再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回太子殿下的话,是在厨房做事的小陈子,小桂子还有崔艳姑娘。”
一下子就死掉了三个人,这让白展腾想要不重视都难了。
他让下人带路,很快就来到了停尸的地方,待贴身侍卫说查不到任何原因时,白展腾大步上前,立刻做起了检查。
等到他得出了死因,他立刻在住处扫视了一眼,没有发现任何蹊跷,他又命人去厨房查找。
两个奴才一个女婢中是中毒似的,而娄佳也是中了毒,这是不是代表这三个下人是误打误撞才会被毒死?
如果是这样,那么下毒之人一定是在厨房动的手脚,而且用过的东西也曾经是娄佳动过的。
这么一猜测,查找的范围就减少了,可难度却依然存在。
如果昨晚上用过的东西都已经不存在了,那还是找不到凶手。
在侍卫查找昨晚上残羹时,白展腾看向了在厨房做事的下人,问道:“昨晚上西苑撤下来的膳食,死去的三个人是否吃过?”
被问及这件事情,下人们互相看了看,然后对白展腾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就在这时候,一名老妈子似是想到了什么,她说:“太子殿下,西苑膳食撤下来之后有些食材都直接丢掉了,不过给娄小姐炖的鸡汤中的那一只鸡被小陈子给捞出来留下了。”
“那只鸡是谁炖的,都经过了哪些人的手。”白展腾继续询问着,脸上的表情如常,可那双眼睛投放出来的光芒却极寒无比。
一名上了年纪的大厨走了出来,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鸡汤是奴才炖的,可是奴才敢保证,鸡汤绝对没有问题。”现在小陈子小桂子还有崔艳姑娘死了,白展腾问及膳食,而且着重于鸡汤,傻子才会
看不出来这是个什么情况。
“接触过鸡汤的人都站出来,若是谁敢在本太子面前耍小心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连辩解的机会都不会有。”白展腾黑亮的眸子扫视着下人,厉声说着。
一句话,厨房中的下人几乎有一半的人都跪在了白展腾的面前,而且各个将自己做过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而后就争着说没有害人。
白展腾扬手一挥儿,“好了,这事情是不是你们做的本太子自会派人去查,在没有查出来之前,你们就委屈点,先去地牢呆着吧。”
众人被压下去,白展腾将事情交给了手下去查,而他快速的回到了西苑。
来到内屋,见到双喜将娄佳给搀扶
起来伺候着穿衣,他立刻走上前去,命令的口吻让双喜退下。
娄佳反手抓住了双喜的手腕,仰着头,用那半眯着的双眸看着他,“殿下,娄佳身体虚弱无力,需要双喜帮我更衣,让她留下来。”
“你现在身体虚弱就更加休息,下床榻做什么?”白展腾话是这么说的,可并没有继续让双喜离开。
娄佳见此,她对白展腾表示了感谢,然后让双喜帮着自己更衣,嘴巴一开一合的回应着白展腾的问话。
白展腾一听娄佳要去刑部,他立刻说:“这件事情你不需要亲自去,刑部有消息了自然会派人过来告知。”
“民女已经等不及了,想要马上知道那背后主使是谁。”娄佳说着,整装完毕便朝着门外走去。
白展腾大步上前,拽住娄佳的手臂便将其困于怀中,至于双喜,见到这一幕很识相的就退出了门外。
之前是寻思着太子殿下不会为小姐亲自更衣,所以才在小姐抓住手腕的时候强忍着对白展腾的惧怕没有立刻退出去。
现在衣衫穿好,太子殿下又是真心在意小姐,双喜若还是不识趣的继续逗留,那未免也太没脑子了。
毕竟主子得到宠爱,她这个丫头在太子府也是好处多多的。
娄佳见双喜很不正义的走了,她嘟哝了一句,“没良心的丫头。”与此同时,娄佳的身体不停的扭动着,预想挣开白展腾的钳制。
白展腾庆幸自己养成了离开前看一眼娄佳的习惯,不然下了朝堂回来,他所见到的便是一句冰冷的尸体。
在娄佳挣扎着要逃开时,他的双臂收紧了几分,然后将下巴抵在了她的左肩上,轻声说:“佳儿,我会保护你,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伤。”
被圈禁着的娄佳感觉到白展腾的气息不稳,而且触碰到他那双手时冰凉很,她挣扎的动作突然间停止。
“殿下,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听着一个男人如此认真的许下承诺,按理说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感动的,可娄佳却心跳如打鼓,不安泡泡一个接一个的从心底冒出来。
“没什么,你不要瞎想了,身子虚弱就多多休息,本太子亲自去趟刑部问结果。”白展腾说完便强制性的将娄佳弄到了床榻边,并且亲自为她脱下了绣花鞋子让其躺下休息,这才放心的离开。
娄佳总感觉哪里出了问题,正脑子里犯糊涂想不出来呢,双喜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小姐,太子府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娄佳怀疑的目光落在双喜身上,一时间心里所想的就好似找到了答案一样,故而对双喜要说的大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双喜咽了咽唾沫,气息稳了稳,回应说:“太子府死人了,而且一死就是三个人,具下人们传,说是吃了昨晚上西苑的膳食才死的。”
说到这儿,双喜立刻上前,也顾不得主仆之分,抓着娄佳的手臂,将她瘦瘦的身体左转右转,“小姐,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诊脉看一看。”
被双喜这么一提醒,娄佳这才想起自己早上起来的不适感。
以往一觉醒来她觉得非常舒服,可今早上,她头晕无力,双眼只能半睁着,视
线也模糊的很,再有刚才白展腾莫名其妙的冒出来那么一句话,看来这一次的事情与她还有很大的关系。
“双喜,你再去打探下,有什么消息立刻来告诉我。”
先是害了她的父亲,现在又来害她,看来是已经等不及要除掉她了。
昨天才与她争了一次,那么今日之事会是她所为吗?
娄佳这么想着,而后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中。
两刻钟后双喜将探来的消息一一禀报给娄佳,同时嘴巴里也不停的抱怨了,“小姐,太子殿下下令将接触过鸡汤的人都给关押起来,为什么岑嬷嬷还好端端的,难道就因为她是太后的人吗?”
这话一出口,娄佳不禁愣了下,就连从刑部回来的白展腾也跟着身体一怔。
岑嬷嬷,这么个人怎么忘记了呢。
一边抱怨的双喜显然没有注意到娄佳的异常,更没有注意到从门外走进来的白展腾,依然自说着,“还有啊,上菜的翠菊说,当时上菜时岑嬷嬷主动要求端为小姐补身子的鸡汤,但后来却比她们送来时
晚了半刻钟,这期间她做了什么,还真得好好查一查。”
“双喜,你所言都属实吗?”
被点了名字,双喜紧忙回身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过去,见到白展腾的那一刻,她即刻跪在了地上,“奴婢是听翠菊说的,绝对没有添油加醋,至于属不属实,太子殿下问过翠菊便会知晓了。”
“这件事情本太子自会处理,出去之后就闭紧嘴巴。”白展腾说完大手一挥,而后就坐在了娄佳的身边。
他虽然很早就从皇宫中搬出来住在太子府中,可每天都会上朝,又因为皇上对母后的愧疚,时不时的就要求他在白宫殿住下,所以各个宫殿中主子身边的奴才是什么样的人,他还是心里有数的。
如果真如双喜所言,那么岑嬷嬷做出来的举动未免有些太明显了。
在深宫之中,而且是跟在太后的身边还能够活到现在,她一定是有一些手段与本事的,心思自然也是缜密的。
太子府中毒害娄佳这种事情,在皇宫中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的岑嬷嬷又岂能这么不小心被谁看出端倪来。
这么想着,白展腾眉间出现了浅川,一双黑亮的眼睛闪烁着不解的神色。
娄佳听了双喜带回来的消息,外加上白展腾表现出来的异常,她也就猜测出了七七八八。
可现在看着白展腾紧皱眉头有些怀疑的态度,她心里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滋味。
按理说,白展腾在派人调查这件事情,那么岑嬷嬷就应该被抓起来,然后着重调查的,如今看着他下不定决心,她竟然觉得他能够理智处理这件事情是对的。
她与岑嬷嬷有过接触,岑嬷嬷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
若下毒的事情真的是岑嬷嬷所为,那她这点小伎俩又如何在深宫之中活到现在,而且还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估计也早换人了。
“殿下,虽然说随便找个理由对死去的人很不公平,可现在害民女的人在暗处,我们何不逼其就范,让对方自投罗网。”暗中小命被谁威胁着,那么她甘愿主动站出去引对方出来。
(本章完)